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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太太握拐杖的手紧紧拽着,脸部紧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我们高家祖祖辈辈经营绸缎生意。长达数百年,还是头一次受这份窝囊气。”
高家是镖局起家,后来转做绸缎生意。家里都是练武的人,渐渐在当地小有名气。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招惹高家。没想到来个毛头小鬼,居然这般放肆,为了抢生意而杀人。
“要我说。咱们杀了这小子,将头割下来送到汪城府上去……”小六毕竟年少轻狂,话还未说完。就遭到了老太太的否决。
“打打杀杀。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冲动。”奶奶将拐棍戳的地板邦邦响:“这事还得老五去办,他做事有分寸,不像你们这些人。每一个让我省心的。”
高成礼做事稳重。一直最受老太太喜爱。
小六默不作声。愤懑不平的眼神朝高成礼望过去,五哥的其实也*。只不过能在关键的时候理智对待事,可这群人实在太可恶了。居然将二哥的腿都给打断了,照五哥的性子,怎么着都不会放过汪城那个王八蛋的。
高成礼思索片刻后说道:“等过几日二哥的伤好一点之后。我带着二哥一起去广西,帮他重振绸缎庄,顺便给汪城带一份大礼过去。”
大礼……
什么大礼?
小六疑惑的望着高成礼:“五哥,你想好怎么干了吗?”
高成礼漏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冷笑:“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高景瑞的伤势经过田婉婉与杨伯的细心照顾,伤口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田婉婉怕府里的丫鬟掌握不准熬药的火候,她就自己熬药给二少爷送过去,一连喂了几天药跟药膳,高景瑞的脸色逐渐红润了不少。
二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几日担惊受怕,又衣不解带的照顾高景瑞,脸色苍白了许多。
“二夫人,我来吧。”
二夫人伸手来接丫鬟送来的药膳,田婉婉急忙上前接下来:“你要多注意休息,别二少爷刚好,你又病倒了,这样我又得多照顾一位病人了。”
二夫人本来心情郁结,被田婉婉这么一说,漏出难得的笑容:“你这丫头,居然开起我的玩笑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田婉婉舀了一勺药膳,侧身喂倚靠在枕头上的高景瑞:“二少爷你说我说的对吧。”
高景瑞虽然病体缠身,穿着白色*,却丝毫不掩俊朗帅气,抿唇轻笑道:“想不到我几日没回家,就多了一位像你这么体贴的丫鬟。”
二夫人板着脸纠正道:“人家可是小十的媳妇,什么丫鬟不丫鬟的,话都不知道说了。”
高景瑞恍然大悟状,拍嘴笑道:“你看看我这记性,你嫂子前几日还跟我说过这件事情,这会我居然给忘了。”
田婉婉五官精致,眉宇之间还透着灵气,圆润的下巴,皮肤光滑洁白,一双清澈宛如繁星的眼眸充满璀光,医术还如此高明,这样一位好女孩嫁给小十确实是可惜了。
高景瑞眼眸撩过一丝惋惜,稍纵即逝,却被坐在一旁的二夫人净收眼底。
“二夫人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就别当真了。”田婉婉被夫妻二人的谈笑逗乐,高景瑞的伤势在她跟杨伯的照料已经基本稳定,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田婉婉伸出纤细的小手贴在高景瑞的额头上,半晌撤回道:“这药膳的效果还不错,配上杨伯开的药方,过不了几日二少爷的伤势就应该稳定下来了。”
刚开始几日是最危险的,就怕伤口感染或者发炎引起高烧,一旦伤口有炎症,人开始进入高烧不断的阶段,轻则在鬼门关走一趟,重则一命呜呼。
从目前高景瑞的情况来看,一切都非常乐观。
“二哥的伤势怎么样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转头朝门外看去,高成礼领着大包小袋的补品朝屋内走了进来,看到田婉婉也在眼眸立马亮了几分,屋里的丫鬟连忙将高成礼带来的东西接过来:“不用,这些东西我还是拎的动的,有的是我拖人从外地带回来的,有的是小六特意为你去求的,可都是些好东西啊。”
高景瑞挪动了*子,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五弟有心了,还劳烦你跟六弟,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啊。”
“都是自己人,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啊。”高成礼立马上前制止高景瑞乱动:“你这伤估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要好好休养啊。”
高景瑞脸庞撩过落寞,轻笑道:“是啊。”
“你就别*心那么多了,广西那边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好。”高成礼转而扭头望着田婉婉:“婉婉,我二哥的伤势还要多久能好,我打算带他会广西处理一点事情,你看多久能走?”
“广西啊。”田婉婉有些为难:“最少要走五天的马车吧?”
高成礼敛眉计算了下路程:“慢一点的话,五六天最少有的,骑马只需要两天。”
“二少爷的伤最怕最近几日感染,只要熬过这几天,坐马车应该差不多,就是需要多休息,舟车劳顿对伤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