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这会儿看到孩子,心里才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
一想到刘氏那个人。华鸢恨不得将人直接砍了算了!对才刚出生的孩子下手,这还算是人吗?只是,华鸢自己的心里却也涌起一股自责。
自己这个弟弟。原本就是个早产儿,出生的时候弱的跟小猫儿一样。可是这些日子。对他的关心却远远不够。她关心外面的铺子问题,关心府里华月菲的情况,关心阿娘的身体情况。可却独独漏了自己这个生下来就这般虚弱需要自己关心的弟弟的身子。
华月菲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
元氏这会儿已经六神无主了,看着孩子哭声越来越弱,元氏直接将华鸢当成了依靠。问道:“鸢儿。你说——阿娘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华鸢吩咐道:“白琴,将那个青花瓷瓶拿过来。”
里面装的是她闲来无事,自己根据那本医书上。又用了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亲自弄的药膏。清凉解毒的效果非常好。
看初一的样子。有些像是外部感染。内热郁结。用这个倒是可以缓一缓。
因为是自己亲自做出来的膏药,对于药效。华鸢还是十分信任的。
白琴将药膏递到了华鸢的面前,华鸢接过了。直接拧开,轻柔的给初一胳膊上抹了些。等了一小会儿,发现没有什么意外情况。这才敢在他的脸上以及其他地方用上这药膏。
药膏清清凉凉,抹在身上很是舒服。原本,华鸢还打算在夏日里的时候,就直接将这个当成是脸霜抹着用呢。
过了一小会儿,初一渐渐不哭了,华鸢看着他笑了笑,“阿娘,弟弟会没事的。你瞧,他这会儿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真的是睡着了?”
“嗯。”
元氏自己也过去确认了一下,发现孩子是真的睡着了,她惊喜的看着华鸢,“鸢儿,还是你有办法。”
没过一会儿,朱大夫也到了,给孩子把了脉。又问了些情况,听说华鸢用自己配的药给孩子抹了,心里倒是好奇极了。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个,你那个药是什么药?能够给我看看吗?”
“那往后朱大夫都给我家看病?”
朱大夫的医术是顶好的,原本还是太医院的太医。因为不喜欢里面的那一套官僚作风,便辞去了太医的职位,宁愿在民间当一个小小的大夫。
说实话,他其实是不太愿意跟相府这样的人家有较深的牵扯的。可是谁让他现在就对华鸢手里的那个药好奇呢?
这会儿,他是真的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什么药物。
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痛答应了。
“白琴,给一个瓷瓶给朱大夫,算作是送给朱大夫的谢礼啦。”
“是,小姐。”
接着,便吩咐人将朱大夫送了出去。
华鸢在这边,元氏吩咐奶娘将睡着的初一抱到屋子里去。接着沉着脸说道:“茉莉?”
茉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夫人饶命,二小姐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华鸢眉头皱的死紧,元氏狠狠地问道:“你说不是你干的,可有什么证据?在这段时间,除了你,便没有旁人去过初一的小屋子。且为何你一进去,小初一就哭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华鸢看着这和婢女,好似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先将人关起来吧。”华鸢提议道,“我们再查查看,若是她做的,总是要有证据的,若不是她做的,我们也不至于冤枉了好人。”
茉莉感激涕零,对着华鸢连连磕头。
元氏便说道:“也好,这样也好。”
将人送了下去,元氏这才问道,“鸢儿是觉得不是这个叫茉莉的奴婢干的?”
华鸢也没有隐瞒,点点头说道:“女儿看她的样子确实不大像是说谎。而且,说实话,这边弟弟一出事儿,那边婶婶就知道了,我觉得婶婶的嫌疑好像更大一些的。”
“我也是怀疑过刘氏的,不过也还是苦于没有证据。”
“明天应该就能够真相大白了,再等等吧。”
从正院这里出去,华鸢忽然对白琴说道:“白琴,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关心我的弟弟?我跟哥哥关系好,我对阿娘也很好,对别的其他人也是关心的。可是唯独我的羸弱的亲弟弟,我却总是忽略他!我大概正是不是一个好姐姐。”
“小姐,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您每天这么忙,想要有哪些顾不上的地方,也是应该的。”
华鸢摇摇头,“白琴,你不懂。你说我是初一的亲姐姐我都这般忽略他,那若是旁人呢?旁人又会怎么对他?”
想想,就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是太不容易了。
回了院子,华鸢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而自己则翻出了那本医书,盯着上面的内容,细细的翻看。偶尔有什么好的方子,也会随手记下来。
屋子外,瓶儿问道:“白琴姐姐,小姐将自己关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