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各怀心思。回了左府之后,悠然和怡然,淡淡地道了再见。各往各自的院落去了。翠翠一路跟着悠然,纳闷道:“大小姐,你怎么了?这一路回来,似乎并不开心。也没见你和怡然小姐说话。怎么了?闹别扭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她,细细去品味那美丽的事儿。毕竟,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罗寒。这情之一事,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容易当真。我才不想戳破她这点儿的幻想。”悠然说着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脖颈。
翠翠看见了她另一只手上的长剑。翠翠吃惊道:“大小姐,你这长剑不是道止先生,随身携带的那一柄剑?怎么又到了你手上?道止先生,送给你的?”
“拿来琢磨琢磨,研究一下。师傅可舍不得给我。他上次送我一条鞭子,你没瞧见他那忍痛割爱的样子。”悠然说着举起了那柄剑,“我对剑不太熟悉,不如,交给景昊云看看。你帮我准备夜行衣。”
听见悠然要出去,翠翠原想阻止,可最后还是答应了。
且说,怡然高高兴兴地回了启源阁。走进门,还没来得及和刘静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可正在此时,怡然看见了刘静的脸色,实在是不善。左怡然微微皱眉,走上前问:“娘亲,怎么了?看你脸色,又是府里的下人做错了什么事儿吗?还是……”
“你不是说你一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左悠然吗?你先说说,这一天,你跟着左悠然,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刘静的眉毛微微挑起,“你且说说,你是怎么盯着人的?”
“我是一天都跟着她啊。左悠然今天一天都在道止武馆认真的练着武。我就在那里坐着,看着。我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母亲有什么吩咐吗?”听了这话,刘静微微挑眉,冷声道:“又撒谎,再给你一个机会,给我说实话!今天这一天,左悠然都在哪儿,都在做什么?”
怡然也气坏了,她委屈地含着眼泪,怒极了笑道:“母亲,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左悠然。我很肯定,她今天这一天,就在道止武馆,练剑,根本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她都没有离开过。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干些什么事儿,我都一清二楚。我对母亲,绝无隐瞒。母亲,你这么大的怒气,是听了什么人的胡言乱语,还是不相信我?”
“你说左悠然一直在道止武馆。可是我也传人去问了齐瑞。他说左悠然跟他在一起去游湖去了。母亲生气的是你居然没有看牢左悠然。可是听你这么一说,娘亲也极其怀疑,这齐瑞,简直就是在欺骗我。他倒是胆子大了,居然敢在我们这儿,骗吃骗喝的!”刘静是真的怒了,那手拍在扶手上,啪嗒一声,听的人都觉得痛。
怡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刘静的手,心疼地说:“母亲,你别生气。更别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我们看着都疼。”
刘静伸手,轻轻地拍着怡然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娘,也是实在是无奈啊,我们想成事,真的是很需要银子,也很需要人。我总以为这齐瑞这人,跟我们也有点亲戚关系。我们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没成想,这样的人居然也敢有心欺瞒。娘亲算是明白了,这个世上,只有你跟你哥哥,才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啊!”
“母亲,女儿今天一直跟着左悠然。我很肯定左悠然。没有离开过道止武馆。就算是离开了,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去见齐瑞。但是左悠然也很清楚,我在监视着她,怎么可能明知道齐瑞不能见人,还要冒险呢?”怡然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刘静衣袖上的灰,笑道,“这么想来,肯定是齐瑞那小姐,在说谎了。但是之前我们了解过来的,齐瑞和左悠然却是是有接触的。一些特征描述过来,这齐瑞也确实是认识左悠然的。如果齐瑞每每来跟我们说他跟左悠然相好,两人之间情深意浓。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无非是希望我们能看到进度,多跟我们要些银子罢了。这些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没见过银子,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有钱人家的少爷了呗。”刘静想起来都觉得头疼,“如今看左悠然这边,你觉得她对齐瑞是否有些牵挂,或者你觉得,我们想要齐瑞娶了左悠然这件事,有没有可能?”
“胜算不大!”怡然不得不深深地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我们太轻看左悠然了。还以为,区区一个齐瑞,就能勾引了这左悠然,落入我们设好的圈套。也许还是跟景昊云有关。若是景昊云并不喜欢她,并没有那么穷追不舍。也许齐瑞就得手了。毕竟比起齐瑞来,景昊云可是要不知好上多少倍。这也就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你说的没错,这齐瑞看来是没用了!”刘静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没用了,那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母亲,这人留着总是有好处的,不必急着处理……”怡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母亲,齐瑞这个人就交给我处理。你别费心了。虽然现在我们眼瞧着,已经是没有用处了。可事我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随你,以后这齐瑞,我是真不想见了。居然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