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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初轻声应了一句:“先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给她包扎吧!”
福子立即说道:“从这条路走的话,会有一个山洞。要不咱们先去那安顿一下吧!我回去村庄找一下金创药。”
“嗯!”应子初应了一声,抬脚就走。
应子初的记忆比起黎芊荀来也是过目不忘的,福子口中所说的山洞。就是他们掉下山崖,黎芊荀带着他们找到的那一个山洞。
应子初不菲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山洞。轻手轻脚地把黎芊荀放在他之前躺着的地方。没过多久,福子就抱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过来。
黎芊荀的伤口多是伤在身上,男女授受不清。应子初作为一个熟读诗书的贵公子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如果让福子看见黎芊荀的身体,他又莫名地不愿意。
福子也明白应子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都觉得像黎芊荀这样高贵的人。他又怎么敢亵渎呢!
于是福子赶紧找了个借口,迅速地溜出了山洞,守在山洞外边。给应子初看风。
应子初纠结地看着躺在干草上的黎芊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直到黎芊荀痛苦地嘤咛了一声。他才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把黎芊荀娇弱的身子扶起靠着自己的胸膛。伸手就脱起黎芊荀朱红色的纱衣。
朱红色的纱衣一件件地从外衣到中衣再到里衣,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抱枕的粉色肚兜。在粉色肚兜的半截处有一道划开的口子。应子初看着黎芊荀洁白的肌肤,从她的脸上看到脖子,再在黎芊荀的肚兜处流连。
应子初的心跳骤然加快。身子也越来越热,最后他将头扭到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将黎芊荀的肚兜拖下,然后拿纱衣给她遮住了身体。
应子初拿着药瓶,心中一阵懊恼。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薄弱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女子光裸的躯体,他这么紧张做什么。况且,黎芊荀不是他的夫君么?看了又不会如何。
应子初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就按照刚才看到伤口处的记忆掀开纱衣,认真地给黎芊荀上起药来,然后面不改色地替黎芊荀包扎好伤口。
“呼!”应子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黎芊荀包扎好的地方利落地打上一个结,黎芊荀身上的伤口总算是处理完了。虽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应子初却觉得有一生一世那么长。
一生一世?
应子初突然自嘲道:“我居然也会对你这个蠢女人生出这样的想法,我真是疯了。”然后就动手帮黎芊荀把纱衣穿好来。
就在此时,黎芊荀幽幽转醒,入目的是应子初清隽的侧脸,黎芊荀一时间有些恍惚:“子初?”
声音有些低不可闻,但是靠的极近的应子初又怎么会没有听见呢?
应子初看着黎芊荀,温柔地笑道:“陛下,你醒了。”
黎芊荀一听到他这个称呼,脑子骤然清醒了几分,但是身体失血过多,脑子太过昏沉,就皱着眉头又闭上了眼睛。
应子初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不停地告诉自己,黎芊荀是黎国的皇帝,他要统一天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但是他的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黎芊荀虽然虚弱但是却坚定的声音。
子初
子初
子初
第二日,黎芊荀受伤的伤口并不是很深,除了失血较多之外,黎芊荀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问题,但是应子初却一直强制着黎芊荀休息。
黎芊荀冷然地看着应子初,丝毫不肯让步:“你觉得这种鬼地方会休息的好?”
应子初一时答不上话,心里一阵无名火升起,略有些气愤道:“呵!就当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了,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福子在一旁也说不上话,只好依照黎芊荀的说法,离开这里,去江南的府衙。黎芊荀走了几步,深思了许久,然后回头对福子说:“福子,你不可以跟我一起去江南府衙。”
“为什么?”福子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是已经答应了他,要帮他报仇的么?难道要反悔了。
黎芊荀看着福子的神色一下子黯然了下去,淡淡的说道:“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但是你跟着我,我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福子连忙说道,“真的,只要能报仇,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
黎芊荀看着福子,许久没有说话,但是站在一旁的应子初却说了一句:“如果你跟着你黎姐姐,你只会害死她,这样你也要跟着么?”
福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听到应子初这么说心里一下子打起了退堂鼓,但是还是坚持地问了一句:“黎姐姐,他说的是真的么?”
“嗯。”黎芊荀不可置否。福子不懂武功,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果真的遇上了危险,她打不过还可以逃,但是福子一定会必死无疑。没必要带着福子然后让他去死。
“那我知道了。”福子也明白其中的利害,然后对黎芊荀说,“黎姐姐你放心吧!我会乖乖地呆在这里等你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