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荒经练岔气了是假的吧!这得是练成了才对吧!
犯错认罚,便按着各自说的,肖骁提上斧子去厨房帮劈柴,梁不凡拎着木桶去山里取水,司徒皓月则背上篓子进山打猎。
姜维倒是乐意去给苏星河捶腿,可惜苏星河不愿意,又嫌弃他一头灰土,袖子也没了半只,便叫先去洗干净了再来说认罚的事儿。
这边忙完,恰好亓长兴来叫喝茶。
在柳谦抑院子里坐定,苏星河端起杯子来却又放下。
柳谦抑见到这般,便问:“你有心事?”
苏星河叹口气,说道:“中午拆了房子你知道了?”
柳谦抑垂下眼,喝一口茶,微微笑道:“嗯,刚才听长兴说了。”
苏星河满腹疑惑,似乎无法理解:“皓月那家伙心思无定形,跟着姜维抽疯也罢了,怎么不凡和肖骁也给传染了?由着他们胡来!”
柳谦抑想了想,说道:“既是有人请托,便是个钦定的贵人命。随他去吧,你来这里不也是清静?着人收徒弟,学不学得成却仍是靠自己,况且他一个内府里的少爷,还不一定在这里呆多久,你真指望他学成归去,武功盖世,御剑升仙吗?有个意思就罢了。”
喝口茶润了润喉,又道:“倒不如皓月那样,随他学不学心法剑术,给他做个驱役式用用,恐怕于他更有利些。”
见柳谦抑也这样说,苏星河便不多言,终究又郁闷了一会儿,安心喝完一盏茶,才渐渐释然。
再说姜维那边。
他顶着一头灰土进了屋,把墨染吓了一跳,就赶紧先绞一把汗巾子给他擦脸,他接过来胡乱一阵擦,主仆二人少不得就着这满脑门的灰,好一顿唠嗑。
一个问,殿下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呀?
另一个便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夜帝、旱魃、红毛鬼的故事讲了一遍,唬得墨染一愣一愣的,就颇有些得意,一心想着等回了太学,这一段可够他吹上半年了。
洗完了澡找衣服穿,一抖包袱从里头掉出个乌木拍,不用问,自然是他师傅去城里说书用的,一不留神掉在了草丛里。他捡起来收着,却因后来被霍娘子所劫,来去折腾,初到山庄又是一大堆的事儿。
先头没在包袱里看到,便以为是半路又丢了。谁知原是裹到衣服里面去了!
捡了乌木拍高高兴兴正要出门,忽然想到梁不凡去山里挑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得来。
鬼道里呆了那么久,虽想不明白为何这一番折腾下来还是正当午,却也着实是累了,等梁不凡的功夫,便爬进床里打瞌睡。
这一觉瞌睡得很,待醒来,晚饭都已经开过了。
所幸梁不凡知道他累得狠,也不叫墨染喊他,只让穆梓沫将晚饭单独留出一份来,预备他肚子饿时有东西吃。
这番体贴把又把他感动得不行,接过吃的来胡乱塞了几口,便往梁不凡屋里跑。
然而梁不凡房里却黑着灯,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应,顿觉扫兴,胡乱转悠着,便向山庄别处闲逛去了。
这一番转悠,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又转到了玄狐的院子。
山里夜间黑,山庄各处独玄狐这院子没有上灯,却是别有一番风姿。
月色正好,朦胧间只觉得院里那株大椿通体发着光,枝叶间浮着大片大片的绿色星点,散出光晕,仿佛成群的萤火虫,因美得静谧,便站住了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看了一会儿,忽听树冠里传出个声音,问道:“你又来干什么呀?”
拨开一层层的树叶向上看,果然还是玄狐趴在树枝上,低下头望着他。
她看起来和白天不太一样,也不知是不是这大椿衬的,一双眼闪着绿油油的发光。
来做什么?他一时间有些语塞,向来伶牙俐齿,不知为何每每到了玄狐跟前便哑了火。想来想去不知说些什么,便道:“嗯,没什么事,就是……来道个谢。”
听说道谢,玄狐便转过了头去,冷淡地答道:“谢什么?我何曾帮过你什么吗?”
向来是这般冷清的,这些天下来他也习惯了,知是玄狐惯常的做派。
虽谢了受不受他管不了,但谢不谢在他,此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忽然间便执拗起来,一揖到地,坚持谢道:“庄主大人,不和我这小子一般计较,故而前来道谢。”
“你们拆房子的事?那就不必了。”这一次玄狐便连看都懒得看他:“也不是你一个人拆的。”
姜维抬起头来看她:“然事情因我而起?”
“这件事不必再提。”女子的面容映衬在大椿的阴影中,更显得神秘:“你若真有心,就回去把道德真经抄来供在这树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