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一句话,让刘静一下子醍醐灌顶。一时间,只觉得头疼不已。她起身,走到贵妃椅上靠下,扶着自己的额头,气息也有些不平。“我只盼着,怡然能嫁个好人家。做正儿八经的夫人。家里的事儿,我也不希望她太过操心。倒是轩然,该操心的不操心。我也老了,越来越觉得自己操心不动了。”
闻言,红姨也只是轻叹。“夫人,咱们怡然小姐她开始怀疑我们的目的了。她觉得我们对她,并不好。而左悠然大小姐的心,估计也是开始向着赵姨娘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可就……”
“怡然的话,以后你就不要管了。那丫头和你之间,一直就不对盘。你是轩然的奶妈,向着他一些也是正常的。只是怡然的话,始终是你的小主子,她的脑子不及你好使。阅历也没有你丰富,你切记不要依仗着自己的这点见识,去欺负你的主子。”
红姨还想说些什么,被刘静这么点破,也实在没好意思,一时间,两人沉默。红姨知道刘静的心里,自然是儿女最重要,自己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她也知道刘静知道自己讨厌左怡然。但是这种事,如果让刘静心怀芥蒂的话,无疑会影响她在刘静心中的地位。这会直接导致她在启源阁,乃至左府的地位。
基于这样的考虑,红姨想着是不是想个办法和左怡然缓和一下关系。
这边红姨和刘静各有所思,而赵宁,刚从启源阁走出来。脚步匆忙往自己的茗乐轩走去。脚步快到让人有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可是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左轩然。自打上一次,两人见面之后。再没有交集。赵宁已经想好了,从今而后,再也不想和左轩然有什么交会。错了的已经错了,她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因此,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像遇见了。她也装作没有看见,低下头侧过身,往自己的茗乐轩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左轩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你真的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没记错的话……是你要和我断绝关系的。”赵宁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她肯定会难受得想要落泪。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发现自己居然欲哭无泪。面对着眼前这个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对她弃之不顾的男人。在度过危机之后,又对她纠缠不休。这样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就是那么执迷。
“阿宁,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只问你,你和我父亲……真的……真的……”赵宁知道左轩然想要恩什么。看着左轩然一脸的纠结,还有那欲言又止,又略带痛苦的模样。赵宁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看待眼前的这个男人。
赵宁低头看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轻轻挣脱开来。她说:“轩然,此生我们已经错过。我会照你所说的。在你的世界里消失。那么,除你以外,我将会有怎样的生活,这一点儿也不重要……你不必再过问了。”
她挣脱了他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看着,骤然失去温度的手,左轩然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母亲那里拿到了十万两银子。偿还了债务之后,还可以做很多他想做的事情。他可以找很多很多的女人,喝很多很多的酒。可是每一次醉生梦死的时候,他还是想起了她。这个,融入他骨血的女人。
再回到这座繁华的囚笼,被他母亲称作家的左府。他听说了关于她的事情。虽然他知道是母亲的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让他知道。可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才会在碰见她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握住了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他都已经无所顾忌了。
赵宁甩脱了左轩然,匆忙赶回了自己的茗乐轩。踏进门,当那扇木门缓缓合上的时候,她无力地靠在了门背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手掌扇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阿远担忧地看着赵宁,战战兢兢地问:“主子,这左大少爷也太过分了。当初,奴婢可记得很清楚,是他明目张胆地到茗乐轩的门口,说要和你划清界限的。现在,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抓住了你的手。这个府上,眼线那么多,要是传到老爷的耳朵里……”
“你放心,老爷是不会知道的。这个府里,就算是眼线,也都是刘夫人的。也许也有左大小姐的。她们俩个,无论是谁,估计都不会希望这件事,让老爷知道吧。”赵宁说着,站直了身子。看样子,她似乎已经缓过神来了。
阿远叹了口气,说:“主子,你说这刘夫人究竟是想打什么主意。今天去她那里,她的表现也太怪异了吧。”
“她能有什么主意。她就是吃错药了,也不会接纳我的。”赵宁冷笑一声。当初,明知道她与她儿子情深不寿,却还是做了棒打鸳鸯的事儿。如果仅仅是拆散他们,她都能理解。可是则呢么会有一个女人,将儿子的心上人,许配给自己的丈夫。这恶毒的用心,是何其极致。想至此,赵宁无奈摇头笑了一笑。“我现在根本不担心,左大小姐或者老爷知道这件事。我只怕刘静知道这件事,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奴婢也这么担心。当时我还在落玉轩里头做事。我身边,有太多人都是刘夫人的眼线。那个时候,我虽然不替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