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明天了!告诉你,今儿这事解决不了,你明天就等着收尸。”手握棍棒。家丁打扮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威胁道。
刘孜吓了一跳,瞌睡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甩甩头后。才笑道:“敢问这位壮士到底有何贵干?还请明言。”
稀里糊涂地跑来放狠话,脑子没问题吧?
家丁冷哼一声:“这儿是黄玉斋?白灵儿白老板的家?”
“是。”刘孜老实点头。
“那我没找错地儿。快去把你们家能做主的叫出来。”家丁趾高气昂地挥了挥手。似乎把刘孜当成了家里的下人。
刘孜眼看情况有些不太对,请他稍等后,紧了紧衣领跑回后院。想叫白灵儿过去瞧瞧。
他还没敲门呢,听到动静的白灵儿已主动从里边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发黑。
她最近被莫长歌的表白扰乱了心。没办法安心修炼。今晚终于进入状态,却被打扰,火能不大吗?
“外面来了个找茬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说要见家里做主的人。”刘孜低声嘟哝。把情况给白灵儿说了一番。
“我去看看,你去爹娘那边。别让他们担心。”白灵儿吩咐道,和刘孜兵分两路。各自办事。
等她出门时,家丁等得浑身发冷,在门外不停跺脚哈气。
眉头微微皱紧。从上到下把这陌生的男人打量了一番,戒备地问道:“我就是白灵儿,请问您姓谁名谁?这么晚,有啥事儿吗?”
“找的就是你,白祁光这人你认识吧?哼,他没钱还跑来咱们清风楼喝花酒,要不是看在白老板你的面子上,我们老板早把人扒光衣服吊起来打了。”家丁满脸鄙夷,清风楼与红袖坊是京城中两间最为出名的*,还从没闹出过这种事。
要不是白祁光口口声声说,他是白灵儿的亲大伯,这会儿早被打成死狗。
“你说谁?”白灵儿大吃一惊,她已有许久没听到大伯的名字。
“白祁光,难道你不认识?他说的是假的?”家丁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脸色也变得格外凶狠,“哼,我就说,像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白老板您的亲戚,搞了半天,竟是冒牌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说着,他弯腰向白灵儿致歉,然后转身要走。
“你等一下。”白祁耀提着一盏煤油灯从院子里过来,“你刚才说的可是白祁光?”
他过来时听得不太清楚,只隐约听到大哥的名字。
“对,那人就叫这名,还有个叫白祁祖。”家丁倒也不隐瞒,他找上门来,说到底为的还是银子,这二人真要是白老板的亲戚,他们肯定不会不管。
白祁耀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是我的兄弟,劳烦问问,这会儿人还好吗?”
“哟,还真是贵府的亲戚啊。”家丁不阴不阳地讽刺一句,没想到,京中名声大噪的白老板,也有一窝极品穷亲戚。
白灵儿眸光微冷,可恶,白家人是存心不让他们过安生日子吗?
如果爹不知道这事,她还能撒手不管,当没听说,可现在却是不行了。
果然,白祁耀一听家丁说了具体情况后,气得险些背过气去,白灵儿赶忙扶了他一把,冷声道:“爹,这事咱们别管了,大伯和四叔做的事,凭什么要我们来买单?他们……”
“好了!”白祁耀面容颓败,打断了她的话,重新站稳后,挣脱白灵儿的手,“我这就同你过去,拜托你,不要为难他们。”
家丁一见有戏,立即点头。
“灵儿你留在家里,那地方不是好人家的闺女该去的。”风月场所,她一个姑娘家去了太晦气!白祁耀说什么也不可能让自个儿的闺女去*。
他无法对兄弟撒手不管,即便那些人做了太多让他寒心的事,但血缘亲情,岂是说放就能放开的?
“爹!”白灵儿不太乐意,且不说白祁光兄弟二人来京城的目的,他们自己去喝花酒,还要爹去善后,这是人干得出的事吗?
“听话。”白祁耀神情严肃,拿出了做父亲的姿态。
白灵儿能怎么着?只能妥协。
她扶着白祁耀到院子里,偷偷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爹,这些钱你收着,待会儿兴许用得上。”
白祁耀点点头:“你好好陪你娘,别让她晓得这事。”
家丑不可外扬,他委实不想让娘子知道这事,说出去丢人啊。
白灵儿目送父亲佝偻着背脊,跟着家丁离开,灯笼散发的微弱光线下,他的身躯仿佛苍老了许多,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愤怒,还有些许心酸。
“主人,咱们不用跟上去吗?爹爹会不会吃亏啊?”白白忧心忡忡地问道,那家人太坏,万一趁主人不在欺负白爹爹,那可怎么办呀。
“去,为什么不去?”爹不让她一起过去,她就偷偷跟着。
白灵儿扭头去了宝儿的屋子,找到刘孜,问他借了件男子的锦袍,把发髻放下,用布帛束好后,想要偷偷摸摸前往*。
“我和你一起去。”刘孜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