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大师扭过头,看看自己旁边的小沙弥,然后又望了望前面的青阳和皮有凤,笑道:“你徒儿青阳也不差啊,看着聪明伶俐,想必也是尽得你松鹤老道的真传?还有这位皮家的小姑娘,身上的本事恐怕也不容小看。”
大家都是西平府的江湖人物,相互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了解,不过平时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大家又寒暄了几句,庆阳的师父松鹤老道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大家怎么会齐聚我的西平观?”
西平观位置偏僻,以前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一个外人,今天却接二连三的有人上山,就连平时在寺里静修,几乎不出门的空寂大师都来了,这事实在是太异常了。青阳师徒也是江湖中人,却也没听说最近发生过什么大事,听了松鹤老道的话,空寂大师比他更疑惑,道:“不是你给我发的邀约吗?怎么你自己都不清楚?”
“我发出的邀约?”松鹤老道疑惑道。
青阳也很疑惑,他一直跟师父生活在一起,最近也没见师父向江湖人士发什么请帖,可看空寂大师的样子,这一切似乎又都是真的,难道师父背着自己做下了什么大事?不过看着师父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又没有这回事,这可就怪了。
这时钱半仙也说道:“我也是接到了松鹤真人的邀请才过来赴约的,没想到半路上会遇到这个姓杜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这下就不好说了,若是空寂大师一个人弄错还有可能,连钱半仙也这么说,这事十有**是真的。他们肯定都是接到了自己的邀约,至于是不是自己发出的,就不好说了。
这事透着蹊跷,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皮家父女,想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像空寂大师和钱半仙一样,接到了邀约。
被这么多人同时注视,那皮应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道:“我倒不是来赴什么约,而是有人要买一只训好的狸猫,除了双倍的价钱,让我送到西平观,于是我和女儿就来到了这里。”
最后剩下的那个杜成金,不用大家发问,直接开口说道:“我也没接到了什么邀约,只是有人告诉我,说是钱半仙这两天会在西平观出现,我那时候恨不得生撕了他,自然就在第一时间过来了,后来果然在半路上堵住了钱半仙。”
青阳皱着眉头想到,空寂大师这样的方外之人,一般的方法很难让他出门,也只有师父松鹤老道的邀约才能把他引过来;钱半仙离这里最近,跟师父又是半个同行,用师父松鹤真人的名义自然可以;而皮家父女与师父没什么交情,只有生意才能让他亲自跑一趟;至于杜成金,最近找钱半仙都找疯了,用钱半仙把他引过来,肯定是最省事的办法。
对这四家人,分别用了不同的方法,而且都是极有针对性的方法,若是对他们不熟悉,肯定做不出来。仔细想来,这是就有些骇人了,这到底是谁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对大家不利?
这是钱半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打了一个哆嗦,道:“你们看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杜成金也道:“是啊,这事越想越吓人。”
松鹤老道还在思索着事情的蹊跷之处,空寂大师也沉吟着半天没有说话,只有皮应熊,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道:“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什么阴谋?就算是有阴谋,大家也不用怕,咱们西平府的顶尖高手大半都聚集在这里,其中更有松鹤真人和空寂大师坐镇,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随便招惹我们?”
皮应熊这么一说,杜成金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钱半仙却说道:“那可不一定,对方既然敢把大家都骗过来,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专门对付我们几个的手段?何况人心隔肚皮,谁又敢保证这里有没有对方的眼线和奸细?”
听钱半仙这么一说,原本因为这件而有些同病相怜的众人,顿时就起了一层隔阂。是啊,俗话不都说过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尤其是那个杜成金,吓得腿都有点哆嗦了,放眼四顾,看谁都像是暗藏祸心的歹人。
在场的都是前辈,本轮不到青阳这个小辈说话,只是眼见大家戒心越来越重,谁也不信任谁,青阳只好插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这事有没有阴谋,说其他的都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事是谁干的,其中又有什么阴谋,才能有所准备。”
青阳的话似乎很能安定人心,那杜成金连忙附和道:“对,对,还是松鹤真人的高徒有见地。”
这时师父松鹤真人顺势说道:“这事虽然蹊跷,其中还是有些规律可循的,虽然对方把大家骗来的方式不同,但最终的目的都是来西平观,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幕后的主人应该也快现身了吧?”
空寂大师点了点头,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这种诡异的行事风格,很像是开元府的那个猛虎帮啊!”
青阳也听说过这个猛虎帮,开元府也是梁州下面的一个府城,与西平府紧邻,相互之间多有来往,不过开元府的黑道江湖并不像西平府这么平静,私下里争斗很是激烈。尤其是最近十几年,开元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