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操真得喜欢我们吗?”小乔忽然问:“听说这诺大的铜雀台就是专为我们姐妹建造的,这是真的吗?”小乔的问题虽让姐姐感到有点唐突。但大乔何偿不是也在暗暗地思量着这个问题。“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其实她早就会背这首华美的《铜雀台赋》。现在二乔真得被他揽到了铜雀台上,但他却始终未对弱小的她们采取强硬行动。这竟让她在心灵深处对这个曾认为“可恶”的人产生了一丝好感。但世俗的束缚却使她始终不敢将这份好感说出来。今天,妹妹的问题又使大乔深化了心灵深处的这份好感。
她又想到了逝去的孙策。她爱孙策,但寂寞的心灵深处仍然期待着另一个爱她的人能早日出现在她身边!而今天,他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但她却不敢接受!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大乔反复地问着自己。
大乔没说什么。小乔却又发问说:“姐姐,曹操说我们如不答应她,他也不找别的女人。他真得这样做了吗?”
“说是也是,说非也非”大乔低声说。
“这叫什么话?我不明白。”大乔说:“听说他只在头痛病发作时才找女人发泄以缓解头痛,但从不和她们做那事……”
“这我就不懂了,姐……”小乔疑惑地问:“找女人却不干那事又怎能够发泄?”大乔看似很难开口的样子。但犹豫片刻她还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乔:“听说是用口……就是让侍女为他做吹萧的事……”
“呸!”大乔话音落地,小乔便愤愤地骂了起来:“我看这曹贼是既想吃肉,又怕沾腥!”
“这话怎讲?”大乔似乎没听懂妹妹的话。
“不是吗?!”小乔反问了一句说:“他使奸计把我们从江南掳到这铜雀台上,本就是盗匪之举。但现在却又份做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什么不强人所为了,什么不找别的女人了,现在他几天也不来看我们一次,你说他有多可恶!”
“难道你还愿他来吗?”大乔说。
“当然!”小乔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休得逞强!”大乔说:“他若真得来了,我们两个弱女子又能奈他如何?”
“奈他如何?”小乔嬉笑一声说:“凭我一个人的本事就能把他收拾得气喘嘘嘘,服服贴贴,软软乎乎,趴在床上下不了地……”
“嘘!疯丫头……”大乔听出小乔话中的怪味,急忙去捂她的嘴。
但不幸的是小乔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朗朗笑声:“哈哈!人家都说“说着曹操曹操到”,二位爱姬吾来也!”二乔姐妹循声一望,门口处果是曹操来到,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上回说到曹操闻声而入,二乔姐妹一时惊得不知所措。“爱姬勿惊……爱姬勿惊……”曹操面带笑容连声说道。
“曹贼!夜深人静之时汝来此做甚?”小乔稍一定神,便历声责问。
“爱姬息怒,且听我言。”曹操见二姐妹不再恐惶,便接着说道:“爱姬自江南来到这邺都铜雀台上,虽无衣食之忧,但倍受颠簸流离之苦,实乃曹某之过也!尤其是小乔妹妹身受丧夫之痛,曹某更感同身受,自责万分!每念及此夜不能眠”。
曹操一番话说到了小乔内心的痛处,一向倔强的小乔竟泪如雨下!一直沉默的大乔爱怜地擦干妹妹面庞上的泪水。她注意到,此时一向以狡诈着称的曹操眼里竟也涌出动情的泪花,在烛光映照下闪着光华。她看着看着,也不禁悲从心生,抱着小乔相对而泣。
触景生情,曹操也禁不住失声而泣。他伸出胳膊,轻轻地将二位姐妹揽在怀抱。这一抱让沉湎于悲情中的大乔浑身一颤!
“这是孙策孙伯符的怀抱吗?”理智在她心里大声地告诉她:“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但这种温暖,宽厚,安全,又让人室息的感觉却又那样的相似。
她竭力地扭动着身体,想从中挣脱出来,但身体却变得那么无力,浑身上下的一切都好似在这一瞬间背叛了她,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在这种室息的境界中,时间也仿佛就此凝固了。
“曹阿瞒!我们姐妹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你的手里,今后你若敢辜负我们的情意,看我怎么惩治你!”好久没说话的小乔又打破了这份沉默。
“岂敢!岂敢!”曹操闻小乔所言,正色而道:“人言我曹某生性多疑,为人奸诈,其实情非得已。概因阿瞒身处乱世之中,宦海之内,每时每刻稍有不慎便性命难保。但阿瞒对爱姬之心纯洁无暇,天日可鉴!爱姬既然信不过曹操,吾愿对天而誓:日后阿瞒若有负于爱姬情愿死于乱刃之中!”又是良久地沉默。曹操深深地吸口气,轻柔地理了理小乔紊乱的秀发,又轻轻地擦干大乔面颊上的泪痕,柔声说道:“吾辈生于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