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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姚莫婉忽然沉默,面色凝重。
“你没事吧?”看出姚莫婉的异常。夜君清忧心寻问,不知不觉中,他对姚莫婉的关心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只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连夜君清自己都没意识到。
“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燕南笙对我不冷不热。现在看来,他真是自骨子里心疼我。”姚莫婉搁下碗筷,抬眸间。一脸沉静。
“为什么?”夜君清费解看向姚莫婉,这样的话听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流沙!”姚莫婉樱唇轻启,音落时。流沙赫然站在夜君清面前。这一刻。夜君清终于明白了,燕南笙前脚从自己那里要走流沙,后脚便跑到姚莫婉这里大献殷勤!在看到流沙的那一刻。夜君清肺都要气炸了!
见夜君清脸色骤红。姚莫婉满意的挥手退了流沙。
“姚莫婉。”夜君清深吸口气。正色看向眼前一派悠然自得的姚莫婉,轻声唤道。
“什么事?”姚莫婉睁着无害的眸子。眉眼弯弯。
“你一天不气本王,能死不?”夜君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问过一个问题
“不能。可是会浑身不舒服。”姚莫婉眨着那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真诚回应。夜君清暴走之后,分明听到关雎宫内传来一阵清脆如铃的笑声……
自从生了小猫儿。絮子被养的越发懒了,经常会在贵妃椅上睡上半日,之后再懒散的绕着正厅走两圈回去继续睡觉,索性还有絮子的宝宝活泼机灵着,姚莫婉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优,平日里便逗着小优,任由絮子睡去。
此刻,姚莫婉正拿着线团逗着小优,汀月急步自宫外走了进来。
“娘娘,德妃回来了!”
姚莫婉闻声,手中一滞,眼底光芒微闪,随即将线团扔给小优,缓身走到桌边。
“什么时候回来的?”姚莫婉秀眉下意识蹙起,声音肃然沉静,四妃之中,她唯一看不透的便是德妃谢思愔。
身为敦亲王谢重的小女儿,太后最宠爱的侄女,谢思愔无疑是天之骄女,而她与夜鸿弈联姻,更是亲上加亲,彼时夜鸿弈封自己为后,便受到太后的反对和敦亲王的不满,倒是谢思愔表现的十分平静。
或许是因为信佛的缘故,那张温和如水的容颜,似对谁都那么亲近。姚莫婉还记得,在自己出事的三天前,谢思愔便已离宫去了万佛塔,名义是为皇上祈福,保佑皇家子嗣绵延。
“回娘娘,奴婢得到消息的时候,德妃才入宫门,这会儿该是到了宣室殿。”汀月据实禀报。
“嗯,皇上呢?”姚莫婉记忆中,夜鸿弈对谢思愔素来相敬如宾,有时候看他们在一起时的神情,更似兄妹,而非夫妻。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安柄山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已经去了宣室殿。”汀月庆幸自己多打听了几句。
“知道了,你下去吧。”姚莫婉微微点头退了汀月,随后独自坐在桌边。许久,方才唤出殷雪。
“殷雪,你亲自走一趟万佛塔,查查谢思愔这段时间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姚莫婉神色幽冷,吩咐道。
“是!”殷雪从不多话,对于姚莫婉的吩咐,她只尽力去办。这是身为隐卫最起码的要求。
待殷雪离开,姚莫婉轻舒口气,在她印象中,谢思愔隔段时间便会到万佛塔祈福,她真的那么虔诚?姚莫婉不以为然,这其中必有隐情!
如今夜鸿弈已经失去了桓横的信任,也丢了庾庆这位重臣,如果能让他与敦亲王谢重反目成仇,必会引起其他几位老王爷的不满,只要那几个老顽固不支持夜鸿弈,那便是扫清了夜君清称帝道路上的一半荆棘。
深夜的宣室殿宁静优雅,紫沙香壶内檀香袅袅依依,整个内室弥散着一股淡淡的佛的味道,风从窗入,桌上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的光芒映衬着这房间的主人。床榻上,一身着月白素裳的女子倚在床栏处,云鬓轻拢,发簪浅别,眉如墨画,面如桃花,长发垂落于纤腰,随着烛火的明灭,闪动着莹莹的光泽,这便是四妃之中的德妃,谢思愔。
此刻,谢思愔正手执经卷,轻轻翻读,神态恬静自若,静如*,唯有那张倾城容颜显得过于苍白,几近病态。
“娘娘,皇上来了。”直至宫女月婵走过来提醒,谢思愔方才搁下经卷,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叩见皇上。”清雅的声音纯净透彻,波澜不惊。
“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礼!”见谢思愔俯身,夜鸿弈急忙上前两步将其扶起,眼中透着隐隐的忧虑。
“到底是皇宫,人多嘴杂,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谢思愔抿唇浅笑,任由夜鸿弈将自己搀扶到桌边。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这宣室殿独占皇宫东南角,与那些妃子的宫殿距离甚远,除了巡逻侍卫,哪会有人来啊!”夜鸿弈说话间挥手退了月婵。
“当初皇上为思愔准备了这样安静的地方,着实费心了,思愔至今仍感激不尽。”谢思愔微颌首,感激道。
“若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