白祁耀出事的事儿瞒不住家里人,大夫给他服下止疼药,他这会儿正在昏迷。白灵儿和刘孜找来一辆马车,把他搬上车,送回王家村。莫长歌吩咐知府彻查镇上所有的左撇子,身份、背景。通通要仔细调查。
有他出面。知府更加重视这件事儿,不敢怠慢。
白祁耀受伤回村的事儿不亚于在王家村抛下一块巨石,每家每户的乡亲都来到王家探望白祁耀。白灵儿为王家村带来的利益,让他们今年大丰收,连生活也更加好了。这会儿得知白祁耀出事。于情于理也得来看望看望。
王氏差点哭晕在屋里,伤心欲绝的哭声,就像刀子在割着白灵儿的心。
她站在门外。拳头握得紧紧的。她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绝不!
“姐,”白宝儿哽咽地唤道。小手不安地拽住她的衣袖,“爹他真的不能再好起来了吗?咱们给爹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爹他……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呜呜……为什么啊,为什么爹要遇上这种事?为什么……”
白灵儿心里的难受不比她少。可她却强撑着,这个家不能垮。
伸手将妹妹抱在怀里,白宝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哇地大哭出来。
刘氏站在院子里,偷偷抹着眼泪,作孽啊!作孽啊!他们家得罪了谁?竟遇到这种事儿!
王安是王家唯一的男丁,他此刻正在院墙外边和乡亲们说话,打发他们各自回去。
相比愁云惨淡的王家,白家庄此时却多了几分喜气。
“老三这回完蛋了,听说他那腿再也好不了,一辈子都得拄拐杖,哼,活该啊,有些人就算运气再好,也没那命享福。”吴氏坐在椅子上,得意地嚷嚷起来。
白祁光瞪了她一眼:“你小声点。”
被他警告的目光瞪着,吴氏缩了缩脑袋,果真减低了音量,可脸上怨毒的笑,却是止也止不住的。
“记住了,这事就在家里说说,千万别拿外边去嚷嚷。”白祁光唯恐她大嘴巴说漏了什么,到时候惹来麻烦。
“我晓得的。”吴氏点点头,“你就放心吧,这事我办得很隐秘,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没错,白祁耀被人打闷棍的事,正是他们俩筹划,老三家的顶梁柱倒了,家里没个男人管事,一大家子人肯定顾不了生意,他们若在这个时候出面帮忙,不论是理还是情上都说得过去。
吴氏和白祁光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上回在衙门吃了亏,可他们却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要把老三家现在拥有的一切占为己有的念头。
他们才是白家最风光的人,凭什么要让一个大字不识的弟弟骑到脑袋上边?
白灵儿对此毫不知情,她有怀疑过白家人,可她不愿相信,就算她再怎么痛恨这帮极品亲戚,也绝想不到,有人能为了一己私利,心狠手辣到对亲兄弟下毒手。
王安好不容易才把村民们打发走,进门时,手里提着一大摞蔬菜、土鸡蛋,这些都是村长及乡亲们送来的慰问品。
“娘,你别哭了,爹他不会有事的,你肚子里还有弟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白灵儿走进屋,伸手把瘫坐在地上的王氏扶起来,她的手紧紧拽着白祁耀的手腕,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你爹他这辈子没和人红过脸,他怎么就……怎么就……”看着相公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王氏心里又痛又疼,“杀千刀的!到底是谁害了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白灵儿抿了抿唇,替她擦掉眼泪:“娘,我去过衙门了,知府大人会查这件事儿的,你去休息吧,相信我,爹他一定会好起来,你再这么哭下去,到时候,爹好啦,得有多心疼?”
“是啊,闺女,你就听灵儿的话,歇息去吧,娘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可再难受,也不能不顾肚子里的孩子!你看看灵儿和宝儿,你这个做娘的,舍得让女儿来替你担心吗?”刘氏也走进屋子,跟着一起安慰王氏。
她捂着脸低声啜泣,但好在情绪已没有了刚才那么激动,总归是把话听了进去。
刘氏这才扶着她出门,远远的,那啜泣声仍旧不断传到房间里。
“宝儿,你去守着娘,别让她一个人待着,有什么事马上来通知我,爹这边有我守着。”白灵儿把白宝儿支开,小心翼翼的合上木门后,才走到床边。
她偷偷从空间里端出一碗灵泉,给昏迷的白祁耀灌下去。
没过多久,白祁耀苍白的面庞逐渐恢复丝丝血色,但让白灵儿感到失望的是,他断掉的左腿始终没有复原。
“白白,这是怎么回事?”直到这一刻,她真的慌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灵泉空间,如果连灵泉也治不好爹的腿,那爹他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杵拐杖吗?
不可以!有她在,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主人……”白白支支吾吾了半天,在白灵儿一遍遍不耐烦的催促下,才终于说出实话,“灵泉虽然能解百毒,也有令伤口加快复原的效果,可是,可是主人的爹骨头断掉……”
“你的意思是,我爹他好不了了?”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