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首,贺喜贺大人。”莫长歌又解释了一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了然。
当初刘家灭门之祸因何而起,他自是清楚,这种事只要有心稍作调查。不难得知。
“原来是位贵人啊,难怪会如此张狂。”白灵儿瘪瘪嘴。对那女子的印象降到了谷底。别说她小心眼,刘孜是她的家人,爱屋及乌。他的仇人,她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好感,“早知道就不做她的生意了。”
反正少一个客人也不碍事。
“扑哧。”刘孜一听这话。不由得笑出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
“笑啥笑?”白灵儿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喂!她这是在替他出气,他还笑?
“咱们打开门做生意。可不能挑客人。有生意就得做。一码归一码。”摇摇头,她偶尔的小孩子脾气。当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可是怎么办呢?能得到家人的维护。他真的好开心。
那天晚上后,他以为这辈子将会颠沛流离,永远无法再品尝到幸福的味道。可老天到底待他不薄,没有了真正的家人,却也赐给了他温暖,让他那颗死去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切,别人不挑,我也不能挑吗?不走寻常路才是我的作风。”白灵儿说得理直气壮,她有这个底气说这种话。
“你啊。”莫长歌宠溺地长叹口气。
“我咋样?来来来,你给我说说这人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刘孜放弃报仇,不代表他们不能稍稍出口气。
没理由被人祸害到这种地步,还要一辈子忍气吞声吧?
“不在背后说人闲话,这话是谁说的?”莫长歌挑眉反问,她说过的话,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白灵儿被抓了痛脚,有些不好意思,撅嘴嘟嚷:“此一时彼一时嘛,爱说不说。”
不说大不了她回家去问刘孜。
“此人与庄王妃交好,你切莫轻易得罪。”莫长歌提醒道,她已得罪四哥,若再得罪庄王妃,在京中便会腹背受敌,贺大人自归到四哥帐下后,其夫人也与庄王妃走得很近,说是她的爪牙也不为过。
庄王妃或许没多在乎此人,可若给了机会让她借题发挥,她定是乐意看到的。
“我哪敢啊,人家家大势大,我呢?就一平头老百姓,敢和她做对吗?”白灵儿大叫无辜。
“不敢?本王看啊,这天底下就没你不敢做的事。”别看她平日里总喜欢卖乖,装得纯良和善,他可没忘记,为了家人,她竟敢告上公堂,只为讨回公道,真要把她逼急咯,她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白灵儿脸颊有些发烧,低下脑袋,用很小的声音嘟哝。
刘孜与张掌柜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无奈,他们两个大活人就站在铺子里,咋个偏偏成了隐形人呢?
店铺打烊,落了锁后,白灵儿才和莫长歌一前一后出来,张掌柜寻了个借口提前闪人,刘孜倒是挺想回家看看宝儿,但他又不放心只留下他们俩单独相处,很是踌躇。
“今儿本王府中无事,不若送你回家,如何?顺道还能欣赏欣赏这漫天晚霞。”莫长歌顺势说道,没给白灵儿拒绝的机会,抬脚向黄玉斋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什么嘛,她还没答应呢!
白灵儿跺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李大人,还没关门啊。”在经过墨竹轩时,她盈盈笑着同李智打招呼。
李智回了一记温和的浅笑,余光从莫长歌身上扫过,心里颇为无奈,白老板只是和他打了声招呼而已,王爷至于冷冰冰盯着自己吗?
那样子,就像在看奸夫似的,着实让人无力。
白灵儿一路上同路边的店铺掌柜热情道别,等到离开安定街后,莫长歌才笑道:“你什么时候与他们混得这般熟悉了?”
“就平时做生意的时候没事聊聊天,多寒暄几句不就混熟了吗?”至于这里头有几分真心,有几分虚假,她还是分得清的,可做生意嘛,就得里里外外套好交情,不与街坊脸红。
“能在短短日子里做到这个地步,绝非一般。”他变相夸赞道。
刘孜故意放慢脚步,跟在两人后边,竖起耳朵偷听他们俩的谈话。
白灵儿心里美滋滋的,这是表扬吧,是表扬吧?
空间里,听到她心声的白兔子,用爪子遮脸,很不想承认这家伙是自己认定的主人,蠢爆了!
五彩斑斓的霞光如倒落的银河,洒满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不停的行人,大声吆喝的摊贩,客栈里宾客如云,哪一处,都充斥着欢声与笑语。
在经过集市时,白灵儿留意到路边有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乞丐,他捧着缺掉一个口子的瓷碗,跪在街边向过往的百姓乞讨,她从衣袖里拿出几个铜板,好心地想帮他一把,脚还没迈开呢,手腕就被人用力拽住。
“这种人无需施舍。”莫长歌不赞同地拧着眉头。
“可他看着挺可怜的。”白灵儿动了恻隐之心。
“他好手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