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博一拍额头,忽地想起了那日妻子要去下地务农,自己是怎样阻拦的场景。&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啊,是我的错,我走之前应该把地里的活儿干利索了再走的。”
听到邵宇博认错,赵晓晴语气又和煦了许多,“谁知道你们老板会突然叫你回去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事古今难全,又怎么能够外乎你我呢?”
“媳妇儿,你说话真好听,真不愧是念过大学,见过世面的人。”
邵宇博本是讨好赵晓晴的话,只是,邵宇博并不知道,大学是赵晓晴最不愿提起的话题。
马屁拍到马腿上,赵晓晴本放晴的语调,此时却变得巫厉起来。
“什么大学不大学的,还不是嫁给你这个打工出力的男人。念过学,见过世面,不也还是一无是处地在家务农么?”
邵宇博在赵晓晴面前一向是低半头的,所以即便被自己的女人如此质问,邵宇博只是憨厚的一笑,嘴里更是甜蜜地说着:“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等我今年钱攒够了,就接你进城来。别生气了,生气伤身。”
“你倒是享福了,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到这儿,赵晓晴一下子按下了挂机键,独留邵宇博在电话那边傻傻地赔着小话儿。
邵宇博那给赵晓晴赔礼道歉的态度,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要多投入有多投入。
等他把那堆道歉哄人的话全都说完了,邵宇博才发现手机已经被终止了通话。
与妻子的谈话无疾而终,邵宇博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减少,反而真的开始疑心起赵晓晴来。
两人各处一方,长期分居,只有休假那几天的温柔小意而已。
不过,此时邵宇博虽然怀疑赵晓晴,但是俩人大小相识,又结婚三两年,对于妻子的脾气秉性,邵宇博自认为,还是极为了解的。
她聪明、漂亮、勤劳,而且还很本分。
改革开放之后,外国一些影视作品和西方的对于男女间的开放思想传入国门,华夏土地上的男男女女的内心,像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一般,尽情地释放起人类最为原始的欲望。
从一个人一辈子,到如今的离婚率普遍升高,这是一种很玄幻的趋势。
以前的人,多以离婚为耻,如今都市的饮食男女,大多不拿结婚领证当回事,合则来,不合则散。
幸而,这种风气在邵宇博所住的小村还没有四起;不幸的是,他与她的妻子,可能成为村中第一个离婚的夫妻。
越想越丢人,邵宇博决定立刻跟王老板请假,明天一早,就坐首班车,回家一探究竟。
像现在这样猜来猜去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邵宇博虽然只是个村里长大,肚里没太多墨水的土汉子,但是在城里务工多年,眼界还是有些的。
再者说,工地上的工友,就有好些个,丈夫常年不在家,婆娘就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搞破鞋,甚至还有明目张胆跟野男人搭伙过日子的。
邵宇博背地里还曾经笑话过那几个被妻子绿了的男人,在家驭妻无方,哪成想,笑话人随后就赶上了。
不过,即便邵宇博此时各种猜疑着赵晓晴,但是他的心中还是对赵晓晴抱有一丝希望的。
更是有些侥幸地想,或许那条内裤真的是他自己的,只是结婚太久,他给忘记了。
然而,就算他忘记了,那怎么就会那么巧合,赵晓晴在他想要问她的时候,就忽然将内裤的事情问出口来了呢?
人类总是会对自己认为的或者偏见的事情,做出敌对的防备。
此时邵宇博就是进入了应激阶段。
他将自己的开起了保护模式,用坚硬的行动包裹着自身的脆弱。
那条陌生的红色内裤,被邵宇博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又踩,好像要将那地上的红色内裤踩成粉末似的。
这样做完,邵宇博并没有觉得心里有多么的痛快,反而让他的情绪更加的低迷。
犹豫再三,邵宇博就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回了旅行袋,随后又将那条陌生的红色三角内裤捡了起来,用干净的塑料袋装好,同样的也塞进了旅行袋中。
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邵宇博给王老板打了个电话,跟他请了一天的假。
从城里到乡下,其实一天的假期根本不够他干什么的。甚至往返的时间都开抵得上全天的时间了。
可是,工地上的活实在是太忙了,忙得他连请个假都要斟酌一二。
以前他是工地上的工人,他每天需要工作工作再工作,如今他是工头,所以他现在需要监督监督再监督。
如果他一时不在工地,那些工人有问题又没能第一时间找到他,那么工地一旦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邵宇博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和刑事义务的。
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