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虽然心术不正。一般人看来也许可能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他复杂的心思。很可能还是会被他的只言片语跟迷惑而不解。但是,他在景昊云面前那一点点的伎俩很显然是不够用的。他努力表现出自己真的很相信的样子,可是眼角余光里头流转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景昊云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侧头对奇斌说:“我们离京的时候,那铃铛的事儿有没有怎么说?他的身上,可能隐藏了不少的秘密。这秘密我查不出来,不见得别人查不出来。有的人,嘴巴很狡猾,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还得去查。”
奇斌原来还纳闷,少将军为何要在一个犯人面前谈正经事儿,这么一听,他也是淡然一笑,说:“回主子,那铃铛已经被陛下给带走了。确切地说应该是被请进宫的。毕竟,他也没犯事儿。相信,陛下要是有了决断,关于他身世的事儿,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闻言,景昊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又似乎是想起了齐瑞,回过头来对他说:“对了,方才给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毕竟,我跟你是无冤无仇,你要是能抓住这一次的机会,能为你自己洗脱罪民。那么……是不会有人关心你一个无名小卒,是生是死的。如今,王爷留着你一条命,也无非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
景昊云的神情无奈中带着一丝鄙夷。齐瑞看着只觉得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要知道,这些天,他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断绝了。他知道,即便是听了柯挺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为了保命,关于白芷的所有事情,他都一言不发。而刘静那边,他也不抱希望了。毕竟,左轩然都死了。刘静要是能出来,也不可能冒着风险来救自己。
所以齐瑞已经打定主意,假意答应王爷。到时候借机挑拨白芷与使者的关系。他也就可以趁乱逃离了。
可是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却仿佛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管是有没有看透,眼前的这人,对自己的心思肯定是有所怀疑的。齐瑞咬唇,默默地低下了头去。这边景昊云瞟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奇斌。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齐瑞纳闷,看着他来了又去,就讲了这么几句话,他又不解地看了看奇斌,问:“你又是谁?”
“你就不必再假装了。你关注左大小姐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你也不必隐藏你的居心。在我主子眼里,你不过是蝼蚁,他要你并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你,去白芷也不见得谈不了。如果你有用,那么多讲几句话,也没什么妨碍。毕竟,能省事则省点事儿。时间紧迫。但是,如果你以为非你不可,或者,你还存着什么心思在其中牟利。那我劝你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要是想要杀你,根本就不用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你以为自己个儿的小命,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你如此好心地留下来提醒我?莫不是出于你主子的授意?”齐瑞的神情淡漠,看着奇斌的眼神里还有一丝嘲笑。他在京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学会,看人脸色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这奇斌一开口,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他的笑容在奇斌的意料之中,奇斌也不着急,只是淡淡一笑。“我家主子心里头是这么想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别自以为是的以为能看透了我们的目的,就想着避开我们的打算。我只是揣测到了我家主子的意思,好心提醒你一句。该怎么做,还是由你自己想。”奇斌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守齐瑞的那两个侍从,这会儿才喝了酒回来,撞见了奇斌,冷不丁地盘问:“你是谁?打哪儿来的,不知道这是重要人犯,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近的吗?”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气势凛人的两个侍卫。奇斌冷声一笑。“你们还知道他是重要人犯?你们这样子擅离职守跑出去喝酒,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不是说句话就能过去的?你们与其在这里盘问我是谁,还不如赶紧想个法子,去跟你家王爷解释,为何你们不在这里!”
“你……”那侍卫是又气又怕。一路走来,他们两个被安排了看守犯人的差事,一步也走不开,这会儿好容易入夜了,这个人也被铁链给绑住了。更难得的是居然有人请他们去喝酒。这么冷的天,喝一壶热酒,这感觉就别提了。他们自然是没有抵挡住言秀惑。这不就离开了一会儿。
可是一回来就发现有人在这里,他们还真害怕没办法跟王爷交代。这边奇斌自然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淡淡地说:“两位大哥也没必要这么担心。我是自己人,我是景少将军的护卫。方才是听见这里有响动,所以跑下来看看。这不,就遇见了两位嘛!”
“原来如此!”原本还面红耳赤的两个人,一听见奇斌这么说,立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奇斌已经达成了目的,笑着回了一句,“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这里自然是有人照看的。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位,好生看着啊。这一会幸好是我来了,如果王爷要是来了,或者是派人来寻查一下,那事情就麻烦了。”
“多谢提醒,多谢提醒。”那两人不停点头送了奇斌离开,这才回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