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
“皇上,那怎么行,这是皇宫……”夜鸿弈挥手断了姚素鸾的话。宠溺的看着姚莫婉。
“皇上,肃亲王还在外面候着呢……”安柄山寻个空档,低声提醒。
“咳咳……宣肃亲王进来。”夜鸿弈轻咳两声。这才松开姚莫婉的纤腰,却不甘的拉起她的水嫩小手走到正座。一侧。姚素鸾忽然有种化身空气的感觉。自夜鸿弈进来,他甚至没正眼瞄自己一下。
依旧是一身白衣,如雪的颜色衬的夜君清儒静高雅。如晓月清云般自回*雪中踏尘而来,墨发一丝不乱,倾泻而下。齐至腰间。俊美的五官仿佛倾注了上天所有的心思,刀削的剑眉下,那双秀目如月夜寒江。冷的让人不由战栗。即便如此。那张脸依旧有着不可抵挡的魔力。让人不知不觉中沉醉,无法自拔。
姚莫婉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夜君清最喜欢的颜色是湛蓝色,而最讨厌的。是与降旗一样的白色,彼时他曾解释,白色在他眼里。象征死亡。而现在,他身着白衣,又意味着什么呢……
“微臣叩见皇上。”清越的声音如雨打青瓷,即便无甚感情,却也让人觉得悦耳,贪婪的想再听下去。
“君清啊,你虽人在皇城,可总是将自己憋在肃王府,害得朕难得见你几面,今晨朕在殿上也提过,索性让你搬进皇宫,你我兄弟之间也好热络一下,毕竟在皇城的兄弟,就只有你我二人。”夜鸿弈眸底微暗,语重心长开口。
按常理,夜君清喝了十几壶的御赐供酒,早该卧床不起,如今他却能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想来已经发现酒中端倪,为防夜君清再搞小动作,夜鸿弈干脆将他禁在皇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量他也耍不出什么手段。
“君清遵命。”没有反抗,没有拒绝,甚至没有过多的言辞,夜君清淡漠开口,在哪里于他而言都一样,没有姚莫心的世界,只剩下黑白。
“嗯,只是皇宫暂时没有空余的宫殿,你便先住在关雎宫的东厢房,至于膳食么,便与姚妃一起罢!”夜鸿弈一语,姚莫婉顿时一震,须臾间便读懂了夜鸿弈的心思。
他将夜君清软禁在皇宫,利,可以时时刻刻防范夜君清,弊,为表清白,不能轻易要了夜君清的命。
可他又不甘心将自己的路堵死,所以将夜君清安置在一个痴傻的妃子宫殿,一旦他容不下夜君清,便寻个由头,以夜君清*姚妃的罪名将他斩首,毕竟一个智商低下的妃子是不懂得*男人的。
姚莫婉忽然很想笑,这就是夜鸿弈,自私自利到无所遁形,此刻,就算他再宠自己,可骨子里,自己也不过是他正玩儿的起兴的玩偶罢了。只要他需要,随时可以像抛弃件衣服一样,将自己置于死地。
“皇上,这怕是不妥吧?”一侧,姚素鸾惊愕之余,简直嫉妒的要死,眼见着姚莫婉得了皇宠,如今又可以与素有大楚第一美男的夜君清朝夕相对,这样的好事,真不知道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姚素鸾就只差喊出,她是一个傻子啊!
“皇贵妃难道有比朕更好的主意?”夜鸿弈微眯眸子看向姚素鸾,声音隐隐透着寒意。姚素鸾闻声噎喉,遂不再言语。
“婉儿啊,让肃亲王和你住在一起,陪你用膳好不好?”夜鸿弈冷瞥了眼姚素鸾,转眸看向姚莫婉,手指情不自禁的划过姚莫婉娇美的侧颊。姚莫婉的痴傻便与姚莫心的睿智一样,天下皆知,所以他无需怀疑。
“皇上是找他伺候婉儿的吗?好啊!可是婉儿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床那么小……婉儿只想和皇上住在一起!”姚莫婉眨巴眼睛,狠狠点头。
“哈哈!朕的小傻瓜啊!好!朕现在就带你去瞧瞧,这关雎宫的床到底有多小!你们都退下吧!”夜鸿弈灼热的眸子毫不避讳的落在姚莫婉雪白的玉颈上,大手一挥,猛的将姚莫婉横抱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进朝内室而去。
“皇上……”姚素鸾满目幽怨,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夜鸿弈抱着个傻子去*,却把她这个刚刚晋升的皇贵妃晾在这儿。
“肃亲王,东厢房已经收拾妥当,您若累了,可去休息。”安柄山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夜君清身边儿,恭敬俯身。
无语,夜君清冷漠转身之时,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内室的房间。他不止一次在姚莫心口中听过关于姚莫婉的一切,他不怀疑姚莫婉的痴傻,却很想知道那个曾为他研墨的静心是谁?这世上,会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床榻上,姚莫婉扮演着天真无邪的角色,任由夜鸿弈如一匹恶狼似的啃咬着,发泄着,两具身体如影随行,直至傍晚,再至天明,夜鸿弈终于满足的走下床榻,轻捏了下姚莫婉的脸蛋儿,方才大步离开。
脚步声渐远,姚莫婉收起那副讨巧的模样,慵懒的躺在榻上,单纯的眸子偏生闪烁出复杂的光芒,拜自己所赐,夜鸿弈的江山坚固如铜墙铁壁,并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这条路任重道远。而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充当一只白蚁的角色,在其里慢慢啃噬这棵参天大树的根部,直至它轰然倒地。
思忖至此,姚莫婉轻吁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