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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初嫌弃地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信么?”
黎芊荀靠着墙壁。沉思了一会儿,道:“还有楚文玉。”
没错,她和应子初都被抓来了。但是楚文玉还没见到人。
应子初见黎芊荀提起楚文玉,心里一顿咬牙。道:‘放心吧!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就凭那些人是抓不到他的。”
黎芊荀刚想说话,门口就走来了一个人,是福子。
福子提着一个菜篮。菜篮里传来一阵阵饭香。福子把菜篮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碗饭来,饭上面铺了一层菜。把碗放在门外指手画脚了一通。黎芊荀看了福子一眼,就端起了饭碗开始吃了起来。
福子见她吃了,就把菜篮里另外一碗饭端到应子初的面前。应子初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并不伸手去拿。反而坐的更加端正,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黎芊荀是见识过应子初矫情的功夫的。当下也没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就像端过属于应子初的那一份饭菜,就准备开始吃。
“你干嘛?”应子初死盯着黎芊荀的动作。
“吃饭啊!”黎芊荀想也不想地回答。
应子初不想承认,他的确是饿了。但是这女人是不是也太能吃了?
“那一份是我的。”
“你不是不吃么?”
黎芊荀理所当然的吃了一口,应子初的脸色瞬间黑青,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就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
黎芊荀吃完后也不把碗递给福子,向后靠着墙就开始问道:“你会说话的吧!”
应子初挑起眉头,他不觉得黎芊荀这话问的是他,于是他转头看向站在牢房外的福子,瞬间明了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黎芊荀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见福子僵直了身子,继续道,“你知道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病是怎么回事,对么?”
福子不说话,抿着嘴唇看着黎芊荀,黎芊荀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你还知道制造那场大病的人是谁制造的,对么?”福子的脸色瞬间苍白,拳头握的紧紧的。
应子初饶有兴趣地看着福子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戏一般。虽然那人的所作所为都略知一二,但是有人能让黎国乱着,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活在仇人的手下?”黎芊荀再加一把火,彻底燃烧了福子的恨意。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说话而不是真的哑巴?”福子终于发出了声音,嗓门因为许久没有说过话而显得有些沙哑。
“一个人若真是在惊吓之中变成了哑巴,那么有九成的可能,他的那一段记忆也会随着消失。”黎芊荀面色逐渐变得有些冷淡,道,“如果想让我帮你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或许过不久你的仇人来了之后,还能留你一命。”
“我问你,老张和那人是不是同一伙的?”黎芊荀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就算福子不告诉她,她也一样能够查的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福子没想到黎芊荀会一点时间都不给他,但是黎芊荀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让他立刻马上选择立场,老张那边就是自己的仇人,他怎么能选?
福子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幽幽地回答了一句:“不是,老张什么都不知道。”
应子初在一边看着心里早就不知道掀起多大的波澜,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简单撬开了一个‘哑巴’的嘴巴,然后从这个‘哑巴’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信息。他该是说这个女人太过聪明,还是该说这个女人太过霸道了呢?
相比之下,黎芊荀觉得福子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是意料之中,毕竟一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任由自己的仇人过的太逍遥。
“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病又是怎么回事?”
福子咬破了嘴唇,嘴巴里一阵血腥的味道,福子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那都是那个人的阴谋!都是阴谋!”
距离黎芊荀和应子初被关已经三天,福子也在三天前向黎芊荀表明了心迹。福子说了,只要能够报仇,让他怎么做都可以。黎芊荀也不拖泥带水,她只给了福子一个字:等!
黎芊荀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只要那人还没有出现,那么她就找不到那人证据,为今之计她只有收集那人的证据,然后再制裁那人。
所以,她只让福子继续装作哑巴,然后为她时刻注意村子里的动静。
如果影卫给她的消息没有出错的话,要不了多久,村子里就会有动静。
“我记得好像我有答应过你什么。”
应子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黎芊荀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我记得好像答应过你不插手江南的事情。”应子初勾起一个微笑,幽幽说道,“但是某些情况看的我太兴奋的话,也许我就会情不自*插上一手,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黎芊荀这下明白了,应子初说的是那天进村庄前她对他们说的那一番话,但是他现在拿出来说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