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过是一场院试,华子墨本就信心十足,只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也没刻意关注。只匆匆过了十来日。这放榜的日子便到了。
“夫人,夫人...大喜啊大喜啊!”
在元氏身边伺候的嬷嬷险些走路都不稳当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元氏偏还皱眉训斥道:“平日里持重的规矩都到哪儿去了?这样毛毛躁躁的也不嫌丢人!”
“夫人,实在是有喜事儿呢。咱们少爷。不仅过了院试。还得了头名案首呢!”
元氏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真的?”
嬷嬷喜不自禁,毕竟华子墨也是她自小瞧着长大的,连连点头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快听听夫人。这会儿报喜的都已经到了门口了呢。”
这些日子元氏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着实不错,这不刘氏这会儿没空来她这边蹦跶了,也不会没事儿就来她眼前炫耀她嫁了一个多么好多么的顾家的丈夫!没了这个膈应人的事儿。元氏觉得。饭都吃的香了!
再者,自己儿子这么出息,心里忽然就觉得一阵爽快!这辈子。靠着华世浩得了一品诰命。以前她觉得幸福。心里都是甜的。每次穿上诰命服,便觉得这是丈夫为自己挣下的。即便是他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到底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
呵呵...
现在万事过尽。她只觉得从前自己心里那些情情爱爱还真是显得尤其可笑。甚至现在,穿上这一身诰命服,她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如今她知道。就算是没有华世浩她也有寄托了。自己的儿子这般优秀,她心里能不高兴吗?
唯一不大顺心的,大概就是时不时发一场病的老夫人了!
在上次华鸢受伤昏倒自之后,老夫人何氏和元氏之间,便已经是彻底的闹崩了!别说是让元氏孝敬何氏,就算是一般的面子情,元氏都不愿意给何氏留了!况且,都已经这般了,这何氏还在蹦跶着闹出不少幺蛾子。
元氏刚出了正院便瞧着华鸢也朝着自己这边赶过来了,她面上带着笑容,心里激动的不行。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压抑住了心里的激动难忍。面上笑容大方得体!
华鸢却是没有任何掩饰的:“阿娘,哥哥得了案首!”
“嗯,是呢,哥哥得了案首。鸢儿高不高兴?”
华鸢狠狠地点头。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想要流眼泪的错觉,这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呀!上辈子那般年轻,便就那样死去的亲哥哥!
这么有才华的哥哥,就这样死去,一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儿,华鸢便感觉自己的心一阵抽痛!
眼睛果真有些干涩了,眼眶也红了起来。元氏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华鸢的不对劲儿,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华鸢摇摇头,眼泪滚滚而下,可嘴边的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阿娘,我没事儿,我只是高兴。这大概便是喜极而泣吧。”
“傻孩子。”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贵府公子的了第一案首。”报喜的人一脸的机灵样儿,瞧着倒是十分的喜人。自然说出的话,更是叫人觉得打从心里觉得高兴。
元氏面上笑容依旧:“赏!”
过来报喜的人得了大大的封赏,乐颠颠的走了。心里倒是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毕竟是相府公子,虽然只是案首,可想来相府的赏赐定然也是不低的。
果真,掂量着手里封赏的重量,他只觉得这一趟没有白跑!
元氏今儿个是真的高兴,全府的丫头小厮,都赏了两个月的月钱。府里真真儿的是上下一片欢腾。就连老夫人何氏,这会儿也还是喜庆多过于恼怒的。
即便是恼恨这华子墨为何是从元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到底华子墨是姓华,且流着的还是华家的血脉。这样的荣耀,老夫人自然想要沾着。
“楚楚,将我库房里收着的那一盏八角琉璃灯给大少爷送过去,就说是我这个祖母的恭祝她的。也希望他不要骄傲,不可被这次的成就冲昏了头脑,要记者每时每刻都得好好温习课本,院试下来,还有乡试,若是能够中了举人,才不堕了相府的名头。”
老夫人这一番话说的毫无停顿之处。楚楚面上并没有什么旁的表情,只微微点头,道了声“是。”
只是,出了离了老夫人身边之后,到底还是微微皱了眉头。楚楚是一直服侍在老夫人身边的,老夫人对待华子墨如何,楚楚在一旁瞧的再清楚不过。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儿祖孙情分,这会儿见着他考了案首,便这般样子,未免叫人想太多。
这伤了的情分,又如何是能够靠着一两件儿物件儿便能够弥补的回来呢?况且,华子墨也压根儿就不缺这些好吗?
是以有的时候,楚楚也是实在想不通,这位老夫人脑子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整日里想着那个已经死去的儿子华世宇,却偏偏想不起,自己现在要依靠的人是华世浩!
轻轻摇了摇头,这些事儿原本就不该她来*心。
反正老夫人对她也没有多少情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