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看着凤姐一张一合的樱唇,直想亲上一口,道:“我在嫂子跟前,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只因素日闻得人说,嫂子是个厉害人,在你跟前一点也错不得,所以唬住了我。如今见嫂子最是个有说有笑极疼人的,我怎么不来,——死了也愿意!”
凤姐一边暗中计较,一边笑道:“果然你是个明白人,比贾蓉他们两个强远了。我看他那样清秀,只当他们心里明白,谁知竟是两个胡涂虫,一点不知人心。”
贾瑞听了这话,越发撞在心坎儿上,由不得又往前凑了一凑,觑着眼看凤姐带的荷包,然后又问带着什么戒指,擦什么胭脂,双眼直往她若隐若现的胸脯上溜。
凤姐悄悄道:“放尊重着,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心中却已经有了计教,伸出玉手轻轻推了推贾瑞的脸,却故意拉了拉衣襟,反倒露出小半个玉乳。
贾瑞见凤姐胸部白皙细嫩,浑身酥倒。
凤姐目送秋波,笑道:“你该走了。”
贾瑞口水都快流出来,说:“我再坐一坐儿。好狠心的嫂子。”
凤姐使个眼色,又悄悄道:“大白天的,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在西边穿堂儿等我。”
贾瑞听了,如得珍宝,忙问道:“你别哄我。但只那里人过的多,怎么好躲的?”
凤姐道:“你只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了假,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
贾瑞听了,心内以为得手,喜之不尽,忙忙地告辞而去。
凤姐面带微笑,目送他离去,随即阴沉了脸,骂道:“好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原来,凤姐虽然表面风流、泼辣,对贾琏却是一片痴心,一向洁身自好的。贾瑞虽也英俊,凤姐却是瞧不上眼的。
却说那贾瑞,盼到晚上,果然黑地里摸入荣府,趁掩门时,钻入穿堂。果见漆黑无一人,往贾母那边去的门户已倒锁,只有向东的门未关。贾瑞侧耳听着,半日不见人来,忽听咯噔一声,东边的门也倒关了。贾瑞急的也不敢则声,只得悄悄出来,将门撼了撼,关的铁桶一般。此时要求出去亦不能够,南北皆是大房墙,要跳亦无攀援。好容易盼到早晨,只见一个老婆子先将东门开了,进去叫西门。贾瑞瞅她背着脸,一溜烟抱着肩跑了出来,幸而天气尚早,人都未起,从后门一径跑回家去。原来贾瑞父母早亡,只有他祖父代儒教养。那代儒素日教训最严,不许贾瑞多走一步,生怕他在外吃酒赌钱,有误学业。今忽见他一夜不归,只料定他在外非饮即赌,嫖娼宿妓,那里想到这段公案,因此气了一夜。贾瑞也捻着一把汗,少不得回来撒了个谎。
此时贾瑞犹是未改,也想不到是凤姐捉弄他。过后两日,得了空,便仍来找凤姐。凤姐反故意抱怨他失信,贾瑞急得赌身发誓。凤姐因见他自投罗网,少不得再寻别计令他知改,故又约他道:“今日晚上,你别在那里了。你在我这房后小过道子里那间空屋里等我,可别冒撞了。”
贾瑞知道,这是凤姐洗浴的地方,也是前日偷窥凤姐的地方,道:“果真?”
凤姐道:“谁哄你,你不信就别来!”
贾瑞道:“来,来,来。死也要来!”
凤姐道:“这会子你先去罢。”
贾瑞料定晚间必妥,此时先去了.这里凤姐忙叫贾蓉、贾蔷两个来,据实告知,又如此这般安排好。
贾蓉笑道:“婶子好计啊,只是不知如何谢我们兄弟呢?”
凤姐笑道:“少不得,都有好处。只是,勿让他人知晓。否则,大家脸上都无光。”
贾蓉、贾蔷两个应诺。
出来后,贾蔷道:“真要如此?”
贾蓉知道兄弟的心思与自己一般,心里也是垂涎凤姐的,只是辈分不同,不敢造次,就道:“我自有计较。等到晚上,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由不得她了。”
贾蔷会意,高兴离去。
那贾瑞只盼不到晚上,偏生家里亲戚又来了,直等吃了晚饭才去,那天已是掌灯时候。又等他祖父安歇了,方溜进荣府,直往那夹道中屋子外来等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是干转。左等不见人影,右听也没声响,心下自思:“别是又不来了,又哄我一夜不成?”
正自胡猜,只听屋内有人道:“外面可是瑞大爷?”声音娇媚,正是凤姐。
贾瑞欣喜若狂,道:“嫂子,快开了门,想死我也。”裆下那话儿立即挺了起来。
凤姐哪里敢开门,笑道:“你且脱了衣衫,我方让你进来。”
贾瑞见月明星稀,四下无人,料无大碍,随脱光衣衫,又端起那话儿,笑道:“嫂子且看,比琏二哥如何?”
凤姐不知他说什么,自门缝里偷偷一看,随即满面羞红,那贾瑞一身白肉,倒也白净,那话儿一尺多长,又黑又亮,果然比贾琏还要粗大。
凤姐年轻,本是性欲旺盛之人,因贾琏出门在外,已经两月未行夫妻之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