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在这儿梳妆打扮,你都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吧?”怡然看着她,抬起了她的下巴,一脸的高傲。悠然勾唇一笑。她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怡然知道,而她却不知道的。她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长姐,连日来,我要么是在子章先生那里上课,要么是在道止先生那里学武。其他地方,我基本都没踏足。我自然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么一大早的就心情不快?阿荣,阿荣——”
悠然喊了两声,外头有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小姐,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长姐,我们要不去外头,一边用膳一边说话吧?”悠然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动作却是慢慢吞吞地,一点儿也不着急。左怡然急了,在她的梳妆台边上坐下,气喘吁吁地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约了刘侍郎家的千金一起去放纸鸢。我一去,她们就叽叽歪歪地跟我说,说景昊云在家里金屋藏娇。说家里养了一个从梨园里出来的戏子。长得那叫一个美啊。时常把景少将军的魂儿都给勾没了。”
“她们知道景昊云是你的未婚夫,怎么还敢在你面前这么说?”不是悠然怀疑,这话怎么也不应该是由左怡然来告知自己的呀。左怡然冷冷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还知道,景昊云是我的未婚夫吗?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景家和左家结亲,娶的人肯定是嫡女,怎么可能是我。连景昊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看你前两次的表现,我还以为你也忘了,景昊云可是我的未婚夫!”
说到这里,左怡然又是一肚子气,她冷不丁地又开始酸悠然了。“昨天,我可瞧见你们了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的。我还想着上前跟你们打个招呼。你们倒好,看见我就跑。怎么?嫌我打扰你们了,是吗?”
“长姐看见我们了?在哪儿?”悠然一脸茫然,装无辜装得很相。左怡然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家装还是确有其事。不过,她现在关注的可不是这件事,她懊恼地伸手挥了挥,无比烦躁地说:“现在最主要的事儿,就是这传言。真的有个戏子,住在景府吗?究竟是谁?真的和景昊云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悠然沉默了。这住在景府的梨园出生的,那说的肯定是季璃。那季璃是自己放在景府做客的。为何会被说成是景昊云金屋藏娇?为何这件事会这么快传得人尽皆知,这也是一件奇事。更夸张的是,季璃和景昊云之间,连面儿也没见过几回,话也没说上几句。怎么会被人传成魂都没了。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见悠然沉默了,怡然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了?以前,你老是往梨园跑,我在心里想不会是你招惹到景府去的吧?”
“这件事,除了景府确有一个梨园之人住着。其他的事儿,都是子虚乌有。长姐不必太过介怀,也不必太伤心难过。景少将军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一时之间,悠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只能跟依然这么说。可是她这么说,去让左怡然更加生气了。她伸手指着悠然,叉腰骂道:“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成心的,想要找个人放在景昊云的身边。那样,你姐姐我跟他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有好的那么一天了?先是你自己,景昊云对你是一见倾心,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再然后还有个戏子,住在他的家里,帮你收服他的心。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就算是你长姐的未婚夫,你也要抢,是不是?”
“长姐,你误会我了,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之所以和景昊云友好相处,还不是因为你们骗他在先。你们不也是希望我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暂时先不要把婚约的真相透露给他吗?如果长姐觉得我心怀不轨,那很简单啊。我这就去跟景昊云把事情说清楚。那样一来,我还是景昊云的好朋友。而你们的婚约,肯定没什么好下场了。”悠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很坚决的。一副我帮了你,你到头来还来责怪我的表情。怡然也是一愣,随即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两手叉腰,也不再颐指气使的。气势上,收敛了许多。
但是,口气依旧不好。她说:“我没让你跟他把话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对他没有意思,那为何还要介绍一个戏子到他家去?你这究竟安的什么心?现在好了,流言蜚语传得满京城都是。你是准备让我沦为笑柄吗?”
“长姐何必跟我置气。现在流言蜚语这么激烈,你不觉得沦为笑柄的人是我,不是你吗?我好端端地被牵累了,我都不说话。你有什么好焦急的。照我说,你还不如吃好喝好睡好。让自己开心一点,才是最要紧的。其他什么事儿,让别人去说吧。我才是那个该烦恼的人吧。”悠然说着,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有点饿了,该去吃早饭了,长姐你要不要也来点儿。我这里换了个厨娘,做菜的味道还挺不错……”
“不必了,你自己慢慢吃吧。你还真心宽,感情不是你的未婚夫,你心里不着急。”怡然没有好口气,白了悠然一眼。悠然笑道:“长姐,我会去给你探探风,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关键是流言止于智者,你可不要被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弄乱了心神。你的当务之急,是让景昊云爱上你。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听到些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