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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跑着往前院的方向跑去,田婉婉伸手去抓她。都没有抓到,“柳儿……”想叫住她,因为声音不大。被夜风盖了过去,柳儿什么也没有听到。
田婉婉用力掐捏着手臂的嫩肤。疼痛感让她恢复了清明。越来越觉得这事情十分不对劲,她虽不熟悉药性,但在山里和无歌待久了。对一些草药有了些认识,她身上的症状越来越像吃过了*草后的情况。
*草是山间的草木,是药中的主要成分。她越来越觉得。就算不是*草。她也一定是服了类似于*草这类的东西。
她不可能误服这类东西,一定是别人下的,那会下在哪里呢?宴上只吃了一块莲花酥。邻座的人也吃了。下药的人若是想不被察觉。就一定没有下在那里,那就只可能是酒里面了。再结合为她斟酒的那个婢女格外的殷勤。柳儿被人叫开去搭手帮忙,内院里面的那个拦住她的奇奇怪怪的侍从。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就在田婉婉将这些事情前后联系到一起的事情,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田婉婉以为是柳儿叫人回来了。松了口气,抬眸叫道:“柳儿……”声音刚出口,就见到那影子颀长,并不是柳儿的身形。
田婉婉心下一惊,暗叫不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只支着胳膊半坐在圆石上,就这简简单单那的一个动作,实际上一惊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所以,若是发生什么事情,她根本无力反抗和挣扎,随着那颀长影子的慢慢临近,田婉婉心一点点沉了下来,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宴席上,一片祥乐,柳儿跌跌撞撞的跑到宣乐楼的内院时,灯火通明的院内没见到半个人影,竟都被叫去前院帮忙了,她心下焦急,直奔前院。气喘吁吁的跑进前院,因为担忧着田婉婉的身体,已经顾不得去寻柳儿了,见到一个布衣小下人就忙扯住了他的衣袖,“你跟我走。”
小下人被扯的一头雾水,道:“这位姐姐,你是哪高家哪院伺候的?我这可正在当差呢。”
柳儿忙道:“我是高家后院的大婢女,我们田婉婉有事,叫你过去伺候,你还不抓紧着!”因为焦急,语气有些微硬。那小下人一听说是田婉婉的人,忙溜溜的就要跟着走。
却被眼尖的大太监给瞧见了,喝道:“小石子,你又给我溜奸耍滑跑去偷懒,我看你这个月的月俸是不想要了!”
“哎呀,管事,我这可不是躲去偷懒,是高家后院的田婉婉传唤我。”小石子有一种终于扬眉吐气的错觉,叫他去帮忙的可是高家后院的!田婉婉是高家中谁都能巴结上的吗!别说老夫人对这位田婉婉格外恩宠,就连四夫人都对她无可奈何,上一次据说四夫人给了这个田婉婉一耳光,结果还不是被老夫人给禁了足。
小石子心眼比较多,平日里是一个溜奸耍滑的主,每次被这个大管事抓住了都会挨惩戒,这一次头一次有正事,还是被田婉婉叫去,他能不炫耀嘛,所以,高家后院田婉婉这六个字说的分外响亮,这声音让有心人留意到了。那人正在寻着田婉婉的消息呢,没承想这就送上门来了。
忙问道:“田婉婉?什么田婉婉?”
柳儿闻声看过去,看清问话人的面孔,正是不久前在宣乐楼内院门前拦住田婉婉的那个小侍从,便道:“当然是高家后院的田婉婉,这高家中还有几个田婉婉?你方才不是瞧见田婉婉在这宣乐楼了嘛。”
因为心中挂念这田婉婉在花园中的情况,柳儿不想和这些人过多说,扯着太监小石子的衣袖就往外走,道:“你跟我走。”
小石子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但没走出去两步,就被那个青衣侍从快步拦住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宣乐楼中正在招待广西的商人,人手本就不富余,不能走。”
柳儿板起了面孔,喝道:“我们田婉婉生病了,此时正在园中,你若是敢拦着,田婉婉有个三长两短,岂是你这条贱命能抵偿的里了的?!”
那侍从就是想弄明白两人这是要干什么去,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声音陡然提高:“你说什么?田婉婉病了?”
声音尖锐,使得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
四夫人的眼神自田婉婉离席以后就有些游离,似在寻找什么,见到那方的异动,眼神一下有了焦距,对着身边的卢嬷嬷问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声音并没有压低,老夫人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也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过多留意,刚要移神,就听到卢嬷嬷的回答:“回老夫人,好像是田婉婉的事情。”
“田婉婉?”四夫人音调上扬的重复了这三个字,那个青衣侍卫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神色焦急的跪到四夫人的侧面,道:“报……”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样子,在广西使团的面前丢我们西全村的脸!”四夫人暗声呵斥。
“启禀夫人,是田婉婉的事……”青衣侍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不应当说,眼神游离在老夫人面色上,然后又看了一眼四夫人。
老夫人对着个小侍从流转眼神的模样极其不喜,觉得甚是上不来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