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瘪着小嘴,简直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姐姐真的不怪我吗?呜呜..姐姐你真是好。到底。到底是谁害的姐姐这般跌落进池子里的?”
虽说现在的天气并不寒冷,但到底是衣裳湿透了,如今当务之急不是应该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请个大夫吗?华月菲简直要被气的憋过气去,真不知道这个妹妹是真的被吓得六神无主还是故意想要整自己的!
“姐姐应该会冷的。还是先把姐姐送到屋子里去吧。”华鸢抽噎着说道。
倒不是她真有那么好心。见不得害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受寒受冻,而是这里到底是凌国公府,再怎么样还是得顾忌着凌国公府的名声。
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纵然华月菲名声受损是肯定的。但是她在凌国公府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儿,结果陵国公夫人竟然还让人就这么冻着,怎么样都是会被连累的没了名声的。
来了两个小丫鬟将华月菲扶着去了距离这边最近的琼英阁。这是元怀洲的女儿。华鸢的表姐元荣珠的院子。
元荣珠今年十一岁,身为陵国公的孙女,当得起将门虎女四个字。
这会儿正在府里的练武场练习射箭。听说小表妹过来了。倒是同堂兄元靖霖一同过来了。这时候白琴却是过来。喊住元荣珠说道:“表小姐,小姐这次过来倒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相府的大小姐呢。小姐的意思是,表小姐您过去就好了。表少爷还是要避嫌的。”
元荣珠这会儿年纪小,倒是没有听出白琴话里的意思,索性这会儿元荣珠身边跟着一位嬷嬷。白琴便将那边发生的事儿都跟这位嬷嬷说了。
嬷嬷脸色当即便不怎么好看了,“白琴说的是,少爷要见表小姐多得是机会,这会儿却是不怎么合适的。”
等到元荣珠到了自己的琼英阁的时候,便看到自己那位小表妹垂立在床头,眼眶还是红红的,心里顿时心疼起来,快步走过去,拉着华鸢的手便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
“表姐,你来啦。”
元荣珠朝着自己穿上看去,床上躺着的人儿确实长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眉头微蹙却又听话的不发出一丝抱怨的声音,看着便是惹人怜惜的。
只是,不管怎么样元荣珠对穿了自己的衣服还霸占了自己床头的人这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
倒不是元荣珠为人多么霸道,实在是元家的人都有一股清正之气,对于那等子心思阴暗的人天生便多有不喜。
更何况,元家人还有个印刻在骨子里的护短的毛病!
床上的华月菲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元荣珠柔弱的一笑:“表姐,这次是妹妹打扰了。都是妹妹的不是。”
元荣珠是凌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行事自然是随性很多的。且她虽然不甚明白白琴那番话具体指的什么,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足够她想明白了。
此时对着华月菲,她若是还能有个好脸色,那才叫奇怪了呢!
元荣珠拉着华鸢在一旁坐下,声音却是带着冷意:“我的表妹只有华鸢一位,至于你,来者是客。你在我府上出了意外,于情于理都该好生照顾才是。”
这话说的简直不能更清楚明白了,你就是个客人,可不要胡乱攀亲戚!
华月菲没想到自己糟了这么大的罪,竟然还被人这么不客气的指摘,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却又柔柔笑道:“是妹妹言语不当,姐姐莫怪。”
元荣珠可不理会这个,任她柔柔一笑蹙眉宛若病中仙子,元荣珠却是问道:“我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奇怪,那荷花塘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头一次跟着表妹来我府上,竟然就避开了表妹自己偷偷摸摸去了那里?”
这话说的可着实有些诛心了,瞧着躺在床上的华月菲小脸都已经煞白煞白,元荣珠却只当没看见。
华鸢忽然觉得,自己对待这个害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好像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些。
然而不管华月菲心里怎么恨意滔天,对于刚刚元荣珠的话,她还是得回答的,只见她眼眶中盈着点点泪光,那泪盈于睫的样子,相信来的不管是哪个男子,都要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上去就将人揽进怀里好生安慰去了。
她上齿咬着下唇,像是受到了什么羞辱一般,接着猜慢慢开口说道:“姐姐又何必这样说我?我在华府过的何种日子想来妹妹也是知道的。能跟着妹妹出来我已经心存感激,只是瞧着荷花池虽然衰荷累累,却依旧精致不俗,这才忍不住脚下步伐,情不自禁走到了那里。谁知道——谁知道——”
说到此处,她竟然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不管是谁看了都要以为她的额心里藏着莫大的委屈。
华鸢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转头看向华月菲,这人惯会的便是颠倒黑白,虽然华鸢相信以华月菲的心机,不至于在陵国公府上就明目张胆的陷害嫁祸与她。但是想来给她添堵什么的,她做起来也是尤其顺手的。
果然,就听到华月菲说道:“祖母本是让妹妹领着姐姐出来见见世面,可是姐姐才跟着妹妹出来,就在妹妹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