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溟哽咽的点头,“大舅舅,花溟自知自己这会儿看起来十分的市侩,眼里只有钱没有舅舅,但是花溟确实是已经被欺负惯了,自幼娘就和离,娘过的日子有多么苦,花溟看在眼里,花溟每每来到叶家,是欣喜又害怕,欣喜是因为两位舅舅的疼爱,害怕是因为即使是花溟的家人,也不能理解花溟母女的痛苦,两位舅母,四位表哥,你们抿心自问,我娘和我可曾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买的地方?”
他们似乎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但是认真想想竟然也说不出来。
柳花溟直接哭了,“你们可知道,我娘多么想回一趟叶家,但是叶家不要她,柳家她更是不能回去,她流眼泪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看过,逢年过节的都是想到了你们,可是你们呢,每次就只会挖苦她,她都已经走了,你们还想着要来将她的嫁妆拿走,我也是忍够了。”
说完看向了两位舅舅说道:“舅舅,花溟不孝,怕是不能住在家中了,娘生前我们母女太苦,我曾经对娘发过誓,从今以后,我要过好我自己的日子,该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拿,舅舅既然说是年初五,那年初五的时候,花溟再来吧。”
柳花溟带着香冬离开了,叶世成怎么也拦不住。
柳花溟的那番话让他又气又羞,柳花溟面上是怪何氏和李氏,实际还不是责怪他们两个当舅舅的。
柳花溟直接出了叶家,香冬问柳花溟,“小姐,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客栈,这两天我们就住在客栈。”柳花溟将眼泪擦干了很是决绝地说道。
香冬很是担心,说道:“这样不好吧,看着刚才两位老爷的态度,似乎也不像是不帮小姐的,小姐何不住在叶家?”
“香冬,你还没看明白吗,我的两个舅母和四个表哥根本就没有将我当做家人或是亲戚,他们只是将我当做回来谋夺钱财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要是他们动了什么歹念,我如何躲得过?”柳花溟担心的就是这点,两位舅舅确实是光明正大,就是大表哥也还可以,但是其他的人,柳花溟半点都不会相信,这也就是刚才柳花溟说了那样过分的话的原因了,不闹大了,柳花溟如何能够住在外面?
“可是小姐,我们住在外面,要是有什么事情……”香冬是担心到底淮南城是叶家的地盘,叶明聪他们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柳花溟倒是不担心这一点,家贼难防,两个舅舅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住在外面他们还想动手可就很难瞒过两位舅舅的眼睛了。
“先找了客栈吧。”柳花溟吩咐道。
等柳家的马车赶来,上面已经空空如也了,香冬很是生气说道:“小姐怕是还不知道,昨晚小姐回了院子之后,那何氏就赶紧让人将东西卸下来了,还是家丁们让我过去看一看,我将我们要用的东西硬是留了下来,否则白姨娘送给我们的药都要被她拿走了。”
就没有见过一个如此贪心不足的当家夫人,她可算是开眼了,那个李氏也是如此,和何氏一个性子,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柳花溟现在不想去想这个,“先走吧,她自来如此,你和她计较,也只是会让自己不好受罢了。”
香冬点头,上了马车。
柳花溟走了,叶家的闹剧可还没有停下来呢。
“老爷,难道就一点都不留,完全都要给了她?”何氏还是不死心。
叶世成不说话了,让何氏自己去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