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反正闲来无事,对于自己鉴宝的本事。除了惊讶,究竟到达了个什么层次还正
好想做个评估。
“行啊,李顺庆。我话挑明了,你特妈做鸡鸣狗盗得来的东西可再别让我看了。”
一听江一帆答应了。李顺庆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不敢了,不敢了,这次都玩大了。”
李顺庆的家装饰的古香古色。与他家祖传的古玩生意十分相配。
“兔崽子,你滚哪里去了,不学好的东西。”一见李顺庆。他老爹就骂开了。
李顺庆的爸爸李天一。在龙江古玩界也算有些声望,偏偏生了游手好闲儿子,长这么大。儿子做的哪一件事也
没让老爷子瞧得上。
“爸。亲爸。有客人呢,给我留点面子哎。”李顺庆将李天一拉到一边。把江一帆的本事叙述了一番。
“能有这样的人?”李天一斜眼望向江一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堪比鉴宝大师。半信半疑。
父子二人的对话,江一帆自然听得见,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慢慢靠近客厅里挂着的一幅画端详起来。
“好画!好画!可惜可惜!”江一帆自言自语道。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天一甩开李顺庆,来到江一帆身边:“你认得这件古董?”
江一帆微微眯起双眼,一只手接触到卷轴,大量的信息浮现出来。
“净水观音图,吴道子先生的早年作品,距今一千一百年,价值连城啊。”说完江一帆立即打住,再不说一个
字。
此语一出,李天一浑身打了个激灵,即便是大师,单凭眼观就能准确说出年代,简直不可思议。
“那么你看,这幅画是真迹么?”李天一直接用问道。
“不好说。可以说是真迹,准确的说不是完整的真迹。”江一帆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李天一整个人脸色大变,抓住了江一帆,来到正堂太师椅旁边,“小兄弟,来请座,顺庆,你这臭小子,还不
快上茶。”
“老爸,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滚,还不快去。”李天一根本就是古玩迷,就像李顺庆自己说的,只要有古董,没儿子都可以。
“小兄弟真乃神人。这幅画,我请了诸多鉴宝专家鉴定,都说是假的,本来是要便宜处理掉,但是总觉得舍不
得,就挂在了这里。”
江一帆指着画对李天一说:“你看,这幅图,笔迹磊落,势状雄峻,生动而有立体感,却有吴带当风之妙。不
过你有没有觉得,边缘处略有粗糙,色彩又略失明快?”
李天一,细细一看,果然如此,自己琢磨了这么多年,竟然差在这里。心里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盯着江
一帆,不敢相信会是一个学生。
“那你给鉴赏一下,如果这画是真迹,必有重谢。”
“叔叔,我和顺庆是同学,叫我一帆就行。”既然已经被认可,江一帆也不愿意挂着个别扭的称呼。
“这张画的确是被吴道子先生的真迹无疑。不过这是一张画曾在宋代,被人分过层。”
“此话怎讲。”李天一急忙追问道。
“简单说,就是宋代有人将一张真画,从中间分开,一张变两张。”
“这种情况,在古玩界这么多年,我也见过。上面的一层叫头层,下面的叫底层。头层色彩艳丽却不厚重,底
层的色彩暗淡。但是,这画,我看不出是哪层。”
这么说着,李天一的心态又有了变化:我说嘛,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还当有什么新花样。
观察到李天一的表情,江一帆清了清嗓子说道:“顺庆,我的茶呢?”
“江哥,你茶水。”
慢慢喝了几口茶,吊足了李天一的胃口,江一帆继续说:“简单那,宋朝时被人分开过。可是清朝的时候又被
人粘合了啊。只不过粘合的人水平差了点,略略有些错位而已。”
李天一像根木棍一样,一下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像怪胎一样盯着江一帆。
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颤抖着声音:“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
看到李天一那副样子,江一帆心里却在偷着笑。小样,还问我怎么知道的,一接触古画,关于这个画的演变过
程就像演电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啊。
江一帆发现经过了天雪山之行,自己只要接触到任何物体不仅仅能识别它的成分,更是对它所发生过的事情了
如指掌。
“爱信不信,顺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江一帆打了个哈欠,起身要走。
江一帆这一起身,李天一如梦方醒,做鉴定这一行,个个要的是名声,对不相信自己的人,是绝对不会继续给
他看货的。
一想到这里,李天一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