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笑着接过瓶儿手里的花儿,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真香。这个可以用来做瓶花露。如今快要入春拿这个做成花露,沐浴的时候滴两滴在浴桶里面,可以滋润皮肤不显的那般干燥的。而且某些一到春天便出红疹的问题也能缓和很多呢。”
“咦?小姐说的是真的吗?”瓶儿一脸好奇的问道。
华鸢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没事儿拿这个骗你做什么?”
第二日,去元氏那儿请安的时候。恰好哥哥华子墨也在。华鸢看到华子墨倒也是十分欣喜,却是问道:“哥哥今日没有去学堂里面吗?”
华子墨笑的温润,“今日先生说昨日劳累。便准了一日假。刚好昨儿个书院的武师傅领着我们去山上打猎,也是为了练习骑射之类的。哥哥倒是猎了三只兔子,皮毛还算完好。妹妹若是喜欢便做一个围脖戴着。”
华鸢说道:“这个时候做兔毛的围脖?那不是要等冬天才能用了?现在都着春衫了。”
语气里有着不小的失落感。
元氏笑眯眯的看着感情和睦的兄妹二人。越看越觉得心里舒坦。
虽然说元氏在相府因着老夫人的缘故,生活的并不如意,可是这会儿她却觉得上天还是善待她的。儿子有出息。女儿又懂事。她应该知足才是。
至于华世浩?
她曾经年少无知的时候。倒也是向往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前做不到她觉得是因为有老夫人从中作梗。看不惯她!可是现在她却是明白了,纵然老夫人在这里面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若是华世浩不愿意,谁又能逼迫的了他?
华鸢是一点儿都没有拒绝华子墨的东西,不过自己也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罐子。递给华子墨说道:“这个给哥哥。是我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做出来的丸子,可以醒脑提神,而且也补充元气的。”
说着,将东西又重新装进荷包里面去,递给华子墨。
华子墨欣然接受,并且将绣着墨竹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挂在腰间。笑着说道:“这可是个好东西。”
这些天华鸢也发现了,自己那个父亲越来越少跨足正院,有的时候明明过来了,却还是会被莺歌或者燕舞半路截了。
华鸢有心想对元氏说几句,可是华子墨在这里,她又不想让哥哥听了分心。
她担心元氏心里郁郁,便将那日隋倩颖说的那个笑话给元氏又说了一遍,逗的元氏哈哈笑了起来。便是华子墨也在一旁笑的停不下来。
元氏好容易止住了笑,指着华鸢笑骂道:“你这个小促狭鬼,这是打哪儿听来的笑话?真真是好笑。”
“这是那日游园会的时候新认识的一个姐姐说的,可是有趣儿呢!对了,那还是个非常有文采的姐姐,当天还作了一首咏梅的诗,将所有闺秀都比了下去。”
元氏问道:“那可是也将我们的小鸢儿比下去了?”
“鸢儿又不擅长作诗,被比下去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了。”
华子墨也觉得妹妹这样很好,不骄不躁,不忌不妒。
华鸢还在等着他们问她那是一首什么样的诗呢,不过二人竟然谁都没有开口,过了片刻华鸢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好奇那是一首什么样的诗呢?”
“傻子。”华子墨笑看着华鸢说道。
华鸢瞽者嘴巴抗议,她上辈子确实是蠢死的,可是这辈子她也傻吗?
元氏说道:“当日游园会的诗词,尤其是那首‘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咏梅诗,还有谁不知道呢?”
华鸢这才想起,这么一首出色的诗,若是没有流传出来那才是怪事儿呢!
华鸢歪着头问华子墨道:“哥哥觉得这首诗写的如何?”
“甚好。”
“还有呢?”
“哥哥目前还做不出这样的诗句来。”
“还有呢?”
“如是有机会,哥哥还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女才子的。”
华鸢笑的与有荣焉:“叫你整日里贬低我的功课,瞧瞧,在读书上,咱们女子不是照样出色吗?”
在这里闲话了一会儿家常,眼看着便到了午饭时间,二人便在这里用了午饭。
下午的时候华子墨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温书了,而华鸢则照例回去捣鼓自己的花花草草。
又过了几日,眼瞅着便要到老夫人的寿辰,元氏一来是生产完之后身子有些不大好,不大方便出面,二来反正不管自己将这个寿辰办的多么体面,这老夫人终究是不满意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可以办!元氏将华鸢叫到了身边,说道:“我这身子现在重,老夫人寿辰便力不从心了。”
华鸢知道元氏这是想要说些什么,便说道:“女儿愿意替阿娘分担的。”
“嗯,再叫上华月菲吧。你们二人共同打理便是。”
正如老夫人看不惯自己一般,她也看不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华鸢!如果老夫人的寿辰全权都由华鸢来负责的话,到最后不但讨不了半点儿好,老夫人也会想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