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华鸢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上辈子,她不就是在这样的华月菲手里面吃了这样大一个亏吗?
跪在墙角下。膝盖处生疼。不过这会儿华鸢却是好心情的没有计较这些,不知道等会儿何婉盈过来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跪着。会怎样表态呢。
毕竟一个姑娘家,就这样急急忙忙的在自己的婚事上做些表态。还真是令人不习惯的。更何况。她给人一贯的印象还是柔弱的,且是十分害羞的样子。
华鸢承认自己心态有些*了,不过真的好期待呢。
膝盖处的疼痛。若是换个人过来,铁定是承受不住的。可是,华鸢却是硬生生扛着。哪怕此刻她的小脸已经煞白煞白。却还是没有叫出一声来!
相比起上辈子遭受的痛苦,这些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好吗?
没过一会儿,何婉盈便过来了。
还真是应了那一句“想要俏一身孝的说法”。这会儿的何婉盈便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簪着一只白玉的簪子。手里还拿着一只手炉,冒着寒风朝着这边急匆匆的赶来。明明自己已经十分难受。却还是见不得旁人受一点点苦痛的样子,还真是叫人心生怜惜。
再对比前世的华月菲。将这番作态更是做的入木三分,便是女子见了也都要心生同情。怪不得,上辈子她这么惨。可是世人却还是觉得她死有余辜!
若是她上辈子能够学到华月菲的三分作态,想来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斯地步。
上辈子的时候,纵然华月菲再怎么不好,可是有一句话她说的还是对的:既然女人相比起男人而言,已经是天生的弱者,那为何不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呢?男人,不管是什么性格的男人,天生都是善于保护弱者的。
华鸢怎么也忘不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华月菲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吗?呵呵...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所以我就活的很好!
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对于这些的言论十分不屑。
可是现在却是不得不承认,这其实是一条真理!
何婉盈急忙忙的来到华鸢的身边,弯腰将人扶起来,“你——你还这么小,身子骨又是这样若弱,这样跪在这里,可怎么受得了?姑祖母她,也——也太过狠心了!”
华鸢这会儿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她摇摇头,说道:“不关祖母的事儿,都是我做错了才会如此。且我也说了不该说的话,表姐不用对我这么好,我都是因为说了对你不好的话,才会被祖母罚着跪在这里的。”
何婉盈眼眶红红的,“我知道表妹你是个好的,或许你说那话的本意并不是这个,再者说,即便是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我现在人也没有事,又有什么关系呢?何至于就要承受这样的惩罚?你先起来,我这就去跟姑祖母说!这事儿,原本就跟你没有关系的。”
华鸢却还是坚持的摇摇头。
何婉盈一着急,却也是跟着跪了下去。
“既然表妹不想起来,那表姐只好跟着表妹一起跪着了。”
“表姐,你这又是何必?我是因为听到祖母说表姐你想要嫁给哥哥,可是——可是哥哥,我总是想要叫哥哥找一个自己也喜欢的,所以才说了表姐你不合适。我也是因此才受了祖母的惩罚。”
在这样的境地,华鸢完全不需要表现出自己的柔弱。她本就年纪小,加之现在受罚,根本就已经十分虚弱了。根本用不着在刻意的去扮柔弱。
况且,华鸢在府里,老夫人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这府里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自然,这事儿一出,人人都是站在华鸢这一边的。
华鸢说完,便瞅着何婉盈又问道:“表姐这也是想要嫁给我哥哥吗?”
何婉盈纵然再怎么有心机,在说起自己的婚事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她羞红着脸,低下头,说道:“表妹,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是我们为人子女的能跟置喙的。”
华鸢却是不依不饶的问道:“标记这样说便是也想要嫁给我哥哥了?表姐很想嫁给哥哥吗?”
华鸢这样问,完全就是仗着自己年纪还小才问出来的。何婉盈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她一着急脱口而出道:“我没有想要嫁给你哥哥!”
华鸢听着这样的话,却是立刻破涕而笑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是我误会表姐了。既然表姐并不想,我们还是尽早的去找祖母说清楚吧,免得到时候她又乱点鸳鸯谱!”
何婉盈简直想要骂人了,说清楚什么?
她住进来这里就是抱着嫁给华子墨的心态的好吗?相爷之子,据说现在读书还非常好,将来进入官场完全不用靠着蒙荫,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如果真的能够嫁给他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弄一个一品夫人什么的当一当!
何家现在并不显赫,这门亲事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已经是极好的。现在姑祖母看上了自己,将自己接了进来,她为什么要推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