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居士如此赞叹,让众人都不由地想要拿过了画来看,那些懂得画作的人都不免惊叹,不懂画作的人也是叹了一声,实在是画中女子的绝望太过凝重,似乎要穿透了画作冲了出来一般。
画最后回到了,墨一居士的手上,墨一居士不由问道:“柳姑娘,你可否告诉我,你画中的女子是谁?”
墨一居士其实看着柳花溟已经看出了一两分神似了,但是还是想要得到柳花溟的肯定。
柳花溟低头苦笑,“看来我的画当真是不好,难道大家竟然看不出那人是我吗?”
顿时哗然,是她?
对了,是她,这双眼睛,可不就是她吗。
也怪不得大家一时看不出来,因着画中的女子被风吹的头发已经将脸给盖住了大半,只剩下了一双绝望恨意滔天的眼睛。
这幅画画的正是前世柳花溟被推入的那个悬崖,画中的柳花溟掉入了悬崖,眼中看着悬崖上面的柳若熙,绝望而怨恨。
“柳姑娘,正所谓画即是心,你画出了这幅画,可是因着你内心怨恨着谁,你又对谁如此绝望?不,我应该问,悬崖之上,是谁将你推了下去?”墨一居士皱着眉问道。
柳花溟身子一顿,为何墨一居士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居士如何得知我是被推下了悬崖?”
“如果你是自己跳下去的,便不是这样的眼神了,更不会是面朝上的,所以你这双眼睛正是看着了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你是看着谁?”
柳花溟下意识地看向了柳若熙,柳若熙一震,“大姐因何看着我,我可没有将你推下了悬崖。”
“二妹妹自然没有。”今生还没有,前世却是你亲手将我推下去的。
柳花溟的眼神实在恐怖,柳若熙不由后退了一步,再看向那画中的场景,柳若熙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好像发生过的事情,却又好像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恨我?”柳若熙突然崩溃的说道,转身跑了。
柳若熙如此反应,柳花溟也是意外的,她确实是没有想到。
乔氏一看急了,赶紧去追着柳若熙,“若熙,你等等娘,你这是怎么了?”
乔沛菡看着乔氏母女都走了,“姑姑,表姐,你们去哪儿啊?”
但是没有人应话,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的。
“那柳若熙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心虚吧,不然干嘛突然那样。”
“也是,说不准是什么事情呢,反倒是柳花溟坦坦荡荡的,你说刚才的那幅画真是她撕了的吗?”
“说不准,她不是说是那个乔小姐推她的吗?”
……
这番讨论都进入了乔沛菡的耳朵里,乔沛菡指着他们喊道:“你们不要胡说,画出了一幅画就能摆脱清白了吗,刚才明明就是她,就是她,你们不要被她给蒙骗了。”
如今乔氏和柳若熙都走了,她竟然还想着说这些鬼话呢,柳沐琳说道:“如果真是大姐姐有心撕毁的,刚才为何二姐姐要跑了,乔小姐,自从你来了我们柳家,就一直挑了大姐的不是,可是医举名额,那是祖母给了大姐准备呢,你不是柳家人,为何一而再而三的陷害了大姐?”
柳花溟讽刺地笑道:“或许她以为只要她要的,便该是她的吧。”
众人因着姐妹两人的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乔沛菡受不了指着柳花溟就骂道:“柳花溟,你算个什么东西,刚才你就我,现在你又来骂我,你当我是病猫不成,我打死你。”
说着乔沛菡就举起了手要打柳花溟,墨一居士在一旁赶紧抓住了乔沛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