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昊云纳闷,“我没听错吧?她和景家,有什么关系吗?婚约?左怡然什么时候有了婚约?”
他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劈头盖脸的,把悠然的头给冲晕了。她只知道,一定要瞒着,不然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悠然连忙道:“什么景家,是金家吧。我也没听或她跟谁有婚约了。不过她们母女做了无论什么事,都是瞒着我跟我爹的。”
“对哦!”满腹疑问,被悠然轻描淡写地回了。昊云摸了摸鼻子,转过头,继续陪着她,竖起耳朵来听。怡然被刘静一训,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又说话了。
“娘亲,我们做的事情,如果败露了。那可怎么办?”
“真得等败露的那一天,我也不怕。左家也已经被我们吃空了,呼啦啦,大厦将颓。他们自顾都不暇,还能管得着我们俩母女。”
“也是,哈哈哈……”怡然一想起悠然跟个老鼠似的,乐不可支,笑得可开心了。“还是娘亲,你最聪明了。只是我们把左家的土地一点点地挪作他用。会不会有一天,那些佃农都没了,那可怎么办?那些田野没人管了。会荒着吗?”
“你真以为那人把左家的田一点一点地租过去,自己再招一批佃农在那里种田。实现赚那么点小钱吗?你没看出来,他想要把左家的田,据为己有?”刘静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极为不屑的。
怡然的脑子,实在还不及她娘亲的一半,她傻乎乎地问:“那我们还帮着他这么做,不行的吧。要是左家的田没了,那我们怎么办?”
“傻丫头,左家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们。就算左家有良田万顷,也不关我们的事。就算是左家家徒四壁,我们也还是一样。”刘静显得很是不耐烦,“好了,别说这个了。你赶快吃。这些都是我让珍馐阁,特意准备的。我们平日里吃的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好容易吃得还不错,你干嘛要说这些,害得我都没吃饭的胃口了。”
怡然一听,不说话了。两人沉默着,有一搭没一搭讲着闲话,然后吃完,就匆匆忙忙起身走了。等人都走了,悠然站起身来,脸色可以说是很愤怒。她转身朝着桌子走去,昊云颇有些担心地跟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没看出来,你家这刘夫人,还真是有胆识。私卖封地,这种勾当,都敢做。”
悠然一声不吭,走到桌前,端茶水喝。昊云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实在是提心吊胆的,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既然知道了,现在估计还来得及,你……”
“砰——”只听见一声碎裂的声音。昊云闻声转头看。只见那杯子被她一扔,摔得粉身碎骨。简直是惨不忍睹。昊云叹了口气,看来她是气得不小。
扔了一个茶杯之后,悠然的手伸向了另一个茶杯。昊云连忙很受,握住了她的手。“不摔了吧,这茶杯也挺可怜的。你要是生气,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发泄一些你的愤怒?如何?”
看着昊云剑眉轻挑,眼里闪动着逗人的光芒。悠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决定跟他去看看。
稀奇的是,在珍馐阁门口,她碰见了齐瑞。奇怪得是,这次齐瑞身边,换了个人。那个女人,那张脸,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曾经将堕胎药,喂到了她的嘴里,害得她和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就和她永远阴阳两隔了。
昊云跟悠然肩并肩走着,见到齐瑞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跟悠然说句话。就看见悠然按着自己的额头,整个身子开始摇摇欲坠。昊云不管不顾伸手一下子把悠然揽进怀里。悠然整个人都在发抖。惊恐,愤怒还有仇恨和沉入谷底的伤痛。
昊云有些慌了,他惊恐地抱着怀里的人。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平复她的情绪。虽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他感觉得到她那种无力和恐惧。他默默地抱着她,保护着她。希望她能够好过一点儿。
而齐瑞,原本是想要带着红缨来珍馐阁吃顿饭的。毕竟他港在这儿吃过饭,这回子再带另外一个姑娘过来,他可没想高调。可谁知道那么不巧,他们一进门就撞见刚才下楼那小姑娘好像什么病发作了似的。
齐瑞扯着红缨,绕过悠然和昊云,向里头走去。经过两人的时候,红缨的眼睛溜溜地转到悠然身上去了。透过那华丽的貂裘,露出来的那一双阴毒的眼,让红缨,整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连忙伸手,搂住了齐瑞的手臂,向着齐瑞靠拢。
就这样,交错而过。悠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瞬间的。她的心,经历过了怎样的凌迟,也只有她自己懂。红缨在她面前走过。一颗巨大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滴落。
眼泪落下的那一瞬间,她也不再颤抖了。她也不再畏惧了。她的复仇之心,更加坚定了。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只是轻轻一下,泪水被抹去。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那刻骨的仇恨,还有那漫天的愤怒。
她轻轻推开了昊云抱着自己的手,轻声说:“刚才那阵妖风吹过来,还真是冷。风中还夹杂着雪花。还真是冷死我了。谢谢啊……”
看着她,故意装作没事人儿似的。昊云隐隐觉得心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