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不好我妈妈的病在前,自称小道在后。”
程晓晓有理有据地说,“所以,我觉得这事清风道长还是暂时不要插手,先让林大师看看。”
“这……”
清风老道老脸一红,似才醒悟自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他看向我,“那林大师先看看。小道就在旁边待着。”
我其实早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已经看过了。
看柳眉体形、样貌,可以想象她原来的婀娜和雍容。
她此刻种种,跟清风所说一般无二,叫我看?我还能看出什么来?
但也不能就这么被骗子给比下去!
我装模作样的‘认真’端详了柳眉一番,思虑了足有好一会,才缓缓说,“这事现在光看表象,看不出什么来。我看不如等到晚上一块儿进来再看看……”
我话没有说完,清风老道脸色微变,摆手,急声说,“这可不成!晚上正是阴气,恶灵生猛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来,不是正着了恶灵的道吗?”
我听得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清风老道说话一板一眼的,还真能唬人。
我扫了他一眼,解释,“我的意思是寻找灵异祸事源头,这样知道谁在为恶,才好解决问题。”
“不好,这事我认为……”
清风老道摆手,还要再说,程德彪出声打断,“林大师说得有理。我看这事就这么办了!”
他看向面露不快的清风老道,“清风道长,如果晚上也能来的话,报酬方面不会少你的。如果清风道长不愿意,在下也不勉强。”
“降妖除魔自是贫道本分。”
清风道长面色微变,手抚长须的手顿住了,好一会,嘴角扬起,自信十足地笑说,“虽然恶鬼生猛,但有林大师和贫道在此,保管它来得去不得。晚上除魔之事又岂能少得了贫道?”
“如此就多谢二位了。”
……
一天时间悠悠而过,转眼黑夜已经来到。
因为程德彪几人说得具体,所以我跟清风老道一行人就等到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开始迈入大厦。
雪儿也跟来了。
原本按照我的意思是不让她跟来的,但她从出世到现在,一直跟我形影不离,我要她一个人待着,她立刻泪眼婆娑,揪着衣角,不吵也不闹,只用那双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似寒夜里的游子孤魂,无依无靠,我见犹怜。
我当时瞧得心一软,鬼使神差之下,也就答应了。
程德彪一家子见雪儿都要去,自然也放弃龟缩静等的计划,面露忐忑,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口中说是要见识一下‘林大师手段’,但心里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哒哒!
午夜十二点,整栋大厦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除了可以听到彼此的脚步声,整栋大厦也只有电梯微微晃动的‘嘎’‘噶’声,听着极为渗人。
不久后,在摇曳的昏黄灯光中,电梯停止。
一行人出了电梯,踏入了三十六层。
程德彪看了看我,我眉头一扬,手电筒朝着大门位置晃了晃,意思很明显,别愣着,该干正事了。
程德彪见了,脸上闪过一抹极为不正常的红晕,他抖了下肩,跳了两下,这才大步走到门前,把钥匙插上了锁眼,在静谧的深夜中,但听‘咔’的一声,接着便听到了一连串的‘吱呀’的刺耳声响。
门正在被他缓缓推开。
我站在门外,紧紧握着雪儿的手,朝着门内望了一眼。
黑不隆冬的,一点光线都没有,这有些不太正常。要知道今晚明月当空,而程德彪家里落地窗就有几块,不至于在三十六层没一点光。
我示意雪儿后退,不动神色地暗暗运气,如来神掌凝在掌中,随时待发。
“这是?!”
也就在这时,程德彪突然面色大变,急退了十几步,退到了我的身后,手中的手电筒指着里屋,面露惊怖,“林大师,怎么,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让我作呕的味道。”
他的声音在颤抖,可见他内心惊惧。
“腐朽尸臭的味道。”
清风老道手抚长须的手微微一僵,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事当真诡异到了极致。看来真的有恶鬼在作乱。”
他看向我,面色十分平静,但眼角却在颤抖,“林大师,您先请?”
“不。”
我摇头,里面看来真的有大凶险,这事不太好办,“还是道长您先请。”
“这……”
清风老道胡须一颤,忙说,“贫道道行有限,自知自家水平。林大师水平远高于贫道,贫道还是不献丑了。”
“话不能这么说。”
我不想当探路先锋,心中一转,说,“清风道长是茅山传人,在捉鬼驱魔这事上可是有几十年的道行,我初出茅庐,在行事方面经验还是欠缺的很,所谓达者为先,这事清风道长就不要推辞了。如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