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看着神色淡漠的景昊云,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一早就应该知道,景昊云这人,这脾气,怎么可能会打没有准备的仗。先前自己那么的紧张,现在一看,还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当时他一听,也不知道,怎么就没往深处想。这下子,他倒是心里头不舒服了,一下子冷冷地回了一句。
“少将军,你倒是也没跟我商量一下。你说你要是早问我,我肯定不会不告诉吧!再说了,你不早问我,你要是问我了,我……我也指不定能想起来。”卓绝冷冷一笑,“这个地方,我真的只来过一次,也是没有接近那最高处。”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无限接近那巍峨高耸的建筑了。当跨上了最后那一道台阶,一直没有动静的左悠然,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那一刹那,景昊云低下头去,看见了她的眼睛。一直以来,她的眼睛都没有清明过,此时此刻看着,却还是真的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景昊云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颇有点试探地问:“阿然,阿然?”
“景昊云,疼……”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景昊云紧张地抱住她,往边上一坐,细细地查看起来。左悠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醒过来了。这突然间醒过来,身体的这种痛楚,好像是死过一回的人,从濒死的边缘回来的感觉。身子酸酸的,疼疼的,真的是哪儿哪儿都疼。这景昊云问得紧张,可是左悠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去形容。也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景昊云了。
景昊云那个紧张,看来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左悠然倒是勉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浑身的酸疼,该怎么办。
“阿然,你倒是说话呀……”眼瞧着左悠然醒过来了,景昊云这心里头又惊又喜。这不,根本就不着急去不去那些长老们呆着的地方了。前头带路的人可是真着急了,连忙转过身来,询问:“来者是客,可是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圣地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不是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淡淡。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能不能抓紧一点儿?”
景昊云眉头微微一皱,他这一生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人的话。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入乡随俗这回事儿。毕竟,他的大军所过之处,那可都是他的地盘,可从来没有做客人的时候。虽然这白芷穷乡僻壤的,让他来带兵攻打,这地方,他还真看不上眼。这个时候,要不是为了阿然,他会来这儿?更不可能听这些人在这里瞎嚷嚷了。
景昊云的表情,在卓绝看来,多少是带了一些戾气的。可是他卓绝可不是那么有底气的人,自然是要考虑得周全一些。这景昊云一下子是不会有好颜色的了。卓绝倒是先开口说话了。“大家伙儿请不要着急。我家少将军千里迢迢亲自来的这里,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了。但是,事有轻重缓急,我家夫人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也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走不迟。不就是眼前这几步的事儿吗?”
“可是……”那人犹豫了,眼神飘来飘去。
倒是左悠然开口了,对景昊云说:“带我进去,我想进去。”眼前的建筑,是那么的眼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曾经来过这里。可是,左悠然记得很清楚,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离开过京都,没有到过一个这样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使从何而来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口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她就是真的想要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心口的这股不对劲。
听见左悠然这么说,景昊云自然是没有一时半会儿的停歇,立马就站起身来,抱着她就走。
这卓绝一下子呆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这左悠然对景昊云的影响是如此之大。这一下子,卓绝看景昊云健步如飞。一下子也犹豫着,究竟是要不要跟上前去。
这边,卓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下子,旁边的人可不等他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就稀里糊涂的,跟着不停地往前走。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大殿内那些飘逸的,离奇的花香,冲昏了头脑还是奇怪的气氛的压抑。
卓绝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推什么推,不就是慢了一步,我自己会走。”
此时此刻,大门开启又已经关上。那声音也是一下子就淹没了。同时,这个时候卓绝的声音,显得是尤其的突兀。这声音在这空旷旷的圣地来来回回的回荡。这会儿左悠然还真的是有些清明起来了。自己个儿的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听见卓绝的声音,就转过头去看他。
景昊云一心一意只关注着怀里的人。倒是卓绝这个时候,有时间四处张望。他看着这偌大的圣地,那是清一色的白。墙壁是白色的,纱幔是白色的,柱子也是白色的。那飘飘渺渺的纱幔后头,有着一把把高大的椅子。也许是因为这一室全部是白色,那纱幔后头,椅子的阴影显得无比的高大。那纱幔,飘飘渺渺的,飘飘扬扬的,空气中浮起一抹暗香。
浮动在空气中的,应该是某一种香料。可是,卓绝也实在是好奇。他好歹也是一名大夫,也有着神医的虚名。说实在的,他倒是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