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成想过柳花溟还能有这些想法,又想着即使柳花溟考上了医举,以后也是要嫁人的,这庶务也是要精通的,“你有这个心思是好事,但是既然是你想着要置些产业,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问了我来,香冬原本也是会这些庶务的,你先将想法定了下来,有什么不会的再来问了我才好。”
柳花溟本来也是没有打算让老夫人完全帮了她去,和老夫人说不过就是让老夫人过过眼罢了。
“祖母说的是,孙女会好好想想的。”柳花溟看老夫人半点要看的意思都没有,也就将盒子给回了香冬。
老夫人问了几句在淮南城的事情,柳花溟都答得很好,老夫人也就不担心?”
柳花溟也是真的觉得困了,告退回去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乔氏那边便得了消息,于嬷嬷很是不喜,“夫人,您才是柳府的当家夫人,这柳花溟却一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连回来了也不让人来告知一声。”
“老夫人疼爱她,她万事都想到老夫人也是正常,你去打听一下,她在荣华堂和老夫人说了什么才回去休息的。”
于嬷嬷应声去了。
不多会儿的功夫,于嬷嬷就回来了,脸上惊得不行,“夫人,说来你不信,那柳花溟竟然将叶氏的嫁妆都已经变现拿了回来,说是要在金陵置些产业呢,老夫人竟然也同意了,听说看着那盒子里的银票,估摸着该是七八万两银票呢。”
乔氏瞪大了双眼,“你说多少?”
“七八万两银票,老夫人竟然说让柳花溟拿着,那么多的银子,叶氏怎会有这么多银子,会不会是当初从柳家走的时候从柳家拿走的?”于嬷嬷又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事了。
乔氏摇摇头,“老夫人不是傻子,纵然她在喜欢叶氏,也没可能不为自己的儿子孙子着想,听说当年叶氏嫁到柳家就是十里红妆,看来是真的。”
于嬷嬷急了,“夫人,这么多的嫁妆啊,要是她还要置些产业,生息了以后,岂不是就要十万两银票了?咱们小姐出嫁岂不是要低她一等?”
自来讲究身份嫁妆相匹配,这柳若熙是柳府里的嫡女,这柳花溟身份尴尬,两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的,将来出嫁隔的时间也不会长,要是柳花溟什么庶女十里红妆,而柳若熙竟然还逊色于她,肯定是要被人说笑话的。
乔氏眼神一阴,“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那么多的嫁妆拿在手里也要拿得稳才行。”
于嬷嬷瞬间就知道乔氏是个什么意思了,笑了,“夫人,您可有什么法子?”
乔氏笑而不语。
柳花溟醒来之后,就让香冬列了一个清单下来,将盒子里的银票和地契起什么都写了下来。
“小姐,为何要写这个,奴婢已经都登记造册了,很是清楚。”香冬不明白。
“你且写了就是了,一会儿去请安的时候,我要让祖母过目。”昨天晚上老夫人已经大致看了一眼,但是应该是为了防止别人说她一个祖母还惦记着孙女的银子,没有接过去认真的看了,今天列下了清单给老夫人看,也是一个打招呼了。
等到了荣华堂,乔氏竟然已经到了,之前也不见她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祖母,母亲,花溟给你们请安了。”柳花溟便是一起请安了。
乔氏将柳花溟扶了起来,慈爱的笑着,说道:“花溟啊,你昨夜回来了怎的也不让来告知我一声?倒是让我担心了,以为你昨晚一夜都还没回到呢,得亏是今天听了下人说你昨晚已经回来了。”
乔氏言语之中无非就是斥责她做事不妥当,只懂孝敬祖母,不懂孝敬母亲罢了。
柳花溟又福身行礼,这回便是道歉了,“花溟不知母亲尚未睡着,因着花溟以往在府中的时候便知道了祖母的休息时间,但是却不知母亲的,原本也是想着,府中的下人得知了之后若是母亲尚未睡了,该是会告诉母亲的,是花溟疏忽了。”
乔氏脸色一僵,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就这般挑她的毛病,昨天晚上柳花溟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怎么会有那个闲工夫等着她回来,早就睡了。
“花溟说的是了,这不是你的错,是府中下人不做事了。”乔氏只好讪讪地跟着柳花溟讲话。
老夫人不悦地说道:“好了,花溟自从进来你就抓着她说话,好歹也让她坐一坐。”
乔氏又是一僵,这死老太婆,自来不喜欢她就算了,回来几天,这会儿竟然就在柳花溟的跟前教训她了。
“是,老夫人。”
柳花溟笑着说道:“倒是也不急,祖母,孙女有一样东西要给祖母看了,才能坐下呢。”
老夫人笑了,“什么东西?”
柳花溟将那张清单给拿了出来到老夫人的跟前递给老夫人,“祖母,这便是这次花溟从淮南城拿回来的娘亲嫁妆的单子,花溟年纪还小呢,想着这么多银子若是不让祖母掌掌眼,心里总是不踏实的,祖母,花溟想着不若将嫁妆交给祖母帮花溟保管,花溟只拿了四分之一去置办产业便是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