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还以为,现在的华世浩还是她那个听话愚孝却又知道上进的好儿子吗?对此,元氏也只能冷笑以待。
便在这时候。朱大夫提着个药箱子,跟着一位丫鬟也过来了。
其实,朱大夫觉得。没有这丫鬟带路也是一样的。谁叫他这些天便是这府里的常客了呢?经常提着药箱往这边跑。如今的他,便是无人领路。也是认得路的。
进了屋子里。元氏却是一心记挂着女儿,当即说道:“朱大夫,您瞧瞧鸢儿如何了?可有什么事儿吗?”
女儿家面上若是留下疤痕。终究不好,往后便是相看夫君,也是一件大事儿!元氏心里自然着急。朱大夫瞧着这女娃竟然只被安排着椅子上坐着。当即便觉得是在胡闹!
额头毕竟有伤。竟然还这般只任由着见了风,显然就没将这位小姑娘当回事儿!
他黑着脸黑华鸢诊脉,不消片刻便说道:“二小姐无事。老夫开个方子便是。不过既然是头上有伤。那便不该见风。到底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这般不注意?”
老夫人听着这话,简直想将这大夫打出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说自己不待见这位孙女儿?虽然自己不待见是真。可是到底她还要脸面,并不想将这事儿传扬出去!
朱大夫可没理会这些。写了方子便离开了。
元氏安排人跟着一起出去抓药,大夫走后华鸢倒是醒了过来,人还被元氏抱在怀里。温暖极了。她有些贪恋的嗅着元氏的味道,呢喃的喊了声:“阿娘。”
“乖鸢儿,总算是醒了!阿娘这就带你会咱们的院子!这儿是一张床铺也容不得留给你的。没事儿,阿娘好好疼你便是。”
这些话原先不过是说给老夫人听得,这苛待孙女也太过了些,如今丢人丢到外人面前去了,倒是看你害臊不害臊呢!
不过,元氏显然是高估了老夫人的脸皮。原本她也没想到要将人扶着躺去床上,后来被提醒了一下,确实有几分愧疚。不过她自己心里可以愧疚,这般明晃晃的被人说出来却是不行的!
“我这里到底庙小,看不上便滚回去!”
说完竟是不看这些人一眼,径自念经去了。
元氏咬着牙红着眼,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之后华鸢便在自己的房间里歇了下来,元氏就陪着她的旁边,“我的鸢儿,叫你受苦了。”
华鸢说道:“阿娘,老夫人今儿个似乎是想说鸢儿的名声不好。”
元氏皱眉,眼底划过一丝阴鸷,“不要担心,鸢儿好好睡一觉,阿娘不再是原先那个懦弱的阿娘了,总会保护你的。”
先时是鸢儿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在保护自己,现在该是她这个做娘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了。
她帮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好好休息,睡一觉,第二日醒来,便什么事儿都没了!”
“嗯。”
华鸢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元氏陪着一边,直到华鸢真的睡着了,她这才离开。
元氏出了门去,便将瓶儿和白琴叫到了自己的身边,问道:“今日发生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落的,告诉我!”
白琴和瓶儿都相视一眼,便将什么都说了。
额头的伤,朱大夫给配了药,据说伤口不深,抹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华鸢也没将这个放在心上。
因着她心里惦记着另一件事儿。
自己在灵源寺干了什么,消失多久,这老夫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为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有人跟踪过去的!不过华鸢却不觉得这事儿只是老夫人一个人干的!她纵然再不喜自己,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只会当着面儿的训斥自己,或者顺着别上递上来的把柄训斥自己。这样千方百计的抓自己把柄的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呢?
而自己身边,又是谁才是这样一个内奸?
不知道是额头有伤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华鸢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累,竟是什么也不想去思考。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时,白琴过来帮着她上了药,“朱大夫说,再过半个月左右的,便什么也瞧不出来了。还说小姐您这会儿尚小,恢复的快。”
华鸢点点头,也笑了笑:“嗯,我知道。”
早膳并没有用什么,不过就着荷叶粥吃了两块枣泥糕,原本想着吃完再去元氏那边请安的,不想刚收拾完元氏便已经过来了。
“今日瞧着倒是比昨儿个好了不少。”元氏盯着她的额头瞧着半晌才说道。
华鸢回答道:“阿娘,我原也是没将这个放在心上的。”
晚些时候,华子墨便回来了。
刚回来便过来瞧了华鸢,“你受苦了。”
华鸢说道:“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儿,哥哥这次回来可是要在府里复习准备下场考试了?”
华子墨点点头:“嗯,这次回来便要等到考完试,放榜之后再去书院了。”
能够进书院读书的都是童生的身份,如今再考,便是要考秀才了。华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