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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大夫号脉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侧,姚图极力辩驳。
“所以说你们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大夫是庄记药铺的,与我那侄儿谙熟的很,自然会帮我侄儿。”窦李氏一口一句侄儿。听的姚莫婉不禁想笑,这种情况下。划清界限才是最明智的吧。
“怎么会这样……”姚图惊愕看向姚震庭。却见姚震庭面色青紫,双眼染上赤红,握着茶杯的手青筋迸起。似随时爆裂一般。
“所以说宰相大人您一直在帮别人养儿子呢!这还不止,就算那苏沐紫被接到相府,还与我那侄儿来往。那会儿民妇在大街上看到他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儿呢!还有……”
‘啪……’窦李氏还在絮絮念叨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姚震庭猛的将手中茶杯甩了出去。茶水溅在窦李氏手上。这才让她稍稍清醒过来。
“回……回大人,这事……由始至终都是苏沐紫那贱妇*我侄儿。更与民妇没有半点关系,民妇是听说……您要彻查。重金悬赏,才会……才会大义灭亲,民妇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那个……赏金……”窦李氏见势不妙,不由噎了下喉咙,看向姚图。
“是谁跟你说要彻查,还重金悬赏的?”姚图听出端倪,肃然问道。一侧,姚莫婉微抬眸看向窦李氏,清眸明暗莫辨。
“彻查!一定要彻查!姚图,马上去办,老夫要知道真相!”未等窦李氏回应,姚震庭突然拍案而起,目如铜铃。姚莫婉分明看到他额上的青筋鼓起,仿佛随时都要爆开。
“老奴明白,老爷……老奴扶您回房休息?”见姚震庭脸色极差,姚图忧心上前。
“你马上彻查!咳咳……咳咳咳!”姚震庭忽觉喉咙腥咸,一口血毫无预兆的喷溅而出。
“老爷!来人!快请大夫!”见姚震庭如此,姚图顿时大喊,一侧姚莫婉亦上前,目露焦急之色。
“父亲,您怎么样了?不要吓婉儿啊!”姚莫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心底倒也有些担心,若就这么气死了,岂不太便宜了!母亲受的苦,妹妹遭的罪,她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屋内,窦李氏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若真气死的宰相,莫说是赏金得不到,怕是小命都难保,于是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窦李氏悄悄退出正厅,离开了宰相府。
依大夫之言,姚震庭急火攻心,好好调理并无大碍。见姚震庭昏睡过去,姚图命陈强送走大夫,自己则在淑景轩找到了姚莫婉。
“姚妃娘娘在这里啊,让老奴好找。”姚图恭敬上前,垂首道。
“汀月,本宫有些饿了,你去厨房拿些糕点过来。”姚莫婉清澈的眸子凝视着面前枝叶繁茂的榆树,淡声吩咐。汀月自是明白,转身退了下去。
“娘娘,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此刻的淑景轩一片寂静,风起,榆树叶沙沙作响,别有一番情境。
“姚管家的话,本宫怎么都要听的。”姚莫婉收回视线,缓身转向姚图。
“那窦李氏出现的甚为蹊跷,老奴总觉得……”
“是本宫安排的。”姚图还没说完,姚莫婉便已承认,这样直白的回答,倒让姚图有些无语。
“老爷才从丧子之痛里走出来。而且小少爷已经死了,您为什么……”
“本宫为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况且窦李氏说的是事实,你可以去查。”清冷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怒意,姚莫婉厉声开口,发泄着她心底的极痛。
姚图闻声,下意识看向拱门,见四下无人,方才将目光落到姚莫婉身上。
“娘娘……记恨老爷?可老爷毕竟是娘娘的亲生父亲啊!”姚图忐忑看向姚莫婉。
“过往的二十几年里,父亲眼中可有莫婉的存在?比起姚震庭,你更象是莫婉的父亲……”姚莫婉知道,整个姚相府,除了刘醒,便是眼前这位管家对妹妹极好,这也该是他三番四次明里暗里帮自己的原因。
“老奴不敢……”姚图闻声,惶恐跪地。
“管家对莫婉的好,莫婉铭记于心,只是莫婉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莫婉恢复心智的?”姚莫婉伸手抚起姚图,狐疑问道。
“这……彼时娘娘与汀月重回姚相府,老奴便看出娘娘与之前不一样,紧接着高嬷嬷被诬陷给老爷下毒,还有娄玉心的事,再加上之后的种种,老奴相信,娘娘已今非昔比。”姚图据实开口。
“幸而姚相府如管家这般心明眼亮的人不多,否则莫婉还真不知该怎办好呢。”姚莫婉哑然失笑,她猜的没错,姚图一早便知道。
“娘娘放心,姚图必定守口如瓶,断断不会将娘娘不想人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姚图听出姚莫婉弦外之音,复跪到地上。
“管家多虑了,你若想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起来吧!”姚莫婉满意姚图的反应。
“娘娘……其实老爷……即便对大夫人,也未动过感情,所以……”姚图到底跟了姚震庭多年,无论怎样,都不忍他再受打击。
“所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