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祁耀一家子搬来王家村后,和邻里间关系还算不错,但最近王家日子过好了。不仅买了地,还在镇上开起了店铺,暗地里眼红的人不少。这会儿自然乐得在背后嘀咕几句。
不少与王家交好的村民有些看不过去,替他们说好话。也被按了个趋炎附势的罪名。
白灵儿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只是隐隐觉得,村里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古怪,白灵儿满不在乎。挎着装满药材的竹篮,架着马车去了镇上,想把药材卖掉。换些银子。顺道去一趟店里。
揣着一叠银票挥手同元亨行的掌柜道别后,风风火火去了美容店,刚到街头。白灵儿就发现在店铺外。有不少人围着。
出了什么事吗?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呀。白家那丫头来啦!”有眼尖的百姓见着了过来的白灵儿,捂嘴惊呼。他们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有同情。有嘲讽,也有怜悯。
白灵儿赔着笑脸,从人群中跻身到前头。当店铺的惨状映入眼帘时,她脸上和善的笑彻底龟裂。
落了锁的木门被人用利器凿开,木屑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店铺里,柜子、椅子通通被砸得粉碎,仿佛被龙卷风袭击过的惨案现场。
是谁?谁干的?
清秀的小脸黑沉得可怕,怒火中烧。
有几名常来店里照顾生意的村妇,有些不忍,上前拍着白灵儿的肩膀,出言安慰,让她消消火,快点去报官。
白灵儿强忍着心里的火气,极力维持冷静,她不可以失态,至少不能让人看笑话!
“恩,我这就去衙门!”说完,她扭头就走,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声传来。
“多半是遭贼了吧?”
“我看不像,肯定是寻仇,也不知道这白家造了什么孽,三天两头的出事。”
“听说白家老三执意要和白家人断绝关系,分家自立,该不会这会儿报应来了?”
……
白灵儿攥紧拳头,佯装没有听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白姑娘。”陌影在街头的拐角处找到了她,“主子要见你。”
莫长歌?
白灵儿深吸口气,黑着脸跟在陌影身后去了孙记,心里憋着的那团火被她用理智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陌影不着痕迹地注意她的表情,见她面露隐忍,心头一声叹息,不愧是主子看中的女人,这份坚毅,哪是寻常姑娘家能有的?美容店的事,他知道,换做是其他人,怕早已六神无主,火烧眉毛了。
来到孙记的客房外,陌影恭敬地敲了敲门。
“进来。”
“姑娘,请。”陌影侧身让路,白灵儿这才进了屋。
莫长歌正坐在一把木椅上,面露担忧地看着她:“美容店被砸一事,本王昨夜已经知晓。”
“什么!”白灵儿大惊,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是谁?”
谁砸了她的店!
明亮的双目跳动着两团火焰。
“是白家人所为,昨夜他们动手砸店时,本王的人已听到动静。”莫长歌幽幽启口,神色很是复杂。
那家人,他打从心里瞧不上,乃是一帮市井刁民。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白灵儿失声怒问,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了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质问戛然而止。
“镇上流言太多,对你,以及你的家人颇为不利。”莫长歌脸上惯有的笑容逐渐淡去,他知道,她此时有多愤怒,但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若再闹出丑事,你们今后在黄花镇的生活,将举步维艰,毕竟,他们仍是你的亲人。”
就算分了家,白家人依然是她无法摆脱的亲人,之前因着白家闹事,她已在衙门闹过一回,若再有第二次,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流言蜚语,届时,她的名声,将会受损。
“那又怎么样?亲人?我宁肯不要这么混蛋的亲戚!”白灵儿怒极反笑,“我们一大家子被扫地出门,被赶到王家村,还不够吗?如果他们有把我们当作亲人看待,怎么会干得出这种事来?”
就那么不愿意看到他们家过上好日子?就那么想要破坏他们家的安宁?
为什么?
莫长歌眸光微微暗了暗,一抹疼惜之色掠过眼眸:“人心本就是天底下最难琢磨的东西,总归有不长眼的人,爱干这等见不得光的事,这是你的家事,本王不能插手,你要如何做,随你,只是,本王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三思过了!”无法原谅,只有这帮人,她无法谅解!
果然吗?
莫长歌并不意外她的回答,眸光轻闪,又道:“还有一事,你先前托付本王查的,已有眉目,本王的侍从日夜兼程追上了老李,并且,盘问出了你想要的答案。”
闻言,白灵儿心头一震,急声道:“结果怎么样?”
“你自己看吧。”纤细的手指探入袖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她。
白灵儿慌忙接了过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