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终于有了反应,也说道:“老夫人,儿媳错了,以后再不会说这些话了,儿媳真的知道错了。
但是老夫人没有轻易松口说原谅,可也没再叫香秋去叫了族老们了,柳花溟扶着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一直等着柳青晖赶回来。
柳青晖一会儿看到眼前的情景,“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这么急叫我回来?”
老夫人指着乔氏说道:“你问你媳妇儿吧,我也懒得说了。”
乔氏担心老夫人又大发脾气,也不敢说,最后还是柳若熙将事情说了,也不敢添油加醋。
“爹,祖母要将娘除名,您赶紧求求情啊。”柳若熙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柳青晖的身上了。
柳青晖知道了事情之后也是骂了乔氏一顿,“你说你,什么游方的僧人,你知道贤真大师长的什么样子了?那些个骗子就是专门骗了你这等妇人,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柳青晖话里只说乔氏是错信了骗子,却丝毫没有怀疑乔氏是忧心害人。
老夫人和柳花溟怎么会听不出来柳青晖这是有意在维护乔氏呢。
柳青晖骂完之后就对老夫人说道:“娘,这乔氏也就是蠢了些才会相信了那和尚,您别放在心上。
老夫人盯着柳青晖看,久了柳青晖不由有些害怕了,问道:“娘,您这么看着我作甚?”
老夫人最后叹气说道:“罢了,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十几年前我拗不过你,现在也依旧如此,既然你一心想要留下她,也成,再你进京述职之前,家中的管家权不能给了她,让她就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让白姨娘管家,也免得她坏了你的前途。”
乔氏摇头说道:“老夫人,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您不要剥夺了我的管家权,我才是柳家夫人啊!”
柳青晖到底还是心疼乔氏,“娘,云儿自管家以来,家中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您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柳花溟在心里嗤笑,果然之前对她的好和乔氏母女比起来分毫算不得什么,今天要不是老夫人在此,不说柳青晖会不会如此叱骂了乔氏,说不准就听了乔氏的话将她送走了吧。
老夫人气得不行,“好,你心里既然都是乔氏,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左右过几天我就进京了,正是眼不见为净,花溟,我们走,没得我们祖孙在这里碍了他们的眼。”
老夫人怒而起身走了。
白银娘和柳沐琳也转身回去了,柳慕辰倒是看得爽快,刚才看父亲听柳若熙说话的时候,分明眼神中的有了怀疑的,说不准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回到荣华堂,柳花溟劝老夫人说道:“祖母,您别气了,花溟这不是好好的吗,母亲不能将花溟如何的。”
“我就不明白你父亲为何一再地维护她。”老夫人骂道,什么方法她都试过了,制备漂亮的通房,将他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可是都没有用。
柳花溟苦笑说道:“怕是在父亲的心里,是真心爱重母亲的,如此一来,祖母做了那许多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是这样,想必当年娘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下定了决心离开的吧,一个心都已经给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就算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用的。
老夫人摇头不想再说话。
这一天过后,乔氏就病了,很是严重,发烧咳嗽,一直就没有好,柳若熙试过了不少办法都没能让乔氏给退烧了,一直烧了两天,柳青晖想着柳花溟是医举头名不会半点办法都没有,直接来到了问月轩,将在睡梦中的柳花溟给拉起来。
“你母亲重病,你竟然还有心思睡觉,你赶紧给我起来去看看你母亲。”柳青晖满身戾气地说道。
柳花溟已经大了,按理说,柳青晖是不好进了她的闺房的,不想为了乔氏,柳青晖竟是一点规矩也不顾着就来了。
柳花溟揉着双眼,彻底清醒了之后说道:“父亲先出去吧,女儿换上了衣服就去秋水阁。”
“你赶紧一点,要是你母亲因为你有了什么事情,这不孝的罪名你就甩不掉了。”柳青晖喝道,转身走到了院子等着,竟是怕柳花溟拖延时间呢。
香冬走了进来,赶紧给柳花溟找了衣服,关上了门一边帮柳花溟换衣服一边很是为柳花溟心酸说道:“老爷的心小姐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焐热了。”
柳花溟面无表情,“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做什么,做好我们的事情就好了。”
柳花溟这话让香冬红了眼眶,柳花溟换好了衣服,雨柔端了热水进来,柳青晖皱眉一看,道:“还洗什么脸,你这就跟我走。”
于是柳花溟脸没洗发没梳就被柳青晖拉到了秋水阁。
柳若熙不断地给乔氏擦脸,担心的不行,不时地更欢乔氏额头上的冷帕子。
“你看什么,赶紧给你母亲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要怎么治啊!”柳青晖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柳花溟走到了乔氏的床边,拿起了手把脉,心跳很是弱,可见她现在很是难受,柳花溟将帕子拿开,确实身子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