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雁径自还在美美地幻想着美好的将来呢,等到了老夫人回来的前一日,柳花溟这几日不断地以各种名义去让雨琴去白姨娘那处要的药材也是终于要全了,柳花溟刻意嘱咐了雨琴不用声张,就当是平常做事就行了,雨琴很是听话,纵然白姨娘有所怀疑,但是每每看雨琴来要的药材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让她拿了回去。
这一天晚上春雁很是有些兴奋了,整个人的笑容都咧到耳根子去了,实在是让人瞧着也跟着欢喜了。
雨琴问道:“春雁姐姐,您是有什么喜事儿吗,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春雁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明日老夫人就会回来了,老夫人的性子最是慈爱,我们这当丫鬟的都是盼着老夫人回来的。”
雨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到底是新入府的,也就不再问了。
柳花溟想了想对春雁说道:“我今天啊,喉咙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已经让雨琴去凝翠阁帮着要了药了,你去厨房看看,我的药熬好了没有,你去给我端过来。”
春雁也是这两天看到柳花溟的喉咙偶有些咳嗽,这去之前总得是装装样子关心一下不是,“也不是奴婢说小姐,这慢慢的就深秋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小姐怎的也不姑息一些自己的身子。”
柳花溟笑了,“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的身子,我记住了以后天气一凉一定加衣服,你赶紧去帮我端了药过来吧。”
春雁出去了以后,柳花溟就给了一个眼神雨琴,雨琴点点头,出去了。
等春雁回来了,端了一碗药给柳花溟,“小姐,可见就是小姐叫我去早了那么一点,不然这药可就熬干了,现在是刚刚好的,小姐奴婢已经吹凉了。您赶紧喝吧。”
柳花溟将药碗凑到了嘴边,上面还冒着白气,吹了吹,味道飘上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异味,可见就是自己放下的那些药材,于是一口给喝了,这药也确实就是一些润喉的药材实在是没有什么。
柳花溟喝完了药就说道:“现在也晚了,你且回去睡了吧,今日你也辛苦了,我坐一会儿,今夜就让雨琴陪着我吧。”
春雁想着昨晚是自己,今夜确实是轮到了雨琴在房中服侍了,其实柳花溟晚上是很好服侍的,大多数时候都不用服侍,不过是吹灯罢了,她晚上都甚少要喝水和起来如厕的。
春雁应了出去了,春雁出去了以后,雨琴拿着一个木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那里头显然散发了药香味。
柳花溟让雨琴将木盆放下,然后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碗药汁,将药汁倒在了木盆里,然后又倒了些水进去,屋子里顿时就溢满了药香味,柳花溟拿出一件已经选好了明日见了老夫人要穿的衣服,将它往里头浸泡了一会儿,就拿了出来,柳花溟将衣服拧干给了雨琴。
“雨琴,你拿去洗一下,这药汁虽然不会将这衣服弄脏了,但是你也要洗了让上面的药香味淡一些,不要太过浓厚了,然后将它弄干了,你今晚就幸苦一些,一定要在老夫人回来之前将它弄干。”柳花溟说道。
雨琴应下了接过衣服,但是不由有个问题想要问柳花溟,“小姐,这件事为何要瞒着春雁姐姐?”
柳花溟叹了一口气,“我在叶府的时候,曾经打听过老夫人,母亲病重也是怕我回到了府里要是不得了祖母的喜爱会在府中日子艰难,所以就告知了我祖母有多年的哮喘病,这哮喘病极难根治,祖母现在定然还是有的,但是春雁前些日子却让那我的所有衣服丢熏上了木芙蓉花的香味。”
雨琴还是不解,柳花溟就说得再明白一些,“有哮喘病的人闻到了木芙蓉花的香味儿,就算是极淡的也会引发哮喘病。”
雨琴大惊,捂住了嘴巴,“小姐,您是说春雁姐姐有心要害您?”
柳花溟神情忧伤说道:“我也不想,但是现在事情看来确实是这样的,雨琴,我说过我相信你们,也希望你们拿真心对我,现在春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到底是痛的,但是她是父亲的人,如果我揭穿她,她如果不承认,跑到父亲的面前告我一状,我总归是不得好的,所以我不能揭穿。”
雨琴之前觉得柳花溟在府中过的日子其实也算得上潇洒的,但是现在看着,一个丫鬟算计了她,她也只能忍着,到底是苦的,雨琴又想着小姐只相信了她一个人,让她一个人来帮自己,不免心里又很是感动,于是说道:“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帮小姐的。”
雨琴拿着衣服出去了,还将那些药水都给收拾了。
柳花溟等了雨琴出去,又将之前从白姨娘那处拿来的那些药材一点点的挑了出来,其中就有干的木芙蓉花的,柳花溟拿出来,很是幸苦地将其研磨成了粉末,然后又对了一点点水,让它成了膏状,这木芙蓉是粉红色的,柳花溟可是记得自己和柳沐琳去凝翠阁的时候,在路途中听到了,玉清居的丫鬟说赵姨娘给柳凡霜挑的那件粉红色的衣服真是不错的。
这样一来,就算是万事俱备了。
屋子里有着药香味,一个晚上都还残留有一些,春雁第二日起来进去闻着的时候也就是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