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让贺连城先把尚悦悦送到另外一个客房里,纪若洋一直盯着,眸子漩涡着一束道不明的阴暗。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就知道少爷不好惹的,我今天也忘记了提醒你,少爷是一个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的人。”张妈苦口婆心的念叨着。拧干了热毛巾给尚悦悦擦拭着脸颊。触碰到她额头上的红肿时,尚悦悦“嘶”的一声。疼得入心。
张妈顿时便注意到她全身伤痕。放下毛巾走出去拿急救箱。
纪若洋一直站在房门外,当张妈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纪若洋。
张妈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提醒着纪若洋,“少爷,小姐已经睡着了。”刚刚尚悦悦便嘱咐她。如果纪若洋有问起的话。就说自己睡着了。尚悦悦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重新面对纪洋。
纪若洋一脸的阴寒,瞳孔闪过一丝不忍。“把急救箱拿来。”
张妈这就跑去找了放在别墅里的急救箱。纪若洋一手抢过了张妈手中的急救箱。往客房走进。“你去休息。”
“那个……”张妈还没说完,纪若洋已经关上了房门。
客房并没主人房大。而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纪若洋无声的走进床边。坐下,尚悦悦以为张妈来了,便说。“张妈,我的卫生巾估计过……”
半响,某人依然没有动静。尚悦悦感觉到奇怪,便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纪若洋,正一瞬不转的盯着自己。
“出去,滚出去!”尚悦悦面对纪若洋,再也不会爱得入骨,明显。她想,早点忘记便早点解脱,早点不再犯贱。可怎么办?每次当她想努力的忘掉他时,他都会贸贸然重新闯进她心头,让她,又把他装进心底的最深处。
纪若洋盖在尚悦悦身上的被子,尚悦悦强行的挣扎,微微的哽咽,却又一颗眼泪也不掉,“纪若洋,我恨你了,我反悔了,我不要当什么八年*,我不要!你把我送给别人玩,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如何虐待我,我可以忍。但是,你为什么要让人来强我,为什么……”
尚悦悦不断的自言自语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纪若洋将被子全部扯开,尚悦悦全身都伤痕累累,手腕上一道道沾满鲜血的伤疤,有的血液已经开始渐渐干枯,他的心,竟猛地一沉。
“女人,你是我的,你的命运,就是我掌控!”纪若洋打开急救箱,拿出一支药膏,双眼无意的划过尚悦悦时,他蹙了蹙眉。按下内线,“张妈,让何冲去买女人每个月用的回来。”
张妈还没问清楚是什么东西,纪若洋便已经挂掉了电话。
尚悦悦的脸色瞬间染上一抹红。
纪若洋按住尚悦悦的肩膀,让她翻转了身体,当他看到背脊那个偌大的脚印时,他瞳孔猛然收缩。愣了很久,都没有继续动作。
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受,尚悦悦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舔了舔下唇,“纪总,麻烦您出去!出去!”
纪若洋回过神,拧开了药膏,挤出涂在她的背脊上,很轻的力气,可还是疼,尚悦悦紧紧的握着拳,不敢吱声。那冷汗,透过后背直渗全身。
不要给人假希望,就不会真失望!尚悦悦继续自言自语,“纪总,我真的不想当您*了,我们那份契约,能作废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真的……我真的是个人……”当纪若洋的指腹碰到尚悦悦的伤口,尚悦悦浑身一抖,疼痛蔓延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在刚刚被人折磨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到原来是这般疼的。
纪若洋很不满意尚悦悦提到那份协议,她不说,他都忘记了!
自始至终,纪若洋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尚悦悦,却哀求了很多次纪若洋,放了她吧,给她一个自由身!
A城的另一边,园林高级公寓的最顶层。贺连城有一个怪癖,喜欢在最高处,俯瞰最低层的一切。贺连城走出电梯,按下密码锁,门“嘀嘀”两声,自动打开,里面灯光明亮。
王诗佳穿着居家服,忙活了半天。见贺连城回来,便从厨房里捧着两份刚煎好的菲力牛排走出来。“咦,表哥,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今晚又得忙了。”
贺连城眉眼微松,在一个夜晚,心情忽然间糟糕,有一道美食摆在你面前,而恰好你也肚子饿,再怎么样,都是没办法发怒的。
贺连城在沙发上丢下公文包,脱下外套。王诗佳把牛排放下到饭桌上,走过来眼尖的看到了贺连城的衣服有一滩血迹,而且那气味,很像女人的月经。
王诗佳手掐鼻子,连退几步,一脸的嫌弃,“表哥,你该不会去搞那些来大姨妈的女人吧?”
贺连城完美的五官顿时囧了,瞥了眼刚脱在沙发上的外套,那是他刚抱尚悦悦的时候,留下的血迹。薄唇微微蠕动,刚想解释一下,可想到王诗佳跟纪若洋的关系,又欲言又止。
王诗佳歪着脑袋,观察着贺连城轻轻皱眉的俊脸,“是不是呢?”
“你管我!没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来找我!”贺连城直接说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