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天真的令人厌恶的草包,怎么就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关注她呢?
华月菲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觉得华鸢不是个好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学了这么多东西,却是连句话都没跟她说一声!
华月菲觉得。华鸢果真是跟她的娘元氏清屏一样,是个内里藏奸的!
她面上笑的十分美好。笑看着华鸢说道:“不知道妹妹是从哪儿看到槐花可以用来做糕点的呢。这份心思倒是奇巧,姐姐居然都不知道呢。”
“书上看来的。”这边人多,便是不回答。也不太好看的。
“不知道妹妹看的是什么书?姐姐也想去看看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作者写的,竟然有这样奇诡的心思。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呢。”
能够花心思做这样的吃食。却也是极好的。
只是华月菲那几句话却有引人想歪的意思,当着人的面儿问是什么书呢!这样的奇巧心思想来也是深闺妇人想出来的,不都是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上的东西吧?
看这样的话本倒是没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京城的闺秀们怕是没有人不偷偷的看的。但是重点就在偷偷看上面了。
却是没有人正大光明的看。这被华月菲这么一说,就差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嚷嚷着华鸢看话本子了。虽然影响也没有什么。只是到底不大好罢了。
华鸢像是听不懂一般,说道:“没看什么书呢。就是看了点医书还有奇花异草志之类的。说了好些可以入药可以为食的花草,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就自己试一试了。说起来。也是我自己贪玩罢了。不过,我母亲说了,我这个年纪,便是贪玩一些也是无妨的。”
十来岁的小女孩,一副娇娇憨憨的模样,说着引人逗趣儿的话,听到的人夫人们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就连长公主都赞了一声:“这个孩子,是个心思奇巧的。”
这下倒是惹人羡慕了去。
杜乔却是笑的非常开心,就跟长公主夸奖的是她自己一般。
长公主坐在首位,基本上都跟跟那些夫人老夫人们聊聊天的。吃茶吃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提议说:“我看公主府上这些花开的这么好,不如大家都来写几句诗,也是应应景,怎么样?”
每次这样的聚会,这种事情都是避免不了的。
且世家女子在闺阁之中,总是会教导琴棋书画方面的东西。这也算是扬名的机会,倒是没有人会推辞的。
尤其是那些自诩文采斐然的,自然更是不愿意放过这次的机会。且就算是文采不大好的,也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来。毕竟谁都不愿意被人说成是不通笔墨的草包的。
因此,不管在座的这些人心里怎么想,但是面儿上却是都对这个提议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的。
那边华鸢却是张口说道:“我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呢?”
“为什么?”
“不管是作诗还是写词,都是心有所感才会下来的。我们这样的临时堆砌出来的,哪里会有什么好的诗词呢?反正我觉得没意思极了。”
华鸢心里真实的情况也是这般想的。
花开花谢,不管如何诗词都是抒发情感的,这样参加一个宴会就要被要求写个诗什么的,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高兴。
杜乔也觉得华鸢说的很对:“我也觉得呢,倒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呢。”
这般一说,刚开始这样提议的那位小姐脸上就有些尴尬莫名了。
不过长公主却是说道:“这也算是一项娱乐,那这样好了。不强迫所有人必须参加,心有所感之人,将诗词写下来便是了,如何?”
长公主的提议,自然没有人会不给这个面子。
笔墨很快也被端了上来,华月菲却是跃跃欲试的站起来,慢慢踱步到有着一池残荷的荷花池边上去,华鸢唇边泛起一丝笑,还真是跟上辈子一样呢。
即使这辈子没有提前告诉她这游园会的事情,她还是打起了这残荷的主意。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她还能不能做得出那样的锦绣文章!
坐在华鸢旁边的用手靠了靠华鸢的胳膊,问道:“真的没有想法?不像过去凑一凑热闹的吗?”
华鸢说道:“难道阿乔是在家中练习过了?这会儿已经有了什么妙句不成?”
杜乔说道:“我可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我可是最不耐烦这些个的。看看热闹就好了。虽然不会自己写,可总不妨碍我欣赏吧。”
华鸢也是一样的主意。
说罢,华鸢又转头看向了在自己另一边的元荣珠,“表姐可有什么妙句?我跟阿乔虽说做不出来,可是怎么品评诗句,先生却是教过的。到时候定然帮表姐好好分析分析。”
“死丫头,就知道打趣我吧。”
这边过了一小会儿,长公主府里的下人们都将纸笔什么的送来了。
华月菲纵然没有提前准备,可是这样出风头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弃的。华鸢和杜乔只管淡定的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