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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初这才心情颇好的指着上林苑摆在两侧的香炉说道:“此香炉点的香料该是金锭兰瑰,金锭兰瑰万金难求,其珍贵之处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内燃完。而选妃大典是辰时开始就会点燃金锭兰瑰。卯时入座结束。”
黎芊荀听完之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理由,但是站在一旁的苏公公适时小声地告诉了她,道:“陛下。这金锭兰瑰燃烧时间,正正是一个时辰。应公子说的分毫不差。”
苏公公当了太监总管多年。什么样的金贵东西没见过?经应子初这么一说,他立即就明白了应子初是什么意思。见黎芊荀没有察觉,立即就说明了原由。
黎芊荀这下了然了。原来应子初是在利用熏香来证明他并没有迟到么?看来这个应子初的贵气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像金锭兰瑰这么珍贵的东西,如果不是常常在用的人。根本就不会特意去留意燃烧的时间是多少。
“就算如此。那有如何?这其中又没有什么干系!你别想蒙混过关!”聂辰仍然不依不饶。
应子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聂辰,聂辰气得要死,就像是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揍他一样。黎芊荀适时说道:“子初。你就坐在我的身旁吧!“
黎芊荀的话音刚落。大堂上再次陷入安静。
苏公公听到之后。立即眼疾手快地让太监拿了一张软座真的就摆在黎芊荀的身旁,不知是有意无意。软座摆的离黎芊荀极近。
应子初也不说话,就直接坐在了软座上。勾着嘴角看着堂下脸色及其难看的众人。
“陛下好偏心啊!难不成人家的容貌还比不上这家伙么?人家不依了啦!”楚文玉用他腻死人的声音对黎芊荀撒娇。
黎芊荀瞬间想起了她刚到上林苑时的那一副场景,又看见楚文玉对她撒娇,说是不恶寒那是怪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使者座位上的赵彦,见他没什么反应就放下心来,朝苏公公看了一眼。
苏公公明白黎芊荀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又搬来一张软座放在黎芊荀的旁边,楚文玉则得意地朝应子初抛了个媚眼,就坐了上去。他竟还不安分,把软座还向黎芊荀挪近了几分,在黎芊荀的手臂边腻歪着,惹得黎芊荀心中又是一阵恶寒,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
唉!难道楚文玉就没有发现,他的使者赵彦,已经在用一种相当吃人的目光看着她了么?
“裴月明!”黎芊荀只当是看不见赵彦的目光,顾自说了一句,“你就坐在朕的旁边吧!”
应子初的眼里瞬间闪过什么,嘴角虽然还笑着,但是方才如同晴天般的气息已经淹没了下去。
楚文玉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
被点到名字的裴月明原本在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悠然自得地喝茶,突然听见黎芊荀这么说,虽然惊讶但是也放下了茶杯站了出来。
“裴月明在,只不过……”裴月明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陛下让臣坐在陛下的身旁,可……”
黎芊荀的两边都坐了人,而且还坐的非常近,这让他还怎么入座?
虽然是为难的样子,但是黎芊荀一眼就看出了裴月明这是故意的。也是,这选妃大典上,又有哪个人是简单的角色呢?
黎芊荀不见被质疑的恼意,勾起嘴角笑的更深,道:“你且上前!”
裴月明也不做作,依言走到黎芊荀的身边。黎芊荀朝他笑了笑,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拉着裴月明的手,一用力,裴月明就和她坐在了一起。
黎芊荀的位置非常宽,两个人坐已经有余了。
应子初是坐在黎芊荀的右边,左边坐着楚文玉,而裴月明这么一坐,就直接坐在了黎芊荀的右彻,应子初和黎芊荀直接就隔了裴月明。
应子初的脸色彻底黑了,但嘴角依旧勾着。
很好,非常好。
黎芊荀,这仇他记下了。
“不知陛下这意思是……”一个和亲使者就忍不住走出来了,虽是打笑的语气,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质问无疑。
笑话!她堂堂黎国烦的皇帝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和亲使者质问了?
“北齐使者话有些多了!”黎芊荀幽幽地看了使者一眼,面上虽然是笑着,但眼里的嗜杀还是成功击退了北齐使者将要说出口的话。
“陛下息怒,我,我只是好奇选妃该怎么进行。”北齐使者悄悄掐了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至于太惊慌。
但他还是被黎芊荀吓得不轻。不是说黎芊荀只是一个大门不出的娇贵公主么?怎么做上了皇帝就变化的那么快?他没有看错,黎芊荀刚才眼里的嗜杀,如果没有杀的足够多的人,不会有这种眼神的。而且这种眼神也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眼神,如果真的是有,那……
简直不可想象。
在座的使者除了南楚国、秦国、燕国、北齐的使者,也都是其它一些小部落的使者,秦国和燕国的使者都没来,那也只有北齐的使者一枝独大。既然北齐都低头了,那他们还敢说些什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