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邵宇博的家,做“线”车到城里的路途需要很久,所以,他见妻子这样的举动,也只能忍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想着,等过两天张大娘抓到了她出轨的把柄,再回来好好跟她清算一下。
当然了,邵宇博也这样想,也只是为了安抚自己那颗大男子主义的心。
他还是爱着赵晓晴的,又怎么会做些伤害她的事情呢?
况且,张大娘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跟他说一半留一半,把她儿媳妇打赵晓晴的事情藏着掖着的。
八成是算准了他不会当真与赵晓晴对峙。
然而,张大娘肯定不会想到,他昨天晚上居然会回去。
更不会想到,他看到了赵晓晴的那一身伤。
这个张大娘,邵宇博觉得自己得再考量一下了。
她同赵晓晴之间本来就有过节。
虽然张大娘打小看着他长大的,但是人心不古,岁月流转,谁又能够保证她会永葆初衷不变质呢。
邵宇博踏上了返回工地的“线”车,一路他的心都没有从家中娇妻的身上收回来。
原本只是有些生气,而此时赵晓晴的一系列举动,实在是难能让邵宇博不多想。
从他上次回家开始,邵宇博就觉得赵晓晴不再是他儿时记忆中,那个出水芙蓉,清纯而又居家的那个她了。
这次自己突如其来的回家,她往身上涂抹的那些个东西,邵宇博见所未见。
他们结婚了三四年,邵宇博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晓晴有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犹记得,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赵晓晴不施粉黛却比西子胜三分的纯情模样,可是羡煞了十里八村的同龄老少爷们儿。
那时候,晓晴大学毕业回来,拖着个行李箱子,站在村口,眼神迷茫又充满忧伤。
邵宇博刚好从村口经过,将她送回了她的家。
也是从那时起,长大后就没多看过邵宇博一眼的村花儿赵晓晴,便对他另眼相待,更是经常给他送些小来小去的东西。
想起他们刚相恋的那一会儿,郎情妾意,每日无话不谈,从不像现在这样,问她点儿什么,她都先说些假的、虚的。见实在瞒不过他,才会将实话抖出。
甚至,很多时候,邵宇博根本就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想到这里,邵宇博心里突然间对赵晓晴身上的那些淤痕起了怀疑。
若是被打的,为什么她只有胸前和颈下的淤青最多?
如果真的是张大娘家儿媳打了她,她为什么不大声吵吵,呼朋引伴地将乡里乡亲聚拢过来,就像以往,张大娘家的石头子儿掉下来,她都得扒在墙头上马上个把个时辰。
昨夜回到家,先是她失踪,又是自己被打晕,邵宇博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去。
当时他无暇顾及赵晓晴身上的异样,光是他晕倒前,地上的那根烟头,就够他思考一阵子的了。
越想邵宇博越觉得自己像个被猫儿戏弄在鼓掌间的傻老鼠,只想着找向前的路,却从不动脑想办法解决。
王老板的妻子多么厉害、刚强的一个女人,她的丈夫不还是偷摸跟她的表妹搞作了一团么?
自己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当初赵晓晴之所以会跟自己在一起,也许就是看准了自己老实好拿捏。
邵宇博自己这么一想,不仅没有将心中的疙瘩解开,而且还将自己心中对赵晓晴的猜测打了个结。
就不该听赵晓晴的。
邵宇博如是想,如果早上他走之前,跟张大娘对质一下赵晓晴的话,那么他此时心里就不会这样的纠结了。
还有那条男士内裤,到底是谁的呢?
邵宇博不信赵晓晴不知道。
如果她不知道,她就不会火急火燎地打电话问他。
但是,如果她知道,那么问题来了,自己不在家中,又怎么会有男人将内裤留下来,还被赵晓晴不小心装进了他的行李袋里呢?
难道自己的头顶,真的是青青草原一片绿?
还是像赵晓晴解释的那样,是被大风刮进来的?
不过,得多大的风,能将别人家挂在晾衣杆上的内裤刮下来啊?他们家晾衣服,不夹夹子,不挂在衣挂上?
就算真的是别人家刮到自己家院子里的,那么问题又来了,隔壁老王家就一个半大的留守儿童王娃子和王老婆子在家。
人家王娃子还是个女娃,根本不会穿男人内裤的好么?
那老婆子更加不会穿男人内裤了。
所以,若是非得说谁家刮进来的,那只能是张大娘家了。
可是张大娘家的院子与自家的围墙间,还隔了一栋土坯房,多大的风,能把那条男士内裤隔着个宽大的房顶,翻飞到自家的院中?