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我爹他拜托你照顾了,我去看看娘。”她强笑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不能倒下!这个家得要有人撑着。
刘孜自然不会推脱,看着白灵儿疲惫离去的身影。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看着这莫名的灾难降临,除了白大哥。最苦的便是她了。
她刚回来。就碰上这种事,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逼着自己坚强。笑着安慰亲人,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白灵儿进房探望王氏,白宝儿也在房间里。母女俩哄着明儿。气氛温馨得叫人不忍破坏。
“灵儿?”王氏看到她,双眼顿时亮了,从木床上站起身。冲上来将白灵儿一把抱进怀里。“娘的灵儿哦。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让娘看看你瘦了没?在外边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王氏双眼发红的打量着白灵儿。闺女完好无损的回来,她这些天来提高的心。可算是落了下去。
白宝儿欢喜的大叫一声:“姐,宝儿好想你。”
这个内向的小丫头,这会儿却道出了心里的思念。
白灵儿强忍着泪意。扶着王氏回到床边坐下。
这是她的家,她们是她发誓要保护的亲人,不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不能让旁人伤害到她们分毫。
白灵儿打消了把事情告诉王氏的念头,强笑道:“娘,我给爹找到治腿的药啦,你看,就是它。”
小心翼翼地把紫叶草从怀里掏出来,棕色的根茎上,淡紫色的叶子微微摇曳,这药看上去没什么普通的,但它却是有价无市的名贵草药,要想治好白祁耀的腿,这味药缺不得。
“真的?”王氏惊呼出声,“娘就知道咱们家灵儿最能干。”
她已经不记得,这个闺女给家里带来了多少奇迹,在这个家陷入绝境时,是她一次次带来希望。
王氏又欣慰又心酸:“是娘没用,害得灵儿跑那么远去找药材,你吃苦了。”
“娘,这些是灵儿该做的。”白灵儿不敢居功,“只要咱们家好好的,灵儿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她撒娇似的将脑袋搁在王氏的膝盖上,轻轻蹭了蹭。
“你啊。”王氏破涕为笑,满是厚茧的手掌温柔的抚过白灵儿的发鬓。
白灵儿闭上眼,有些想哭。
要是娘知道镇上发生的事,她还会这么开心吗?
王安夫妇今儿趁着白祁耀去镇上,代替他到地里收割药材,夫妻俩回村时,手里的竹篮装满了一大摞的草药,还顺道去了趟翻新修建的房屋工地里瞅了眼。
“我看这房子差不多盖好,应该能赶上宝儿的婚期。”王安转了一圈,才带着娘子回村。
夫妻俩刚到村里,就被稻田那边的动静吸引。
“那儿怎么这么多人?”舅妈奇怪地嘀咕,“咱们要不过去看看?”
“凑什么热闹呢?先回家!指不定这会儿姐夫从镇上回来,我还想听听知府大人是咋判的。”王安摇摇头,不打算去凑热闹。
若是他们夫妻俩知道,稻田里正有人在绘声绘色说着瘸子老李的事儿,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刘孜在厅中陪着白祁耀,说着男人间的话,许是他的安慰,白祁耀倒是勉强打起了精神,不再如刚回来时那般颓靡,只是心情不怎么好,碰上这种事儿,谁能高兴起来?
“姐夫,哈哈,你回来得正好,快,给我说道说道案子最后咋样了?”王安人还没进屋,爽朗的笑声先一步传了进去。
不好!
刘孜心头咯噔一下,急忙出门,把王安拦在了门口。
“王大哥,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王安跟着他到了院里的一个角落,听着他低声说起镇上的事,脸色霎时变得很是精彩。
“狗屁!这事咋就怪到姐夫头上了?”他气得要命。
“道理我们都懂,可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阻止不了人家谈论啊,王大哥,你姑且别在白大哥跟前提这事儿,让他好好琢磨几天,咱们再看看情形。”刘孜语重心长地说道。
王安也不是不明事理的粗人,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成。”
两人刚说好,谁料,王家外竟有贵客上门。
村长站在门口往里边叫了两声:“老王家的,你们都在吗?”
白灵儿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
外婆刘氏本是在后院晒谷子,这会儿也擦着手慌慌张张走来。
“村长咋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村长平日里鲜少来串门子,今儿忽然到访,刘氏心里泛起了嘀咕。
白灵儿一想,怕是和案子有关。
“外婆,你在屋里陪娘,我去瞧瞧,有啥事儿啊,我回来告诉你。”说着,她风一般地冲出大门。
刘孜和王安夫妇慢她一步,几人堵在门口,同村长客气寒暄几句,才问起了来意。
村长总觉得这事不太好说,有些吞吞吐吐的。
哎,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里也传得沸沸扬扬,他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