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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装!”贤妃气愤无比,“别装了,本宫怎么以前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会装!”
说着,似乎又想将德妃从床上拖起。然而她的手刚刚一抓到德妃的手臂,就被齐皇给摁了下来。
“不要胡闹。”
“胡闹?臣妾什么时候胡闹了?陛下当真是忘恩负义。臣妾对你的好你都不记得吗?这个贱、人不过就是哄哄陛下,陛下就开始帮着她说话了!”
许是因为不安。贤妃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
这也无可厚非。一个时常被宠惯了的人,突然间待遇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难免会因为惊慌而不知所措。
只能说。贤妃太蠢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蠢,才让摄政王觉得方便控制吧……
“朕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你却说朕帮着她说话?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哪一次不是你无事生非?”齐皇皱眉。双眸之中已隐隐可见隐忍到极限的怒意。
他早就在忍了。
贤妃的脾气性格实在太过嚣张跋扈,这样的女人都快骑到他头上来了,他如何能忍?
而与贤妃之下。德妃就显得忍辱负重端庄大度。这样大相径庭的嘴脸。怎么看都感到了泾渭分明。
“臣妾无事生非?陛下当真是不记得臣妾对陛下的好了!若不是臣妾替陛下去说话。陛下还能治得了马贼?陛下还想在朝中立足?她呢?她为陛下做了什么?她能帮着陛下去跟朝中大臣说话吗?”
当然不行。
这也正是齐皇一直以来都冷落德妃的原因。
他忽然陷入了沉默,竟让贤妃误以为自己有了转机。说话更是刁钻刻薄,“陛下你自己好好想想。谁才是陛下的贤内助。真是搞不懂,陛下怎么还会留着这个没用的女人在玄德宫……”
“朕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齐皇也是生气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因为愠怒而变得极其阴婺。他本就脸色阴沉,此时早已沉到了极点,怒意在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乌云,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电闪雷鸣地咆哮一般。
贤妃也怔住了。
她何时见过齐皇如此生气的样子?
这个所谓的皇帝向来逆来顺受,像个软柿子一样,怎么可能会有朝一日为了帮着一个女人而大动肝火?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沉默着。
德妃适当插话,嗓音温柔无比,“陛下别气了,不过就是一些小事,哪里值得陛下与妹妹如此发火?”
贤妃别过了头,“哼,什么小事?要不是你想一出是一出,整的什么祈福的戏码,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祈福?若是祈福的话,大不了本宫前去便是,哪里值得陛下与妹妹生气?”
德妃倒也不是逢场作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见识到了齐皇的隐忍。她心疼他,才愿意如此委屈地久居深宫之中被贤妃如此欺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齐皇处于何种位置,故而她想要帮他,可是谁知道自己竟然根本帮不上他的忙。
如今不过是个祈福,她也认了。
只要他不生气,她去一趟又如何?
“你别装了,你摔断了腿,谁会让你去?”贤妃冷嗤一声,脸上的神色更是不屑,“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有用吗?”
齐皇揉了揉眉心,“够了。”
“什么够了!臣妾觉得还不够!陛下,臣妾的话就放在这,若是想要臣妾去祈福,门都没有!”
话落,贤妃已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巧儿看得极为震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贤妃竟然如此抵触。贤妃离开之后,她自然便下意识地退了出去,想给德妃与齐皇留下二人空间。
终于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德妃躺在床上,看着齐皇。他站在一旁,终于沉沉地弹了一口气,继而坐在了她的床边。
“陛下别气了,若当真她不愿,臣妾前去亦可。”德妃认真地凝视着他,她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恳。
“你不用去,行动不便的话就不要到处乱跑。”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气恼,然而却刻意压了下去,听上去竟多了几分沧桑之意,“不如在这里好好休息。”
“可是若是不去的话……”
“先不说你这几年受的委屈,如今你这般情况,朕是绝对不愿让你去的。祈福之地也不算远,就在齐都之内,不过是出个宫罢了,贤妃若是不去,大不了朕自己去。”
齐皇也是下了狠心。
的确,这本来也就是一桩小事。即便广平侯还在齐都之内,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未必不能达成。他虽然是个有名无实的齐皇,可他到底也是齐皇,凭什么连一件小事都要受到一个女人的支配?
更何况——
如今广平侯根本就不在齐都!
隐忍了十四年,难道他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忍广平侯倒也够了,何必连那个女人一起忍?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