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既然说我猜出了一个大概,那是不是轮到你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了呢?”悠然依旧无辜地眨着眼,看着子章。子章无奈一笑,叹息道:“小丫头,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挖个坑给你师傅跳来着?”
“师傅,人人都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我现在是有疑问,不是应该问你,你给我解答的吗?”悠然嘻笑着,抓了子章先生府上的一个小丫鬟,对她说,“我车上有些好茶,忘了带上,你跟翠翠一起去拿下。”
眼瞧着自己最中意的小丫鬟被翠翠带走了,子章心里头又是着急又是惊叹,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灵精怪的。身为师傅的他,是被打击到了。他着急站起身,吩咐那个丫头:“鸳鸯,你快去快回啊。我平素不怎么爱茶,少拿点,你知道的木。”
鸳鸯掩嘴一笑,跟着翠翠出去了。看着鸳鸯和子章先生的一举一动。总觉得有一种暧昧在流转,不过也只是惊鸿一瞥,悠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全部心思都集中在白丹这件事上,她盯着子章,不让他有逃避的机会。“师傅你还没有说呢,我等着呢,你怎么不说了?”
“你先说说看,你猜到了些什么?”子章支着手,看着悠然,也用一种孩子般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悠然微微皱眉,沉思道:“我在想的是白丹是外族,突然之间,提起白丹。那肯定跟朝政有关。我的父亲,他对朝政的事儿,从来也不会跟我说。但是从他目前的反应看来,关于白丹,或者说我母亲的身份,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他这几天很正常。今天早上我还见到他,他神情很自在。自在得不得了。”
“丫头,这事儿,陛下还没在朝堂上说呢。你父亲,指不定也还不知道。你父亲是吏部尚书,这事儿,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子章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你能凭借这一点点的事就能猜出这么多,也是不容易了。”
“师傅,陛下对白丹有什么企图吗?”悠然突然有点心惊。她并不是害怕陛下想对白丹有什么企图心。她害怕的是白丹一旦被撕开神秘的面纱,那么不久的将来,她母亲的秘密或许也要被曝光出来。她血液里流淌着的白丹一族的血脉,是不是为成为一个隐患?
“白丹一族,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他们那个地方,还有很多很好的铁矿……”子章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大威国,曾经也是威名远播。如今,经过一次国内的政权动乱,实力大不如前了。邻国齐国是虎视眈眈。计划着想要吞并我们两国中间的一些部落。我们大威国,现在需要储备武器铁甲了。不然就要被人给欺负到头上了。所以白丹,脱离我们多年的白丹,也成了大家追逐的目标。白丹一族,虽则隐世,可是他们占据着天时地利,他们是这场角逐中,逃脱不开的。”
“怀璧其罪!”悠然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子章也是叹了口气,“白丹这些年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了。跟我们大威国的交集也是少之又少。可是如今,陛下的初步想法是跟白丹先交涉一下。如果可以,最好是能以谈判的方式解决。诉诸武力,是下下之策。”
悠然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子章点头,在他的心里头,一直都没觉得跟这个丫头讲一些政治上的事情,有什么突兀的。也不觉得,陛下想和白丹有所联系,这么重要的事和小丫头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在子章看来,这些所谓的国家大事,不过都是嘴皮子上的事儿。要说打仗,出使,轮也轮不到他这个读书人出马。再说了,大威国的皇帝,也不并不是,全然信任他。
“先生,你知不知道,陛下属意谁前去白丹?”
“目前,还不清楚。形式也不明朗。你是否觉得你父亲被派出去的概率,很大?”
悠然点头,眉头还是打了个死结。“我不希望我的父亲,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如果,我的母亲和白丹没有一点儿关系,那我倒是觉得,父亲去或不去,都不是问题……”
听得出来,她的话里,有着深深的隐忧。子章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你父亲深得皇帝陛下的信任。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推不了。虽然名义上是吏部尚书,这件事儿和他无关。可是依陛下的脾气,你父亲……确实是……责无旁贷啊……”
“先生我怎么听你这话,都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呢。”悠然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起来,“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不希望,我的父亲离开我那么远,离开那么久。”
“事在人为!”
子章先生的话,对悠然来说,无疑就是一份鼓励。这边,鸳鸯带着翠翠给她的茶叶罐子,走了进来。还没近前来,就在那里高声喊了:“先生,这茶闻着还真香。要不要给你泡起来?或者你也可以留着夜里喝,别人是为了保持清醒喝茶。你倒好,一喝茶就呼呼大睡!”
鸳鸯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越。可是为何悠然听着却听不舒服的。一个丫鬟,这样的态度,怎么都觉得有些僭越了。悠然这么想着,侧过头去看子章先生。
子章先生一脸软软的笑意,似乎并不以为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