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恩人。”孩子纯真的双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感激,他吃力的弯下腰,匍匐在地上,想要磕头道谢。
“别磕了,拿着银子吃饭去吧。”灵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眼底泛上一层湿意,随后,逃避似的转身回到了二呆身边。
“你啊,心太善了。”莫长歌感慨道,眸色却甚是柔软。
“这点钱对我来说,并不影响什么,”灵儿目光灼灼,比这天上朝阳更加璀璨,“但对他,或许是救命的钱,既然能帮上一把,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说她圣母也好,说她悲天悯人也行,她只是听从了心声,想做便去做了。
“二呆,我有个想法。”
莫长歌挑了挑眉,示意她只管说。
“先找间酒楼坐一下,我再同你慢慢讲。”灵儿拉着他往附近的酒楼走去,木板车则由驾车的隐卫照看。
两人要了间清雅静谧的厢房,又点了些吃的,待小二退出房间,白灵儿才把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说了出来。
“我想开设一间孤儿院,无偿收留街上的乞儿,以及那些没有家的弃儿,请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让这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
莫长歌握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觉得怎么样?”白灵儿满怀期待的问道。
莫长歌低垂下眼睑,迟迟不语。
她的初心是好的,朝廷往年也有过向贫困受灾的百姓募捐的先例,各城各镇,不乏有私塾善心地收留无所依的孩童免费听课念书,但从未有人提出过要开设什么孤儿院,一力承担所有的开支用度。
不是天下缺大善人,而是人言可畏,有能力做到的,多是高官商贾,而这些人,一旦得了民心,将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莫长歌也不瞒她,将利弊分析给她听。
“行不通吗?”灵儿放光的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
这样的她,令莫长歌好生心疼,薄唇微抿,犹豫片刻后,竟改了口风:“也不是毫无办法,你当真想做善事,收养这些乞儿?哪怕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此事是你所为?”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没奢望过,能得到回报。”她不图名声,不图答谢,只求心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事交给本王。”她的心愿,他怎能不满足?
“你有办法?”白灵儿激动地问道,黯淡的眸中有火焰闪烁。
“有是有,不过,若这事办成了,你拿什么来答谢本王?”莫长歌悠然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问道。
灵儿立马从椅子上蹦起,绕过圆桌吧唧一声,亲上了他的脸颊。
“二呆,谢谢你!”
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让莫长歌有一瞬的愣怔,手指轻抚着左脸被她吻过的地方,眸光微微一闪,将人拽入怀中,俯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的吻似狂风暴雨,猛烈、强势,白灵儿只能被迫承受。
一吻结束,灵儿近乎虚脱地瘫倒在他的怀中,胸口忽上忽下地起伏着,小脸嫣红一片。
“这是利息,真正的犒赏,本王容后会向你慢慢讨要。”
耳边响起的是他沙哑性.感的嗓音。
白灵儿忍住心头的羞意,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做?”她追问道。
莫长歌笑弯了眉眼,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从后搂着她。
“保密。”
“这种把戏你玩不腻吗?”灵儿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心头像有猫儿在挠似的,好奇得紧,“快说啦。”
“不说。”他是铁了心要保持神秘,任凭灵儿如何逼问,如何撒娇,嘴就跟缝了线似的,不肯泄露丁点讯息,只说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在酒楼里呆了半日后,才结账离开。
灵儿不着急把贺礼折现,而是将东西带回了府,想搁着,等孤儿院成立了,再处理它们。
回到王府,嬷嬷拿着块玉佩找到灵儿。
“老奴一早给小主子换衣裳时,在小主子身上发现了它。”
灵儿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晶莹剔透的月牙形翡翠表面,刻有莫凤生三个字。
“难道是他昨儿个放下的?”
“此玉是十二弟的贴身物件,平日很是宝贝,”若他没有记错,应是父皇当年赐给十二弟的母妃的,“想来定是他送给宝宝的见面礼。”
十二弟性子向来别扭,又与灵儿不对盘,哪拉得下脸来当面赠礼?多是昨日趁他们在门外闲聊时丢下的。
“这玉对他重要吗?如果重要那你拿去还给他吧。”
她伸手将玉佩递了过来,可莫长歌却没接。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本王若把玉佩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