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有些诧异地看着白千宠:“白小姐你行吗?我们专业的人员可都是没问出来什么的。”
君凌寒见白千宠坚持的表情,便对警长示意:“那就让她试试吧。”
君凌寒都这么说了,警长当然没有了意见,便将审问室的门打开了。白千宠想了一下,又将自己包包里随身带着的一盒牛奶及饼干拿出来,这才带着东西走了进去。
白千宠将张志轻轻拍醒。张志一晚没睡好,好不容易睡了也是噩梦连连,此刻被人吵醒就更是不悦了,皱眉看着白千宠知道她又是来审自己的,便将头一偏:“我说了,我不知道别的事情了。”
白千宠好脾气地将牛奶和饼干推到张志面前:“折腾一晚上肯定饿了,快吃吧。”
张志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在见到食物的时候表情就有些松动了,但仍然转头不理。白千宠便道:“你不吃的话我可就吃了。”说着就拆开了饼干包装,自顾自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饼干清脆的响声扰乱着张志的心,眼见着白千宠又要去拆牛奶,张志再也忍不住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了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又抓了几块饼干狼吞虎咽起来。
白千宠见张志开始吃,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张志吃了一些缓过劲,速度也慢了下来之后,白千宠才开始说:“你知道吗?姐姐以前也被人关过,被自己的亲叔叔,他想要从我这里夺走不属于他的东西,所以想尽了办法虐待我。而我那时还没有你大,所以我很明白饥饿的滋味。”
张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一大口将手里的饼干全塞进嘴里。
“昨天被你爸爸打的地方还痛吗?”白千宠又问。这次张志给了点反应,迟疑了一下后“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不赞成做父母的对孩子动手的。”白千宠抬起手撩开张志的袖子,将他手臂上的伤痕露了出来,“孩子做错了事情,惩罚的方式有很多,而暴力的方式是最可怕的一种,这得多痛啊。”
张志眼神微动,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用你假好心,你懂什么叫痛?”
白千宠笑笑:“我小时候受过的伤可是比你多多了,你还没有试过被亲人打到吐血,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吧?”
张志顿时就愣了一下,脑子里很快联想到刚才白千宠所说的,她年幼时曾经被自己的叔叔虐待。而审问室外面的君凌寒从扩音器中听到这些,手指也一寸寸收紧,他知道白千宠的过去不幸福,但是却从没听白千宠提起这些,如今亲耳听见了,他简直心如刀割。
“所以了,你觉得我不懂吗?”白千宠淡笑着反问。
张志咽下喉咙里最后一点食物,望着还剩下大半的饼干突然没有了食欲,终于开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再拐弯抹角了。”
白千宠慢慢收起笑脸,严肃地盯着张志的双眼说:“我只想让你明白你在帮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残忍比我刚才对你说的要恶毒上百倍!如果你能说实话,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真的会很感激你。”
说着白千宠便站起身,弯腰就要向张志鞠躬,张志一惊,赶紧站起来扶住白千宠,气恼又无奈地喊:“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
白千宠看着甩手松开自己的少年,这才重新慢慢笑开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经过了白千宠的这一番劝说,张志很快配合地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张志的妈妈常年卧病在床,而老张在警局里又是个老好人,作为老好人就难免会被别人支使来去,老张不觉得什么,张志这孩子却是觉得自己父亲钱赚得少还处处受人欺负。
于是当白南生的人找到张志说要他去偷钥匙换账本时,张志只要求他们给出足够的数目让他妈妈看病,然后就立刻答应了下来,却没想到警长早在肖博远身上贴了个窃听器,将他们的计划摸了个清楚,这才导致了张志还没行动就被抓了。
也好在张志没有成功,加上他又尚未成年,此时他的坦白从宽,便只是需要再少管所接收几天教育就可以回去了。
案情了解清楚后,张志又配合着警局里的专业画师,一起去将和他接洽的人的画像拼凑了出来。当画像拿到白千宠手中时,白千宠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可不就是马一昊嘛!
君凌寒不太注意这些人物,见白千宠一脸恍然,便问道:“怎么,你认识?”
白千宠便是乐了:“这人就是白晓悦的经纪人马一昊啊,可以说是白南生家里养的最忠诚的狗了,也难怪白南生会把这样隐秘的事情交给他来办了,这下白南生可是逃不出去了!”
旁边的警长一听白千宠这么说,也是心中一喜,只要这人被指认了出来就省了他们不少的事情,这可是有力的证据!
警长便高兴地道:“既然是这样,那我立刻就派人去把这叫马什么的抓起来!还有张志提供的保险柜密码也有了,相信五彩集团的坏账也能很快查明了。”
白千宠和君凌寒相视一笑,这可真是白南生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怪不得他们要抓住机会把白南生和肖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