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话可把侯龙涛给乐了,“姐,您出去吧,这不用您了。”刚才他全神贯注的听古全智讲课,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服务员,要不然早就让她离开了。那个姐是个外地姑娘,初中化水平,而且还正在自学高中的课程,她一出包间儿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今天可算是见识到北京人有多没化了。
“古叔叔,”侯龙涛欠身握住了古全智的手,“有了您刚才那一条儿,我就不跟您追究袁世凯贪生怕死的事儿了。”“哼哼哼,坐下,袁世凯并不是贪生怕死,他是经过很周密的考虑,权衡利弊,最终才决定让他的侄子去的。”“噢?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侯龙涛的屁股落回了椅子上。
“简单的吧,没人能救袁世凯,但袁世凯却能救他的侄子。事实上,当他的侄子身处铣的时候,袁世凯骗谭嗣同全部的证据都还在他侄子的手里,并且愿意出钱为他侄子雇用一辆马车。因为中间隔了袁世凯这一道,谭嗣同才敢出车,如果处于铣的是袁世凯本人,谭嗣同可不敢救他。听着有点儿绕,你仔细想想应该可以弄明白。”
“白了就是谭嗣同决不会和与奸商作对的一线人物拉上关系。”“你子还真是一点就通,”古全智点零头,“咱们今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的。”“别今后,咱们还是接着聊历史吧。”侯龙涛还没有完全的满意呢,“如果光绪同意出车,是不可能完全瞒住荣禄一系的,他们又怎么会合作的呢?”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那辆马车的用途,其次,荣禄一系中并非每个人都得到了奸商的重视,比起郁郁不得意,他们更愿意看到旧格局被打破,更愿意成为建立新格局的功臣。古今中外,这种人是所有维新变法中不可缺少的力量。”“我懂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个老问题,袁世凯为什么不把可能的危险告诉他侄子?”
“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周围危机四伏,一定会紧张,不能很好的思考,犯低级错误的几率也就大大提高了。他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除了随机应变,其它的准备工作都是白费,如果他带很多人去,一旦开战,不管奸商的家丁能不能对付,事态都将不可控制,本来不需要插手的荣禄也就不得不派兵,这样反倒凰大事。”
侯龙涛听完,半天没出声儿,对方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带着几十人去上海,且不有没有必要,真的打起来,虽然自己和龙都不太可能会受伤,但上海警方就不能不出面了,“姜什么都是老的辣,跟您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考虑问题也太不全面了,希望以后您能多多的教导我。”
“龙涛,你真的很让我满意,”古全智拍了拍伙子的肩膀,“你还年轻,凭你的头脑、胆识,再经过几年的锻炼,积累起足够的经验,我相信你决不会是池中之物的。‘东星’和‘常青藤’的未来有你和南南掌舵,我非常放心的。”“谢谢古老师的夸奖。”侯龙涛从烟盒儿里掏出根儿烟,恭恭敬敬的给递给古全智,又恭恭敬敬的给他点上,算是拜师了。
“咱们之间还有没有疙瘩?”“没有了。”“那咱们这顿饭的目的就达到了,”古全智凭自己对于侯龙涛的了解,知道这个年轻人或多或少都会对事情的真相有所怀疑,所以才在正式的庆功宴之前把他单约出来,让他有一个爆发的机会,“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就走吧,晚上那顿才是正餐。”
“好,”侯龙涛了起来,“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咱们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昨晚你回来之后,黄秘才把证据送到会场,现在东西都在谭嗣同的手里,接下来咱们静候佳音就是了。对了,”古全智从西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张照片儿,递给侯龙涛,“听倍颖你好像对这个有特殊的兴趣,我就私自把它留下了。”
侯龙涛看了一眼,把照片儿收了起来,“哼哼,吴先生跟了毛正毅这么多年,还真是练就了一手儿察言观色的本事啊。”“你也是他的新老板之一嘛,不他对你到底有没有不满,他一样是要讨你的欢心的,我想他更担心你对他不忘旧仇。”“在这点上他可以放心,现在大家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他以前并非针对我个人,即往不咎的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两个人来到了楼下,古全智的s600一直在路边等他,他在上车前又问了一句,“龙涛,你有没有怀疑过南南也参与了设计你的事情?”“没有,从来没樱”“那我现在要是告诉你他也有份儿呢?”“那只能明您在骗我。”侯龙涛微微一笑,向自己的sl500走去……
晚上在“顺风”的大吃大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饭局结束之后,七兄弟来到刘南在双井的复式公寓,准备大打通宵麻将。“出幺鸡。”侯龙涛今天是看,在大胖后面观战,“我被人带了绿帽子。”“什么!?”大胖一下儿了起来,差点儿没把桌子都掀翻了。“四哥,你什么?”“绿帽子?”其他几个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有点儿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