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就连白琴和瓶儿看着这样的现象,也都是一脸的惊悚。“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小姐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
萧柒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想。大概是她的梦境被她自身保护起来。就连我我是无法探知到的。不过,只要过了这一关。她便会醒过来了。”
虽然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白琴和瓶儿二人看上去还是没有多么的高兴。
她们一脸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华鸢,眼底的担心毫不掩饰。萧柒看了眼这两个丫鬟,想起了上辈子这两个人结局。
当主子的都是落得那样的结局。这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好的了呢?
一个死在了冬日的雪地里,然而这个便已经算是极好的结局了。
还有一个,直接被卖到了窑子里。就是那种不管什么客人都接待的完全不顾人的死活的那种黑窑。就那样生了一身的脏病。最后死在了野外。
这辈子,她做的不错。
至少她所在乎的人已经全部都保护好了。也是不错!
纵然她现在的梦境,自己无法感知到。现在不管怎么样。总是还要留在她的身边为她守护的。假若这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便是后悔也是无用的。
留他守在这里,至少他也能够图个心安。
华鸢整个人面上都浮现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那是一个深冬时节。外面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覆盖着大雪的世界,银装素裹一片。而相府却也在吹这唢呐,显然是在举办什么喜事。
相府门庭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意。带着重礼过来。
华鸢知道,这是华府的大小姐华月菲出嫁的日子。
而新郎在昨日还是她华鸢的未婚夫!
这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可笑,这么的讽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最后一切都不过是利用!
倘若,在他的心里哪怕还有一丝一毫自己的位置,他都不会在昨日还你侬我侬之时,今日就这样忽然一记冷刀。
假若他心里记挂着一点,他也会采取温和的方式!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上去就像是乞丐一般。
来来往往的客人,真的将她当成了乞丐,“哪里来的乞丐,一边儿去,今儿个是相爷的爱女大婚之日,你可不要站在这里,免得晦气。”
“就算想要捡一点残羹冷炙,也不能站在这里,免得挡了我们这些人的道儿。”
“耽搁我送礼,到时候可是要为你是问的。”
就这样,她被推推搡搡的,最终还是倒在了雪地里。
门口陆陆续续的客人已经进了去,而华鸢就这样倒在雪地里无人问津!可是谁又知道,这座宅子,也是她华鸢的家啊!
不久,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华鸢抬起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待看清人的面容之后,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希望。
“爹...爹...”
她唤着面前的人,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此后,我华世浩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不要再出现在我相府门口。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华鸢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这个人可是小的时候将自己抱在怀里万分宠爱自己的爹爹啊!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忽然,她又惨然一笑。
是了,自己这个爹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又如何会不知道呢?不过是谁有用,便留着谁,而剩下的那个,若是没有碍着他,养着也就养着了,但是若是碍着他了,抱歉,即便是亲生女儿又如何?还不是滚的远远儿的?
不知道站在雪地里面多久,她其实就是想要见一见那个男人。
那个将自己骗的那般凄惨的男人。想要问一问他,他当真对自己一点儿心都没有嘛?
这个,大概就是女人可笑的不甘心了吧?
她就是想要知道,那个华月菲,究竟哪里比自己好了!
子夜十分,一袭红色凤冠霞帔的女子从相府走了出来,“呦,我的好妹妹,你还真来了啊?是来恭喜姐姐我的吗?放心,你的恭喜,我已经收下了。”
华鸢动了动唇,想要骂她无耻,可是却也张不了口。说到底,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蠢!
自己的愚蠢,自己的认人不清,识人不明,害死了那些真正疼爱自己的人!
华月菲将华鸢领进了屋子。
“看看,这里好看吗?我说过,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全部都是属于我的!看看,现在我不就是一样一样的全部都拿回来了吗?”
“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的!”
这话说完,便感觉到自己胸口一痛。接着她感觉自己好像要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脱离出来,看着地上静静的躺着的自己,心莫名一疼。
“大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华月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