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副馋的要死的模样,还真是...罢了,过来坐下一道陪哀家用膳吧。”
华鸢听话的挨着太后坐了过去。接着趴在吃了一些小米粥,还有两个蟹黄灌汤包,吃的真叫一个爽快。
吃完之后。华鸢起身说道:“这会儿瞧着吃的有些多了,我扶着您去外头转转消消食吧。”
“也好。”
说起消食。这会儿也不过是扶着太后在慈宁宫的院子里面转悠转悠罢了。御花园倒是去不了的。现在皇宫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中。虽说现在也对太后敬重有加,但是御花园却还是有着重兵把守的。
就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华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太后聊着天儿。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太后姑奶奶,您知不知道阿乔和干娘现在可安全?”
“安全,阿乔虽然很天真。但是你干娘可就不用你担心了。”
华鸢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去。
华鸢一连在宫里待了半个多月。就连春节也是在宫里度过的。正是一月份的天儿,这会儿正是冷的时候。
那些难民的安置问题,因着君羽卿已经离开京城。便全权交给工部尚书去做了。可是看样子。那工期倒像是完全耽搁下来了似的。进入数九寒冬,京城郊外冻死的尸骨不计其数。
这个春节。注定过的不踏实。
“鸢儿,你怎么了?”
华鸢这会儿苍白着小脸。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面上的表情狰狞,整个人看上去便是十分难受。这两日华鸢染上了风寒。瞧着便有些不大好。太后趁着这会儿有时间,刚好自己端了刚刚熬好的药过来,准备给华鸢喂药。
谁知道刚刚过来,就看到华鸢这般难受的样子,顿时自己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我——我没事——我没事。”
可是,心口的位置还是好痛。
这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华鸢只觉得自己现在恨不得能够立马死去!也好过现在这儿受到这般的苦楚。
太后吓坏了,手里的碗都已经打翻了,“太医!太医!快点喊太医过来!”
纵然现在整个皇宫能够做主的还是皇后那一群人。但是对待太后,他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太医院的那帮人看到是太后那边来人,也没有拿乔或者是耽搁,都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若是看不好肃王妃的病,你们都给哀家以死谢罪吧!”
从未发过这样大的火气,可把来的太医吓的不轻。
太医院的院正走上前去,给华鸢搭脉,半晌她皱了皱眉,竟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可是看着她的症状,又像是患有心疾的人发病时候的样子。
这脉象跟病理特征表现的还真是奇怪极了。
一时之间,这太医院的院正也有些拿捏不准。
但是,今儿个诊断,不管如何他都得拿出一个结果出来,不然按照太后的性子,自己只怕是没有活路了。纵然还有活路,那前途也是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他斟酌着说道:“依着老臣刚刚的诊断,肃王妃像是患了心疾了。”
华鸢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疼痛的让她顾不得其他任何东西罢了。但是这个人在她耳边说的这些话她还是能够听得到的。
她都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上哪儿去患什么心疾?
听着,好像还是太医院的院正,这全天下的大夫都已经死光了吗?怎么会让这么不靠谱的人来当这个院正?
华鸢很想睁开眼睛,斥责这个满口胡言的大夫,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如此沉重,根本就无法睁开。
接着,她便听到太后的一声怒斥声:“胡说什么?我们家鸢儿身体一直都是好好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心疾。”
华鸢简直要跳起来赞叹一声太后当真是给力了。
这个满口胡言的大夫,就该拖出去斩了。
接着,她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睡在一张极其柔软的床上,软绵绵的感觉让她一度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周围总是有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有些吵闹,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你醒了?”
“你是谁?”
她忽然惊恐的睁着眼睛,刚刚这个声音是谁的?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她发出来的声音!这般沙哑,苍老!怎么会是她?
不不不...她忽然想起来,这也许真的是她!
是重生之前的她!
她迷迷糊糊却看不清在自己身边忙活的人的面容,只听到他说:“是跟你有缘的人。放心吧,既然救了你,便不会让你死掉。”
接着,她又听到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爱我的人已经死光了,我爱的人都是利用我背叛我折磨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哦?这么说,你是不想活了?”
“活着?行尸走肉一般吗?”
华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