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溟忙站好了,低着头安静地准备听着柳青晖对自己的“教诲”。
“听说这两个月你很是为难了若熙?”柳青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柳花溟心里苦笑,果然,就是为了柳若熙,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他的女儿。
她干脆跪了下来,挑起头委屈地看着柳青晖说道:“父亲,花溟不过是一介庶女,如何能为难了妹妹?”
柳青晖皱眉,“可是若熙信中多番诉苦,皆是因你而起。”
是了,柳若熙的委屈是委屈,她的委屈就一文不值了,柳花溟低下了头,“父亲既然这么认为,那就罚了女儿吧。”多数无益,原本以为时隔两个月见面,就算见面不会对她表现了慈爱,好歹也不会第一天就找了她的麻烦,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她却忘了,在柳青晖的心里自己是有多么的不重要。
香冬看不过去了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老爷,您怎能只听了五小姐的一面之言,您可知道四小姐受了多少委屈?”
柳青晖怒声喝道:“放肆,你一个下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香冬身子一颤,不敢再说话了,柳花溟回头对她说道:“香冬,不必说了,父亲既然认定了,我们多说也是无益,我身为女儿,父亲要责罚,我是万万不能拒了。”话中苦涩让人心酸。
香冬红了眼眶,“小姐……”
这样的柳花溟让柳青晖不由怀疑,难道真是若熙夸大了?
不会,若熙是多么乖巧的孩子,以前进京从来不见她这样诉苦,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这样想着,柳青晖的眼神又寒了起来。
“你既然认不清你自己的身份,那从今日起,你就留在院子抄写女戒一个月。”柳青晖下令说道。
一个月?难道他忘了自己九月份就要参加医举不成?
“是。”柳花溟没有辩解,也没有求情,淡淡地应了,很是失望的样子,然后抬头问道:“父亲,女儿可以回去了吗?”
柳青晖不耐烦地挥手说道:“回去吧。”
出来以后,香冬急道:“小姐,你怎么能答应了,一个月,这样一来,你岂不是没有时间看医书练习医术了。”
柳花溟苦笑说道:“我若是不应了,只怕他会更加生气,到时候就不是抄写女戒的事情了。”
香冬很是心疼,但身为一个下人什么都做不了。
柳青晖将柳花溟禁足罚抄女戒的事情很快府里的人都知道了,柳若熙得知了以后很是得意,“这下看她还有什么时间复习医举。”
乔氏和她说道:“你放心,娘来了,就一定不会再让她欺负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庶女,竟然还想越了你去。”语气中也是慢慢的嫌恶。
可是柳青晖这命令才下了不久,老夫人就将他找了过去,劈头盖脸地就骂道:“你是糊涂了不成,花溟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说帮着她考好医举,竟然还消耗她的时间?”
柳青晖梗着脖子说道:“娘,现在不让她知道嫡庶之别,以后她岂不是就要一直欺负若熙?”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什么欺负,你去府中问问,你但凡能捉到一个人说花溟欺负若熙我都不过问你这个惩罚,若熙是你女儿,花溟就不是?花溟对若熙是什么样,若熙对花溟又如何,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你不问问清楚倒是只听了一面之言,你这父亲倒是偏心到了天边去了,你现在立马就派人去望月轩解了花溟的禁足。”老夫人也是气恨了,竟然觉得有些站不稳了,刘嬷嬷扶着让她坐下。
柳青晖却看不出老夫人不舒服一样径自说道:“娘,花溟是我的女儿,我要如何管教您不必过问。”
“好一个不必过问,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大老爷从门口走进来,大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