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走到华子墨的身前,将东西递给他,说道:“哥哥。这个是给你的。”
华子墨接过一看,是一个绣着兰草的香包,虽然说古时便有形容男子叫做芝兰玉树。但是一个男人挂个香包在身上,华子墨总觉得有那么些怪异。
华鸢有些打趣儿的问道:“哥哥可是不想要?若是真个不想要。妹妹也不会勉强的呦。只是。妹妹心底到底还是会觉得哥哥这是在嫌弃妹妹的针线,所以才不肯要的呢。”
“胡说,我华子墨的妹妹。针线自然是顶顶好的。”
说完,就将香包一把抢了过去,华鸢在一旁偷笑。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好了哥哥...这个香包我可是花了许多时间才绣出来的。还有里面的东西。也是我尽心配出来的。最适合哥哥这样的读书人了。可以强身养神的。”
华子墨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妹妹:“好了好了,哥哥从今儿个起,定然会佩戴这个香包。一刻都不离身。决计不会辜负了妹妹的一番好心。可以了吧?”
华鸢却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撅着小嘴儿说道:“哥哥好像是不大情愿的样子。”
华子墨可真是了解了自己这妹妹难伺候的性子。偏还是一脸的宠溺:“绝没有半分勉强的!这绣工可是没话说,且妹妹还将我比喻成芝兰一样的人物。光是冲着这个,我也得欢天喜地的收着!”
“这还差不多。”
“好了,哥哥也该去复习功课了。”
华鸢乖巧的点点头。目送着华子墨离开。
看着人走远了,华鸢便坐在木椅上,就着自己的茶水喝了点,颇有些感慨的说道:“你们说,如果以后的日子都能现在这样,没有争锋相对,没有勾心斗角,只这般处处都洋溢着温馨多好?”
这话便是连一贯在华鸢身边伺候着的白琴也是不敢接的。
华鸢倒也没想着叫人去接话,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经历过上一世那般刻骨铭心的疼痛,这辈子若还是指望着不争不抢就能得到自己应得的?那是做梦!
第二日,华鸢还躺在床上没醒呢,便听见院子外面吵吵闹闹的,华鸢问道:“白琴,去看看外头发生何事了?”
“是,小姐。小姐这会儿可是想要起身了?”
华鸢想了想,还是说道:“起吧。”
一大清早的便被人吵醒了,便是在床上躺着也睡不着了。
瓶儿和梅儿相继进来,服侍华鸢起身。
正在洗漱的时候呢,便见到白琴已经看过了情况,进来禀告道:“小姐,外头是府里的三小姐和四小姐在朝着要见您呢。听说好像是二太太那边害了病,不大好呢。”
华鸢皱着眉,声音不大高兴:“害了病不去请大夫,找我有什么用?”
她虽然是在学习医术,并且只觉得当初救了自己的那人医术可比现在的大夫们的医术高明多了,可是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没在一切有把握之前,她还是不想暴露的!
府里的三小姐和四小姐,便是二房的两位姑娘。
因着相府里面,老夫人和元氏都是有一品诰命在身的,因此被称为夫人倒是没什么。不过这刘氏却没有正经诰命,便也只能成为二太太。
华鸢洗漱完毕,便对白琴说道:“请两位妹妹进来吧。”
白琴得了华鸢的命令,恭敬的将人领了进来,等到座子上早膳已经上的齐全了,这边华彩音和华彩凤才姗姗来迟,华鸢笑看着二人,说道:“早膳刚刚摆好,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坐下来一块儿吃吧。”
二人果真就这么坐了下来,惊得华鸢目瞪口呆!
华鸢吃了点东西,这才问道:“方才我听说你们在说二婶病了?身子骨不大好?”
华彩音点点头:“是啊,从昨儿开始就肚子痛。一宿没睡,且最近阿娘也失眠,晚上总是睡不好。可怎么办呢?”
华鸢优雅的拿着布巾给自己擦了擦嘴,然后面上并不带什么表情的说道:“你想要怎么办?”
“求二姐姐我看看我阿娘吧。”
“我又不是大夫,看了就有用?”
华彩凤急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还是华彩音抢了说道:“二姐姐,昨儿个阿娘可是念叨您一整个儿晚上的名字,我跟四妹妹都觉得阿娘这病,或许是心病,且心病的根结在您这儿呢。”
心病?
这刘氏这个脑子还真是动的挺快的。
就连心病的由头都能想得出来?
华鸢知道,刘氏这是一心想要霸者府里管家的权利。如今眼瞅着是没什么指望了,反正她是明白,元氏是不大可能从自己手里分权给她的。
这不脑子一动,就打起了华鸢的主意。
大概就是觉得华鸢这会儿年纪还小,定是没有主意的,到时候自己单独见她,接着再用长辈的身份压一压她,不怕华鸢这丫头不同意。
其实刘氏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心病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可是讨不了好!光是没有气量这一点儿,就足够被人叫嚣着骂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