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返回宴会现场,又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莫长歌双耳不闻窗外事。任由大臣们打量,白灵儿满腹心事,也没功夫去注意别的。
王氏有心想问她怎么又和十王爷一道了。可此处不是问事儿的地方,只能忍耐。
宴会过后。宾客们纷纷拿出贺礼。送给太子,这些礼物明面上是给皇长孙准备的,看实际却是为了向太子献殷勤。表心意。
白灵儿备的是个长命锁,这小玩意儿看着普通,却胜在寓意吉祥。取个好意头。倒是拿得出手。
太子妃对长命锁爱不释手,对白灵儿的态度也愈发和善、亲近,众多朝臣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对白灵儿更重视了几分。
莫谨严冷冷坐在下方。身侧气压颇低。
不知好歹的女人!难怪她会拒绝自己。原来是借着十弟,攀上东宫了吗?
捏着酒盏的手掌黯然收紧。既然她不识趣,选择一条死路。那也怪不得他了。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白灵儿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还没入冬呢。她咋有些冷了?
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某人眼中钉肉中刺的白灵儿,才宴会散场后,拖家带口离开东宫,准备打道回府。
莫长歌本想亲自送她们回黄玉斋,却被莫凤生缠着,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十王爷,我们能自行回去,不用送啦。”白灵儿善解人意地说道。
莫凤生横了她一眼:“假好心!”
装得这么大度,根本是为了害十哥对她上心嘛。
他极低的嘟嚷白灵儿没听见,可莫长歌怎会忽略?
“十二弟!”他重声斥责,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对这个弟弟太好了些,才会导致他这般任性妄为。
莫凤生委屈的撅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莫长歌顿时心软,罢了,等日后十二弟知道灵儿的好,自然会改*度。
“本王吩咐陌影护送你们回去。”天这么晚,他们一家子单独回府不安全。
“这不好吧?”陌影日前替她跑腿,这才刚回来不久,又与四王爷的人发生冲突,还因此负伤,白灵儿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不想太劳烦人。
“若是不嫌弃,不如坐我家的马车。”就在这时,张茉雨与爹娘一道出了东宫,听到他们的谈话,及时出声解围。
莫长歌转念一想,便松了口:“也好。”
“对了,这是金创药,对皮外伤颇有效果。”白灵儿在上马车前,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陌影是为了护她才会受伤,她总该尽一份心。
莫长歌接下后,目送马车消失在前方幽幽的道路尽头,随后,手腕一翻,竟把药瓶塞进了自己怀里。
府中伤药颇多,不缺这一瓶,她的药,还是留给他用吧。
回到黄玉斋后,白灵儿刚想回屋歇息,却被王氏逮着,询问了一番宴会上的事儿。
她只说自己在回来的路上,被四王爷拦下,然后莫长歌出现解围,从而才会一道归来,并无其它,王氏这才放了心。
“这四王爷怎会和你有来往?”王氏立马追问道,担心大闺女会得罪贵人,惹来祸端。
白灵儿不敢说出实情,编了个理由:“四王爷听说咱们店的药不错,特地寻我问了一番,想来照顾生意,没别的。”
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易地就将王氏糊弄过去,说完话后,王氏才放她回屋。
“刘大哥,我有件事儿想问你,你同我来一下。”出了前厅,她刚巧遇上正与宝儿回房的刘孜,想起了一件事儿,便把人拦了下来。
宝儿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懂事的先行回了屋子。
白灵儿神神秘秘地把刘孜带到自个儿屋里,然后翻出衣柜下方屉子里的一块布帛,点燃桌上的煤油灯后,摊开来。
“你帮我看看,它是不是宫中的物件?”当初在王家村第一次遭来贼子时,她就有所怀疑,可当时她只以为是自己多心,但今日在东宫的所见所闻,却让白灵儿重新萌生了猜疑。
莫长歌对明儿的在乎,太不寻常,那模样,宛如对待亲身骨肉!
仔细想想,王家遭贼,是他离开后发生的,说不定正是他回宫后,才被人追查到孩子的所在,从而惹来追杀。
刘孜低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会有它?这是御用的软烟罗,在宫中只有皇室子弟才配拥有,而且每一匹布,尚衣局都有记录,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得到。”
他将布帛捧起来,研究一番,发现此布帛乃是襁褓,明黄的布料上,还绣着龙腾图纹,又一次印证他的猜想。
“果然吗?”这么说,她之前的猜想是对的?明儿真的是皇室血脉,再联系莫长歌不对劲的态度,她愈发肯定,明儿是他的骨肉。
毕竟,莫长歌在京中玩世不恭的名声并非一两日,他的红颜知己遍布天下,也许是和谁**后,才有了明儿也说不定。
白灵儿心里有些涩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